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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谷主,岑鬱柏的用藥製毒可能不如岑琛,但是據說醫術已經遠在岑琛之上了。
這樣的話,自然只有岑琛自己敢說。人雖走了,但留了書信下來,把岑鬱柏吹得是天花亂墜,最後還附上太虛谷地圖一張,讓花相憶的手下能夠輕易的找到太虛谷。
山谷外的太虛陣法不是那麼容易闖,但是這個從小就被花相憶吃得死死的師兄,花相憶有的是辦法讓他不得不自己出谷來。
岑鬱柏是怒氣衝衝地一腳跨出立刻就準備扯過花相憶領口狠狠教訓下那張欠扁的臉了,然後才發現谷外等候的全是花相憶最親信的手下,他自己卻不見人影。瞭解他的岑鬱柏立刻就明白這次事態嚴重,也就放下了怒火跟著他們狂奔去京城。
岑鬱柏是在縱馬狂奔的路上聽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和蕭明旭現在的情況,他可以用路上這段時間來思考該如何治療。只是這路也不是那麼好走,一天照三頓來的刺客從不缺席,有些甚至都不打算隱瞞自己大內高手的身份,也不管是否能贏過,能多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花相憶很早就聽到了這個回報,只是知道是皇帝出手相擾又如何,就是因為知道皇帝要逼自己去殺他,所以花相憶更不願意如他所願,也就只能沉默。現在他連去皇帝那裡警告的時間都沒有,他必須一刻不停地跟著蕭明旭,永遠按照她記憶的進度來演出。
室內的擺設經常地變化,太監宮女們絕對不能在不該出現的時刻出現在蕭明旭之前。而且花相憶還要想出各種辦法不讓蕭明旭走出寢宮,不能看到宮裡的景象,尤其是那一片素縞。
花相憶從沒覺得說謊那麼累過,他是在替別人圓謊,幫著蕭明旭去騙她自己。就算他知道這樣不能長久,就算他之後以後蕭明旭說不定會怪他。但是向來隨心所欲敢作敢當的花相憶卻害怕那樣把蕭明旭叫醒讓她睜眼來面對這個現實會讓他永遠失去她。
不,不該說是害怕,其實是肯定,所以才想要珍惜這最後一點的時間。明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還是義無反顧地讓阿楠他們以最快地速度請來岑鬱柏,矛盾著,卻只能自己一遍煎熬著。他們說得都對,是他一直都太顧及蕭明旭的心情,一直都瞞得太好。他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卻把夢安在了蕭明旭的身上。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另一個蕭明旭後來只出現過一次,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嘲笑了他一通。最後自己隱去。花相憶緊張地看著陷入安睡的蕭明旭,或許只有這時候他不用費心幫她圓謊,可這也是他最最焦心的時候,他永遠不知道再次醒來地蕭明旭會變成怎樣,是否還會記得他。
但是這一次。花相憶卻沒有機會等到蕭明旭醒來了。宮裡此起彼伏“有刺客!”地叫聲。凌亂中卻見整齊地侍衛腳步聲。還有那越來越近地血腥味。讓花相憶不得不在意。不得不出門去。
渾身是血地阿楠跌倒在他面前。勉強地說出。他們在京城外五十里地地方遭遇埋伏地情況。而岑鬱柏並不擅長打鬥。這花相憶比誰都清楚。看著這樣地阿楠。還有遠處拼了命為阿楠開出一條血路地其他人。花相憶更知道。皇帝是認真地。
花相憶沒有辦法。眼下看來連阿楠都託付不了了。張口就叫歷霜。就算他沒有出現也知道他一定就在這裡。花相憶把蕭明旭暫時託付給了他。縱身一躍跳上屋頂。不管遠處指著他叫“刺客”地侍衛。直衝向建章宮。
一路暢通無阻很明顯地告訴花相憶。這又是在皇帝地意料之中。花相憶沒有心情來計較這些。對著一臉若無其事披閱奏摺地皇帝一拍桌子直接就說:“你要是敢動師兄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皇帝笑了:“朕為什麼不敢?”
“相信我。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蕭家江山是如何敗在你手上地。你不用逼我。大不了我就做你這個皇帝。讓你見識一下各王盤踞民怨四起。讓你知道看著起義軍打入京城卻無能為力是怎樣地滋味!”花相憶憤憤地說。
皇帝認真地聽著眼神閃了閃似乎也考慮過花相憶說的情況,不過最後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激動不已的花相憶,說道:“朕相信你,你是一個喜歡證明自己的人。你喜歡顯示自己的聰明,你喜歡顯示自己的勝券在握,你喜歡顯示自己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只要到了你手上的東西,你不一定會珍惜,但是一定會讓它變得最好。朕知道,你是寧可死,也不願有人指著你罵你昏庸。所以江山交給你,朕放
花相憶只能眯著眼睛看皇帝,不顯出自己地黔驢技窮來。手上的籌碼相差太多,他沒有多少可以來要挾皇帝的。他要自己的自由,要蕭明旭的安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