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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著,雖然兩人年齡……呃……反正女大男小也沒啥不好。”月花說,這才發覺索情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怎麼了,索大夫?”這大夫的相貌可美得緊,若不是一身男裝,會讓人誤以為是少見的女人哩。
“沒事。”索情無神地拿起了酒杯,一仰頭就把酒喝了。她一喝,眾家姐妹齊拍手歡呼叫好,又忙著替她斟酒,於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
那頭眾女圍著索情胡鬧之際,這裡的崔雲和萱雪寒正秉燭夜談。
“雪寒動心了。”為他倒了一杯香茗,崔雲忽然說。
“什麼?”他一怔,這才回過神。
“你是雲姨看大的,我會看不出你心裡想什麼?”
萱雪寒六歲時,他被忠僕護送到崑崙學藝,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孩子。這孩子長得像他爹,也就是她初戀情人、同門的大師兄。師兄妹兩人無緣結為夫妻,但她對他爹的痴心仍在,因此,她對待師兄的遺孤也就特別疼愛。她疼愛他,一如他爹當年疼她一樣。
“雲姨。”萱雪寒看著她,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在人前的虛偽面具,他的性情一如他爹的孤絕冷然。“有一種人今生不能愛,愛了註定要痛苦的。”
“情況跟我和你爹一樣嗎?”彼此戀慕,卻因為他爹自小和另一王府的郡主有婚約。
萱雪寒搖頭,存心轉移話題。
“她一身男裝,你仍看得出來。”他一笑,“雲姨的眼力真好。”有些事他不願多說,那些事就擱在心頭吧,因為就算說了也解決不了。
“男人哪能貌美如花,就連陰柔如你亦有男子的英氣,那姑娘少了這股英氣。”心細如髮的她,又怎看不出他對心事不願多說。“雪寒,你的心事你不願提,雲姨也無從瞭解起,但……無論如何,雪姨希望你能快樂。”十多年了,對當年僅六歲的小男孩而言,雪寒所揹負的苦真的太多了。
“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快樂的事。”
“不是沒有,而是你拒絕去接受,我明白你心裡的苦、萱家的冤,可是,不要因此而拒絕所有的快樂。”
“早在十七年前,我就忘了快樂是為何物。”他忘不了萱家人血染刑場,一個個身首異處的殘忍畫面,他忘不了爹在刑場和淚狂笑的喊著刎頸之交的模樣。
萱家會有今天不全拜鍾、索兩家所賜,又拜誰所賜?所以今天,鐘有期一家,他絕對不會放過,索丹青自殺謝罪,呵!索丹青的命真有價值,一命抵上四百多人的命,事情有如此簡單嗎?不!
索情,身為索丹青的獨生女,他為她惋惜。萱雪寒想著心事。
崔雲難過的看著他。看雪寒如此痛苦她為他心疼,可又不能勸他忘了萱家所有的仇恨,異地而處她尚且做不到,更沒資格勸人。
“雪寒,鍾老賊今天不會來了,他稍早已請人來告訴我。”她換了話題,“你那頭蒐集他的罪證蒐集得如何?”
“已得到一部分了,剩的就是從鍾府偷出偽玉璽,如此一來萬事皆備,只差東風。”他話中有話的說。
萱王府當年怎麼被抄家的,他就要鐘有期遭到同樣的報應!差就只差在萱王府當年是被冤枉,而國丈府嘛,那是死有餘辜。
看著萱雪寒森冷的笑容,崔雲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竄起。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深莫測?變得連她也無法猜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玉璽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萱雪寒搖了頭,“待鍾老賊大壽,屆時他一定會大宴賓客,到時候人多紛亂好辦事。”
“看來你早有打算了。”她淡淡一笑,這才發覺外頭的鑼已敲了一下。“哎呀,已經一更天了,不知你那朋友現在怎麼了?”
“姑娘家對姑娘家還能怎麼了?”他喝了口茶,一點也不擔心。
“說得也是,不過那幾個丫頭的酒量都好,若是你那朋友酒量不好,只怕現在已被灌醉了。”崔雲看著他,“夜也深了,早些回萱王府吧!免得屆時給人傳成你夜夜尋花問柳不知節制。”
“不早傳成這樣了嗎?”外頭人對他傳得愈糟愈亂、愈像紈褲子弟愈好,免得鍾老賊老注意他。
“你啊。”崔雲搖了搖頭。
“說到我這形象的塑成,你居功厥偉哩,若不是你在每個到此的達官貴人說萱王爺如何荒淫無節、飲酒無度,我這人人心中的徵北英雄還真難‘蛻變’成紈褲子弟哩。”
“你這是怪雲姨嘍?”崔雲一笑。“行啦,快去看看你那朋友吧。”
萱雪寒才站起來,外頭有人連門都忘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