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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她的笑,不同於以前那種淡淡的,不同於偶爾不舒服的,形容不出,感覺卻告訴他不同,每個笑都不同,不由自主地看著她,卻不知為什麼。
只是看著,便覺得心神清晰,不再如以往那樣思緒斷斷續續,一晃便是一天過去。
每一個時辰,每一件事情,所讀的書,所見到的景,一一開始記在心中。
第5章(2)
大大的太陽下走著一輛牛車,車裡坐著的正是白碧波與白水遙。
沒了小七的吵鬧,車內打早上開始便安安靜靜的。
從昨日在客棧裡白雲風宣佈分兩路走後,小七便纏著她問個不停,最後還是懼於他五哥的冷眼才乖乖地回房去了。
說也奇怪,打從山上回來,白碧波便總是跟在她身後,除每日到了時間去睡覺外,便總是無聲地跟著她。開始並不太在意,近幾日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往日這人是無聲無息的,便是跟著,存在感卻也不那麼強烈,如今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目光,喜於他不再無感無覺的,卻有些頭痛。難道因為自己用對了方法引出了他的反應,所以才會這樣嗎?
手裡拿著書,心思卻已經不知跑到了哪裡。
分開走是她提出來的,想要調查又不能引起懷疑,跟著白雲風這個大目標,無疑是最壞的選擇。只是沒想到那個白雲風居然如此放心地就這樣將寶貝弟弟交給了她。
要說起來,她也剛剛在白家工作幾個月的時間,他倒也不怕她把人給賣了。
而且,照現在白碧波的狀態,估計被賣了也會乖乖的吧。
輕輕笑起來,水遙嘆了口氣,這白雲風是吃定她對白碧波的心軟了。
她自顧地出神,他目不轉睛地看著。
除了早上起來時,那一聲問早,她便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只是看著便覺得心裡有什麼要湧出,卻礙於一層高高的屏障無法越過。
也許是從她第一次靠近帶來的溫度,也許是因她淡定對待自己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那溫暖堅定的眼眸,靜靜地等著他吐出久違的第一句話。
不知從什麼時起,他便只能看著她了。
四哥說她是個不同的女子。
他並不知尋常女子是什麼樣子的,最最親近的母親見到他便淚水漣漣。以至於心疼的父親這幾年總是帶著她出去遊玩,以免總是見到他便傷心流淚。
有多久沒有想起了?
是從不再對母親的淚水心痛時?
還是漸漸淡忘了母親的疼愛時?
他撫著有些鬱結的心口,想不起,想不清。
卻也發現,往日無波的心底泛著不知名的騷動,只要在她身邊,他便會不停地想,心裡也總是莫名地騷動著。
緊緊的,算不上舒服,卻讓他無法停止,想要更多。
感覺到他的波動,水遙抬起眼,卻嚇了一跳,那一直平靜無波的眼中清晰地寫著困惑與焦躁。不再一閃而過,那樣明明白白地映在其中。
小小的牛車不比白家的馬車,兩人本就坐得極近。
微微平下心情,她拉起他的手,靜靜地展開笑容。
“五爺想說說話嗎?”
“嗯……”手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讓他不再那麼難受,人也漸漸平靜下來。
“五爺覺得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嗎?”輕輕的,如同在撫著一隻不安的貓兒,她一下一下地輕輕撫過他的手背。
“氣悶。”空著的手撫在心口,他不知這是什麼感覺。卻知道與她肌膚相貼讓他感覺十分的安適。
“討厭嗎?”
“不。”搖搖頭,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想起她早起為他梳髮時的感覺。空著的手下意識地拉了上去。
腦中閃過年幼時母親愛憐地撫摸他的情景,他宛如神遊一般伏下身子。
被他的動作搞得一愣,呆呆地看著他緩緩滑下身子,伏在自己膝上,拉著她的手放在頭上,像一隻溫馴的大型犬等待著主人的安撫。
水遙下意識地撫過他的發,見他雙手環過自己的腰,舒服地閉上眼睛。
不由失笑,看來他很喜歡自己摸他的頭髮嘛,早知道也不用老是藉著梳髮的機會偷偷摸了。雖然這個大個窩在小小的車裡有些好笑,卻對於他的主動親近心中湧上莫名的滿足。
有人分享體溫是一件很奇妙的感覺,從小到大,她沒有一個可以擁抱的人,暖暖地纏在腰間的手,貼於膝上的身體散發出來的溫暖讓人精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