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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東道:“各位前輩,我來雲嶺市上任市委書記的時候,我是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我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我是一個對寬大政策深惡痛絕的人。但是,現在我的想法有所改變,有一點點的改變,現在我想重新詮釋我的一個個人原則,有的錯誤是不可以原諒的,但有的錯誤是可以原諒的。”
大家其實都明白了徐浩東的意思,只是不肯率先開口而已,現在徐浩東把話挑明瞭,大家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江帆道:“浩東,你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搞一個寬大政策,老實講,我早就有這個想法,所以,我同意你的想法。”
馮興貴也道:“我也同意,我始終認為,對一些問題不大和情節輕微的同志,應該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
王理文道:“上面也有寬大政策,只要咱們掌握好寬嚴相濟的分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夏富麟問道:“浩東書記,你要搞寬大政策,總得先透過市紀委吧?”
“這個不是問題。”徐浩東道:“我來之前,已經與市紀委書記沈騰做了溝通,他完全同意我的這個想法,之所以找各位前輩,是希望得到各位前輩的理解和支援。”
李榮光道:“浩東書記,我同意實施寬大政策,上次市委有個行動,就是清非工作,清理非正常渠道進入公職部門和單位的人,我是有點個人想法的,我覺得咱們的處理政策應該靈活一些。以十八大為一個時間點,對十八大以後以非正常渠道進入公職部門和單位的人,必須嚴格處理,實行零容忍政策,對十八大以前以非正常渠道進入公職部門和單位的人,可以從寬處理,可以給予出路,因為那是歷史遺留問題嘛。”
點了點頭,徐浩東道:“榮光同志,你的意見是對的,市委市政府清非工作小組也正是這樣做的,重點查的就是十八大以後以非正常渠道進入公職部門和單位的人,至於十八大以前發生的,我們會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羅雨林道:“浩東書記,你這麼一說,我們就放心了,說句實話,大家誰也不是聖人,也做不了聖人,工作一輩子,掌權幾十年,總有私心雜念發作的時候。說到開後門批條子,應該是誰都幹過,即使沒有親自幹過,但只要你在臺上,不用你開口,自然就會有人幫著你幹了。所以應該講,有些情況我們也很無奈,錯誤犯了,錯事幹了,我們自己還不知道呢。”
徐浩東道:“搞一個寬大政策容易,整一套政策策略不易,我來的主要目的,是請各位前輩出出主意,為這套政策策略添磚加瓦。”
老同志們都默默地想了一會兒。
然後,江帆率先說道:“我先拋磚引玉吧,我建議設立兩個時間限制,一個是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凡一個月之內主動交代問題的,可予從輕處理或不予處理,凡需退贓的,在年底之前完成退贓的,可予從輕處理或不予處理。”
李子健跟著過來,是負責記錄的,他一邊做著筆記,一邊說道:“江主任,我補充一點,還可以增加一個時間限制,就是凡一個月之內主動交代他人的問題和本單位的問題,可視為立功表現,對其本人的問題可予從輕處理或不予處理。”
江帆點頭笑道:“補充得好,補充得好,子健,謝你了,你幫我記上。”
馮興貴道:“浩東書記,我也提一條,建議以市委和市人大的名義,給全市幹部職工寫信,敦促有問題的同志主動交代問題,為了不引起混亂,信不需要公開,但要求每個收信者必須回信,以我的經驗和估計,在目前的形勢下,加上一個寬大政策,應該會有不少人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的。”
徐浩東點著頭道:“加上一點,以市委和市人大及市紀委和市監察委員會的的名義。”
王理文道:“浩東書記,我有一個建議,對於一些問題輕微的又能主動交代的同志,咱們可以只處理,但不予公佈,這樣至少也能保護他們的臉面吧。以前咱們有過這方面的教訓,對犯錯誤的同志保護不夠,片面的濫用通報批評這種手段,我覺得咱們應該靈活掌握。”
徐浩東表示同意,“老王,你的建議很好,關於這方面的教訓,我曾有過親身經歷。那年我在初中教書,我們學校一個老師被人舉報,收了學生家長几條香菸幾瓶好酒,人家退了贓還受了處分,本來這事就算過去了。可當時個別領導抓住此事不放,硬要搞個通報批評,那個老師好面子,心理脆弱,結果上吊自殺了。”
江帆道:“浩東書記和老王說得是,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線嘛。”
接著,羅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