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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
他喃喃地在心中默唸著,沒有注意陵悄悄地注視著他,那雙總是含著笑意和輕佻的眼睛裡,有著一抹費解的莊重。
“是你的戀人?”常朗不動聲色地問。
陵又恢復了沒個正經的樣子:“怎麼會呢?像我這種男人,天生就是多情種,是要做一輩子追逐美女也被美女追逐的情聖的。”
噁心。沈常朗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傢伙真是瘋了。他奇怪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認識的?
陵正興致勃勃:“那些大嘴美女、波霸女郎已經讓我厭倦了。周遊一大圈,我發現還是東方小女人比較適合我。”“不要對公司的女員工下手。”常朗警告他。
“什麼?!”陵怪叫一聲,“虧你還認識我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對女人‘下手’了?我不過是來者是伴,從來不拒嘛!”
完了。沈常朗沒法剋制地翻了個白眼,他只有在陵面前才會如此放鬆。陵真是無藥可救了,床伴的事也拿來開玩笑。
“哼!太小瞧我了!”陵忿忿不平,“我剛才說的是我弟弟啦!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
“你還有弟弟?”常朗有些驚訝,這小子從來都不提家裡的事。
“是我表弟。我們一起長大的,從小關係就特別好。”陵驕傲地說,“他的功課全部都是我教的。”
噢?!這傢伙還能當老師?
“是嗎?都教些什麼?”
陵不滿了:“你那是什麼態度?以為我什麼都不會嗎?你聽著,”他清清嗓子,“我弟弟的打架、喝酒、釣馬子……全部都是我教的!喂!你怎麼了?”
常朗的那張俊臉已經變成醬紫色,一向沒表情的臉正抽搐著,看得出他很難過。
“喂!你怎麼了?有這麼好笑嗎?”罪魁禍首還不知死活地追問。
“你弟弟現在是不是正在監獄服刑啊?”他有氣無力地問。
“瞧你說的!我弟弟可是個公關天才,他長得和我一樣帥,在公司裡很吃得開的。”
和陵一樣?又多一個女性殺手了。他嘆息著想。
陵洋洋得意:“忘了告訴你——我弟弟跟我打聽過你的事,看來對你很有興趣,要不要我把他介紹給你?”他一肘撞上常朗的胸部,“你總是對女人缺乏興趣。不如換個男人試試吧,他可是美男子呢!”
常朗被打得悶哼一聲,剛剛平復的臉又開始抽搐,他費力地從牙縫中擠字:“換個男人試試?”
陵笑得很賊:“對哇!為了治療你的‘待人冷漠症’,我可是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推下水了。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剩下的話語突然斷了。
高速路上來往穿梭的車流中,有一輛車突然斜著竄了出去,歪歪地沿著外線跌跌撞撞跑著,把周圍的司機全嚇了個半死。
幾聲慘叫遠遠地傳來:“哇!這位先生,不要碰我的胳膊呀,我沒法掌握方向了!”這聲尖叫還沒消失,緊接著又是一聲,“哇,不要用力呀!他已經翻白眼了……哎呀不得了了,他吐白沫了!”
車子歪歪地停在路邊,司機已是一頭冷汗了。如果每次的客人都這麼搗亂,他決定馬上就轉工。
沈常朗西服革履,邁著沉穩的步子,從計程車裡出來。他拿出幾張鈔票,對驚魂未定的司機說:“帶他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隨後伸手正了正有些歪斜的領帶,頭也不回地走了。
“咳咳……”陵咳嗽著從座位上爬起來,“喂,喂!你就這麼把我扔下了?咳咳……太沒良心了吧?”
沈常朗早就走遠了,沒了人影。
陵坐在座位上,忙著把亂成一團的衣服拉好,嘴裡亂七八糟地嘀咕:“下手這麼狠,真想掐死我啊?”他對著車上的小鏡子,看見脖子上的一圈指印,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完了完了,這下留下痕跡了!讓我怎麼跟娜娜、珍珍、辛辛、露露……她們交待啊?”
“先、先生!”司機惶惶地問,“你到底要去哪兒?”
這兩個人不會是神經病吧?走的那個有暴力傾向,車上的這個有幻想傾向,真可惜了這兩張帥氣的臉蛋。原來有漂亮臉蛋的人神經都會有毛病。
陵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再看不到沈常朗的身影了,臉色頓然一變,剛才的一派輕佻消失不見。
他收斂了方才的誇張和有些搞笑的笑容,目光也變得陰晴不定,背靠在後座靠背上,挑著劍眉,嘴角隱約帶出一絲邪氣:“立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