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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套,擺在寫字檯上,有人來了看到,會說她“手還挺巧的”。這娃娃現在已經淪為葛萱的才藝展示工具。
這回做的是晚禮服,蓬蓬裙裡外縫了三層,後腰還綴一個小蝴蝶結。腰身縫得太細,把頭和四肢全掰下來才穿得進去。組裝完畢,拿到葛棠面前顯擺,“好看嗎?”
葛棠瞥了一眼,敷衍道:“好看。”又看一眼,伸手拿過來,手指抿了抿裙襬的料子,“你把咱媽紗巾給裁了?”
“啊,”葛萱不以為意,“反正她也不戴。”放在櫃裡子好幾年,她早就惦記上了。
葛棠冷笑,“你皮子真緊。”
葛萱沒她那麼悲觀,精益求精地將禮服做了些改進,又配了個大簷禮帽,左看右看覺得完美了,這才收了剪刀和縫線。倚在炕裡被撂上,漫不經心地給娃娃梳頭髮。窗外傳來賣豆腐小販的吆喝聲,得到鄰居家看門狗的熱切回應。葛萱想起大黃,以及許歡,然後就很想見他們。
許歡的同學家離這兒不遠,葛萱想像著,也許他在從同學家回來的路上,順便會拐到她家來找她。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她家門比較好認,大門兩側是藍白相間的馬賽克,很顯眼,許歡一下就能找到的。
可人家憑什麼來找你?
路過嘛,進門看一眼有什麼的?
這樣胡思亂想著,葛萱有些睏倦,下炕去給爐子填煤,衚衕裡竟然真的響起摩托車引擎聲。葛萱丟了裝煤的撮子,裝做不經意的樣子開啟大門。
她想見他,他也正想見她,一推門,他就在眼前,笑著說:“路過,看你在不在家。”
言情小說上的情節,並沒有發生。摩托車開過來,一直向另一端的巷口開去。不是許歡。
葛萱還沒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叫思春,她只覺在家待著實在閒得慌,去同學家玩,天冷路遠又懶得走,於是格外盼望第二天的補課時間早點到來。
而補課也只剩下了最後幾節,正月里老師也要串門請親戚,課補到年前就結束了。葛萱卻連著幾天沒再碰著許歡。有時她刻意在他家院子外轉悠,可是大黃似乎已經認得她了,看到她不但不咬,還搖著尾巴,友好的樣子。葛萱很沒轍。
臘月二十三這天是最後一節課,葛萱比平常提前一小時出門。外面在下雪,天色比平常更黑,路上間或有車輛經過,還開著大燈,光束裡雪花安靜飄灑。葛萱在許歡家院裡沒看見大黃,斷定它是被拖去晨跑了。不能在門口乾等,她蹲在地上裝作繫鞋帶。蹲一會兒腿麻了,站起來翻書包,裝作找東西,翻了一會兒覺得不自然,再蹲下去繫鞋帶。折騰了一會兒,心裡猜度,許歡是已經跑完回家了,還是根本沒有晨跑的習慣,只偶爾起來跑一次呢?大黃該不是又掙開鏈子自己玩去了吧?她正琢磨要不要放棄這次偶遇機會,終於有腳步聲傳來,豎耳朵細聽,應該屬於人類。
把鞋帶繫好,起身,拍拍手,葛萱若無其事地往老師家走。
許歡在後面叫住她,“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葛萱心說你今天回來得可夠晚,嘴上答道:“我天天都這點兒來啊。”
“胡說~”他脫口駁道,“昨天看見你從門口過去時候都快八點了。”
葛萱一愣,“我怎麼沒看見你?”
以為自己的話被懷疑,他比了比自家房屋,“我在二樓窗戶看見你的,旁邊還一男同學,一起進的蔡老師家。我昨天出門晚,跑回來怎麼也有八點了。”
葛萱昨天的確是在路口遇到了江齊楚,聽他這麼說也再沒話可對付,換了話題問他:“你每天早上都起來跑步嗎?”
許歡點頭,“是啊。”
葛萱指大黃,“它的需求,還是你的需求?”
許歡大笑,收緊狗鏈子,“我以前是校隊的,起早訓練習慣了。”
葛萱好奇,“長跑嗎?”
他表情玄秘,“三鐵。”
葛萱不信,看他那瘦幹身材尖下巴,“你做標槍陪練的?”
“別瞧不起人哦。”他在她頭頂拍了一把,“你這樣的,我掄起來能撇十米開外。”
標榜力氣大的人,這一巴掌倒沒加什麼力道,只拍得她帽子滑下來遮住了眼睛。葛萱往後拉了拉帽子,傻傻發笑。
大黃在兩人腳底下溜溜噠噠,用後腿蹬雪玩,不時抬頭看一眼葛萱,搖尾巴。葛萱也不再那麼怕它,但還是往邊上閃了幾步,躲開它的攻擊範圍。
許歡好笑地看著她的小動作,“年前補到哪天啊?”
葛萱說:“今天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