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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便出聲問道:“你出什麼事了?”
她問了兩遍,符清泉才醒悟過來似的,大步衝進房,眉頭依然緊鎖:“沒什麼,幾個工廠停電了。”
南溪又問了幾遍,符清泉終於肯說,原來最近到處都搞節能減排,省裡有些部門為使成果顯著,乾脆對下面的工廠輪著實施限電。符清泉這兩年有意把一些邊緣生產加工移到內陸城市,但公司的高管們都覺得江浙一帶容易招工,且能源運輸都方便,並無必要把重心轉向內地。鋼鐵和電能,那都是一天也斷不得的,工人是三班倒的輪換制,但機器除了檢修維護外,是一年到頭都不停的,今天突然停電,顯是十分不尋常的事情。
可惜現在還是週日凌晨,符清泉便有天大的事,也不可能在半夜去擾人清夢。工廠那邊因有備用的發電機,暫時也能捱得過去,只能等天亮了相關負責的人都起床了再議了。符清泉給公司裡相關的人交代好,極疲憊地伸了兩個懶腰,又到廚房煮了杯黑咖,喝了兩口擱在一旁。南溪伸手去端咖啡杯,準備喝兩口解困,符清泉眼尖搶下來,責備道:“你不能喝,趕快睡覺!”
“我為什麼不能喝?”
“大半夜的喝什麼咖啡?再說對你嗓子也不好,不能亂喝東西。”
“反正這次公演也上不了,喝一點點也沒關係。”
“胡鬧,這次沒了你就不唱了?沒志氣,還有下回呢,你看要是反響好,以後肯定還能再辦嘛!”
南溪撇撇嘴,不服氣卻沒反駁,符清泉皺著眉灌下一整杯咖啡,半晌後忽轉過頭朝她道:“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養傷最要緊。”
“哦。”
“研習社那邊,等白天了我給鍾教授打個電話說說,家裡那邊……”符清泉沉吟半晌後說,“瞞肯定瞞不住,只能跟他們說不小心摔到了。”他看南溪欲言又止的樣子,又安慰似的笑笑,“家裡和晨陽那裡,你都別擔心了,我會處理的。”
“紀晨陽昨天……我看他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原諒我們的。”
符清泉忽然笑起來,定定望著她,好像她說了一件很讓他高興的事似的,老半天后他斂起笑容:“做錯事的是我,你不要想太多了。”
“這也不想那也不想那我幹什麼?”
“養傷。”
南溪垂著頭,鼻頭塞塞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她才悶悶說了句:“我有話想跟你說。”
符清泉好笑地嘆口氣:“好,你說。”
“不是開玩笑的,我是有正經話要跟你說。”
“哦?好好好,我們說正經話。”符清泉嘴上說說正經話,口吻卻極寵溺,仍像哄小孩吃藥似的,“怎麼了?”
“我以前是喜歡你,這幾年也討厭你恨你,”南溪悶著頭,不敢抬眼來看符清泉。她明知道不該在公司出事的時候說這些,然而她這番話憋在肚子裡,不想再瞞他,也不想讓他誤以為兩個人就是修好了,再這樣毫無怨言地對她好下去。她鼓起勇氣繼續道,“那時候我一想起你,就覺得心裡酸酸的,撕心裂肺一樣;回家能見到你,只要你不衝我發火,我就高興得跟什麼一樣。你老跟我說對不起,現在我不恨你了,可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她抬首偷瞥符清泉兩眼,生怕他惱起火來又要亂髮脾氣。她看見符清泉一臉困頓,略顯疲乏,只有一雙晶亮的眸子裡,現出如水般的沉澈,良久後他嗯了一聲:“知道了。”
半晌後他又補充一句:“這些也不許想。”
“啊?”南溪聲調頓時揚起來,十分不滿,“我是很嚴肅的!”
“我也是很嚴肅的,”符清泉好笑道,“現在你除了好好養傷,什麼別的都不許想。”
果然符清泉就幫她打包料理了一切,週日一整天符清泉都在處理公司的事,接著週一符爸南媽也親自過來看望她的傷勢。本以為父母肯定要她搬回家養傷的,不知道符清泉用了什麼理由,符爸南媽勸了兩勸,居然同意她繼續住在這邊。
鍾教授和幾個同事一起過來探望她,聽說這傷要養兩個多月,鍾教授頗感可惜,跟她提到蘇州那邊有不少普及型公益演出,前些天剛打電話到研習社來,問他們是否有底子不錯的演員可以推薦。南溪一聽眼睛就亮了,隨後又鬱郁地問:“我怎麼一受傷,就錯過這麼多東西?”
“不算錯過,”鍾教授笑道,“蘇州那邊長期缺人呢,他們的普及演出做得很不錯,年頭到年尾,幾乎只要你想聽,都能找到地方聽。可惜演員儲備不足,你要是願意去,我把年尾那兩個月的時間給你預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