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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再讓我受這可怕的凌辱,老天,你究竟要安排我怎樣的命運,我無法再承受了,真的無法承受了……絕望與恐懼讓我被壓住的嗓子眼裡再次迸出虛弱的叫聲,救我!誰能救我……
“砰”地一聲使車身都震顫了一下,玻璃碎裂的聲音中,身上忽然便輕了,呼吸也頓時暢通起來。
“把車門開啟!”一個冷酷得讓人心寒卻讓我無比安慰的聲音。
“你……你……”田松石的衣領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揪住,他嚇得幾乎癱住了,哆嗦著按下了車匙上的遙控開關。
車門開啟了,田松石被一把揪了出去。
“你……你想做什麼?”田松石掙扎的聲音。
“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聲音冷酷中竟帶著股殺氣,“是不是活膩了?”
“不是……沒有,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話還沒說完,田松石就悶哼了一聲。
我靠在車座裡,看著車窗外那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男人,那個平日裡慵懶頹廢現在卻強悍又殘酷的男人,捂住了田松石的嘴,不讓他叫出聲音。看著那個平日裡和善可親現在卻可怕的象只禽獸的男人,在毫不留情的拳頭下死去活來,心裡卻一點也沒有解恨的感覺,只是害怕,對人性的害怕,說不出的害怕,身體在劇烈的顫抖下癱軟無力。
田松石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不住地呻吟,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天放過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楊不羈又在田松石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腳,才向我這邊望過來,看到我還坐在車裡,他楞了一下。
走過來,開啟車門,探頭進來看了看我。我害怕地向後縮了縮,這些男人都讓我感到害怕,他們沒有一個是好人,都是可怕的魔鬼和禽獸。
可是這個魔鬼的眼神卻是那麼溫柔的憐惜的,忽然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別怕,寶貝兒,沒事了。”一種與剛才的殘忍冷酷截然不同的聲音。
心裡緊繃著的什麼東西忽然就鬆開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的。他驚了一下,慌忙將我從車裡抱了出去,緊緊地摟在懷裡。
“別害怕,沒事了,有我在,不用害怕。”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背,透過薄薄的衣衫能分明地感覺到那手心裡的溫暖。
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竟覺得這堅實的胸懷裡真的讓我感到安全,讓我不再害怕,怎麼回事?剛才我不是覺得他象個魔鬼,怕他、厭惡他、恨他的嗎?為什麼此刻這些感覺忽然之間全消失了?這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啊,我怎麼……壞人?好與壞,到底有怎樣的衡量標準?田松石,不是人人見了都會認為是個老好人嗎?他外表看起來和善甚至有些懦弱,可剛才的那一刻竟是那樣的邪惡猙獰,象一頭瘋狂了的餓狼。壞人?到底誰才是壞人?
“我送你上去吧。”輕輕地鬆開我,溫柔的聲音。
我低頭瞥見胸前被撕裂了的衣服,慌忙伸手捂住,想起剛才那可怕的情景,想到那隻溼冷的蛇一樣的手……渾身不自覺又一個冷顫。
他脫下襯衣披在我肩上。抬起頭來看見的是那赤裸著的上身,還有那對憐惜的目光。緊緊地把自己裹在他的衣服裡,緊緊地被他攬住肩膀,從還趴在地上痛苦呻喚的田松石旁走過,一眼也不敢再去看。
走到家門前,摸出鑰匙,卻哆嗦著半天找不到鎖孔。他幫我開了門,走進去,開亮了燈。溫暖的燈光,熟悉的家的味道,讓人頓時鬆懈下來。
“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他環顧著這小的可憐的房間。
我沒有吭聲,抬起頭,看著班駁的牆壁,破舊的傢俱,光禿禿的白熾燈……這是我的家,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全的家,我從不以此為“恥”。
“你……你要坐一會兒嗎?”我輕聲問道。
他沒回答,只是攬著我走過去一同坐進沙發。幾秒種的沉默裡,我一直盯著茶几玻璃面上那道醒目的裂紋。
“那混蛋是誰?你怎麼會坐在他車上?”他忽然問道。
“是快餐店的經理,他說送我回來……”禁不住又是一個冷顫,今夜的我為什麼這麼脆弱?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怎麼會做兩份工?很缺錢嗎?”
“妹妹還在上學,錢不太夠用。”
又是一陣沉默,沉默中他忽然伸手向我胸前摸來,我一驚,慌忙往後一靠,躲開了。
他輕笑了一聲:“我拿煙,在襯衣口袋裡。”
這才發覺自己還裹著他的襯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