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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辛苦地維持遠距離感情,放下千金小姐的身段,呵護男友脆弱的自尊;看她被矇在鼓裡,任由男友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厲文顥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快到了。新年的第一刻,你想喝什麼酒?”半晌,他問。
“當然是香檳。”她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抱枕壓住臉蛋,悶悶的回答從枕下傳來。“還有沒有草莓?”
“有。還是Godiva的巧克力包鮮草莓,怎麼樣?”
“速速呈上。”
“奴才這就去拿。”
偏偏兩人都是會追酒的個性,該說是一個屋簷下互相影響嗎?如此這般,不知道第幾輪的大混戰又開始了。
酒混著喝很容易醉,加上兩人都各有心事,喝了一晚上,也該醉了。
醉了,就該亂性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趙湘柔其實完全沒有印象。
一夜無話。
當新的一年閃亮開始,刺目的加州燦爛陽光慷慨地灑在她臉上時,她的頭卻痛得快要爆炸。耳際隆隆作響,好像有一整個樂隊在她頭裡面猛敲猛打,太陽穴陣陣發脹。
勉強撐開浮腫的眼皮,卻覺得整個房間都在旋轉,天花板的暗花開始浮動。
喔,她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
“想吐?垃圾桶在旁邊。”一個沙啞的、疲憊的嗓音在她身旁響起。
這嗓音……為什麼像是由麥克風放大過,震得她頭暈目眩?一定是宿醉的關係吧,或者,她還在作夢?
趙湘柔用力閉上眼,試圖從滿天的金星中找回一點平衡感,至少能讓她睜開眼時不像是要掉進巨大的漩渦中,還順便想把滿腹的委屈、牢騷、垃圾食物全都吐出來——
“你要是想吐在床上,請快一點,我等一下一起洗。”那個喪鐘般的嗓音,再度以全音量在她耳際悠悠迴盪。他還嘆了一口氣,無奈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與寵溺,彷彿情人間的枕邊細語:“反正我們的衣服也該洗了。”
“我們的”,“衣服”?
趙湘柔全身發冷。她身上,根本沒有衣服。
光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