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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喂啥它們就吃啥。”葛萱住校,一週能回家一次,平時兔子和葛冬洋的飲食,都是葛棠來照顧。
葛棠在廚房就聽見葛萱的話,笑道:“整兩個破兔子,一來人就吵吵要吃。早吃完也好,不用餵了。不過天一暖和,江哥指定又抓倆只送來。”起碼能一冬天清靜。小兔子天冷在室外養不活,屋裡大人又不讓養。葛棠擦著手走進方廳,向外看一眼,“咱家這院,一到夏天要沒點兒啥味,江哥就不得勁兒。”
許歡聽著她的話,望著那兩隻隱約在籠中的兔子,眼神專注,淺淺兩彎笑弧。
很慶幸被他記得
許歡下午當真沒去上課。葛棠等到了上課點兒,一看許歡竟然真沒有走的意思,剜了他一眼,拿過他摩托車鑰匙,自己騎著去學校了。
葛萱呵呵笑道:“要是害她遲到了,她可不慣著你是老師……”摩托引擎叫得沒好聲響,葛萱頓時怔住,“小棠會騎摩托?”
許歡很直覺地攤手,“不是我教的。”看她那副又驚訝又費解的模樣,更想刺激,“你自己妹子多大能耐,自己還不知道嗎?別說騎摩托,我還見過她開吉普呢。”
葛萱點頭,“啊,那個我也開過。”
許歡真有些刮目相看之色,“學摩托車都嚇得吱哇亂叫喚,還敢開車?”
葛萱認真地說:“小時候跟我媽下屯子玩,人家四輪車停院裡沒熄火,我上去就給開跑了,把苞米樓子都撞蹋了。”
許歡笑得不行,“那是一回事兒嗎?”
“對噢,”葛萱撓著腦袋笑,“吉普有棚兒,呵呵。”
“葛棠開那吉普還真沒棚兒,要不我還看不見她呢。”
“在哪兒弄一吉普開?她同學的?中學生讓開車上學嗎?”
“你妹交際那面兒,還非得是同學嗎?”
“嗯?”葛萱感覺這話裡有話,“她交際面兒很廣嗎?”小棠在家很少說起學校的事,即使她說,葛萱也不往腦子裡記,只知道她當然也會有同學以外的朋友,至於具體是些什麼人,就不甚知曉了。
許歡沒明確回答她什麼,只說:“你倒大可放心,葛棠才是在誰跟前兒都吃不了虧的人。”頓了頓又說,“她不像你。”
葛萱對他前半句是認同的,爸媽和親戚也都這麼說,後半句聽著就不太順耳了。正考慮要不要追究一下。
許歡站起來,拎了只椅子,“曬太陽去。”
葛萱急著喊:“不是說洗衣服嗎?曬什麼太陽?”
他開門出去,涼風灌進來,葛萱打了個冷顫。許歡把椅子放到前院,回到屋裡,沒絲毫猶豫地伸手抱起她。
葛萱待著,直到被放下,還沒想起來要呼吸,憋得臉色紫紅。
這傢伙並不笨,為什麼這麼單純呢?許歡斜眼睨視,覺得她害羞的表現好詭異。“冷不冷?”
葛萱搖頭,明明從裡到外熱騰得冒氣,心想這真是標準的噓寒問暖。
“坐一會兒,冷了就回去。”許歡說著,在緊挨她的另外一張椅子裡坐下。
“你活得真細緻,大冬天還曬太陽。”
他用下巴比了比那棵光禿禿的櫻桃樹,“你讓那樹一冬天不著光,看它能不能活下去。這點上,人跟植物一樣,得接地氣,見天光。”他靠著椅背,蹺起二郎腿,眯眼感受陽光的熱情,倒比葛萱更像在療養。
正午光線充足刺眼,葛萱以掌橫在眉前,微仰著頭,看許歡被強光浸泡的臉。他面板閃光,細小絨毛也被照得清晰無比,模樣略顯稚嫩。嫩得讓人懷念。
許歡不用看也知道,投注在他身上的不僅是陽光。“你想起什麼了嗎,小葛?”
葛萱乾笑,“我只是骨折,又沒摔著腦子。”抬起沉重的石膏,撕著邊緣戧翹的紗布纖維,“今年也過得好快。”
“明年這時候你該在大學裡了。”
“按我們老師說法,我要懸了。她說我耽誤的這一個月課很關鍵,讓早點去上學。”
“你們現在還有課沒完嗎?”
“……就是說這個月複習很關鍵。”
“我說麼,該開始複習了,下半學期就是天天考試。一直考到你聞著捲紙油墨味就想吐,吐啊吐啊又吐習慣了,這時候就可以上考場了。”
“真誇張。”葛萱一點也沒被嚇到,晃悠著兩條腿,“許歡,你怎麼沒考大學呢?”
“我也是來了場病,耽誤一個多月,不過我是高三下半年的時候,正趕上考試,少考了幾回,還沒習慣。一上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