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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經過檢驗的旭昇產品發售到建築市場。
“目前吳董事長和幾個高層人員正在接受調查,預計報紙馬上會刊登這條訊息。”
“也就是說,市面上銷售的偽劣鋼筋製品確實是經由旭昇的渠道流出去的?”
尚修文點點頭。
田君培迅速地思索著。吳昌智一向謹慎,不會為追逐蠅頭小利幹這種自毀企業前途的事情,他大權獨攬,別的董事與高管基本沒有太多話語權,唯一的嫌疑人只有捅出不少漏洞後被收回財務審批權的常務副總吳畏。他詢問地看著尚修文:“吳副總人呢?”
尚修文長嘆一聲,證實了他的猜測,“目前找不到他,他手機也關了。”
對這種行為。田君培沒有什麼義憤之情,他馬上從職業角度考慮問題:“要弄清楚質監部門掌握的舉報材料具體包括什麼內容。”
“我找人打聽過,裡面甚至有吳畏簽字的與小鋼廠往來帳目的影印件,可謂證據確鑿。我們商量了一下,也跟吳董事長透過電話,他提議,他扛下這個責任,引咎辭職,不再擔任旭昇董事長。
田君培知道,吳畏再怎麼不成品,也是吳昌智唯一的兒子,不可能大義滅親到把他交給法律制度,恐怕只有由老子出面擔下他闖下的大禍了,可是旭昇股東結構複雜,甚至還包括一部分國資股,誰有資格繼任董事長是一個問題,而更換董事長也未必能解決這件事引發的信任危機。
“你帶齊所有資料,君培,現在陪我去酒店見遠望投資公司的董事長王豐,我們路上再談。”
年前田君培幫尚修文處理了他注資並加盟遠望投資公司的一系列法律程式,也談到過遠望有意對旭昇做戰略投資,但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吳畏一手炮製的劣質鋼筋事件在此時東窗事發,尚修文不得不放棄徹底脫離旭昇的打算,從幕後走到告前,說服王豐在這種情況下收購旭昇一部分股份,堅定各方投資者的信心,重新讓旭昇的生產銷售走上正軌。
在與王豐進行艱苦的談判以後,旭昇董事會從下午一直開到第二天凌晨,吳昌智也從接受調查的地方趕了回來參加會議,在他的極力堅持下,尚修文終於同意出任旭昇董事長一職。
田君培清楚地知道,這雖然是一個臨危受命,但旭昇是本省最大的民營鋼鐵企業,資產雄厚,省裡相關部門一直醞釀著推動上市。只要操作得當度過此次危機,仍能有巨大發展。這個職務可能說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只是尚修文神態十分凝重,毫不興奮。
在度過一個不眠之夜後,田君培陪著尚修文驅車趕往W市,準備召開記者招待會,公佈這一訊息。路上他們仍然討論著一系列法律程式,他突然發現,一向心思慎密,不動聲色的尚修文看上去竟隱隱有憂慮之色。
“你在為冶煉廠的兼併擔心嗎?”
“不止於此,這次事件,我懷疑幕後操縱一步步把吳畏帶進陷阱再最後曝光的主謀是億鑫集團。”
田君培的第一反應是想到陳華,回為任苒的緣故,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不過他不便在這裡談及他。“如果單純為了爭奪冶煉廠,出這種手段,未免太極端太狠辣了。”
“不止是冶煉廠,我猜想億鑫很可能志在藉機吞下旭昇集團。”
田君培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認尚修文的推斷極有道理,“不過就算遠望參股進來,旭昇仍然算股權相對集中,收購沒那麼容易。”
尚修文看向車窗外,思緒似乎一時飄遠,隔了好一會才說:“對不起,我走神了。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怎麼回去面對我妻子。我不可能在電話裡告訴她這件事。”
這是田君培無法回答的問題,他在昨天半夜董事會短暫休息時,才知道尚修文一向對所有人隱瞞他在旭昇擁有的股份,包括他妻子甘璐在內。本來他的安排是逐漸淡出旭昇,全力投入遠望的經營,並且也跟妻子講了未來的打算。
然而,形勢所迫,他現在必須公開在旭昇的新身份,併為那個長期隱瞞作出合理的解釋。
“她一向明理,你講清楚前因後果,她應該能理解的。”他只能這樣泛泛地安慰尚修文。
到了W市後,尚修文與其他旭昇高管去酒店。田君培趕去普翰律師事務所,臨時叫來一個助理加班,幫他一起準備各項變更及參股所需要的法律檔案。
檔案齊全後,他匆匆趕往酒店,預備與尚修文會合,請王豐做必要的簽字。然後在酒店門口一下車,他便看到賀靜宜坐在門前停的一輛黑色賓士的司機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