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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鬆手,仍然那樣抱住我,坐在床上,讓我緊貼著他。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天已經亮了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時間彷彿也陷入了停頓。慧然還在屋外的沙發上,她醒了嗎?不,我不希望她在這個時候醒來,不能讓她知道這一切,要帶著她趕緊逃離,從此再也不踏足這裡一步,把這一切都忘掉……
下巴又被托住了,又被迫與那個男人正面相對,抬起眼看到的那種眼光,竟帶著一抹憐惜。
“你把嘴唇都咬破了,還在滲血呢。”手指輕輕地拭著我的嘴唇。
我扭過頭,躲開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你說過不會食言的。”
他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鬆開了我,靠在床頭上。我背過身去很快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床上的男人忽然說道,“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這個男人,竟是這樣的無恥,竟會無恥到詢問我的姓名,他想做什麼?他以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麼?回過頭去,鄙視地看著他,卻不經意間瞥到雪白床單上那一抹刺目驚心的痕跡。心裡驀地一顫,轉過頭就往外走。
慧然還是那樣斜靠在沙發扶手上,還是睡得那麼安然,走過去扶起她,還是叫不醒。好,這樣最好,起碼她不會知道這個夜裡發生了什麼事,等她醒來,她依然可以單純快樂地走進清晨的陽光裡。不,不能讓她知道,一定不能……
想把她扶著站起來,卻發覺自己渾身都虛弱無力,身體還在疼痛,難言的疼痛。
“我送你們回去吧。”那個男人靠在門框邊,衣衫整齊地靠在那兒。
我沒有吭聲,使出渾身力氣,把慧然從沙發裡扶了起來,硬拖著她往外走。可是她卻一點也站不起來,渾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肩上,還直往下溜。沒走出幾步,就拖得我也一起癱倒在地上。
掙扎著想站起來,一隻手扶住了我,我反應過來,忙掙脫開了。想去把慧然扶起來,卻發現那隻手又扶住了她,憎惡地拉開那隻手,把妹妹攬在自己懷裡。
“你別碰她……”
“我不幫你,你根本把她弄不回去。”他笑了笑,對我的憎惡感到無所謂的樣子。
“不,我能把她帶回去,不需要你幫忙。”站起身來,費力地扶起妹妹,將她的手臂搭在我肩上,艱難地往外走。
終於走出了門,終於走出了電梯,終於走出了那幢恍如另外一個世界的大樓。天已經矇矇亮了,夜總會外居然還停著幾輛等候的計程車。敲敲車窗,喚醒了正在打盹兒的司機,司機睜著惺忪睡眼,車子發動了好幾次才發動起來。
計程車直接開進了小巷子裡,好心的司機幫我把慧然扶上了樓,扶進家門,將她安置在床上。感激地送走司機,才發覺渾身都似脫了力般,滿頭大汗,衣服也汗溼了,癱坐在床邊,一動也不想動。看著窗外越來越亮的天,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做,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床上的慧然開始有動靜了,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又哼兩聲,極不舒服似的。我聽見了,卻不想轉過頭去看她,只想這樣坐著,不受打擾地坐著。
“嗯,姐,幾點了?”慧然睡意朦朧的聲音,“唉,頭怎麼這疼呢?”她在床上呻吟了兩聲。
我沒有理她,只是看著窗外,看著那幾片在樹梢上顫動的梧桐樹葉。
聽見她坐起身來,有氣無力地說著:“頭怎麼又疼又暈呢?胃裡也好難受,有點想吐……哎呀!姐,我……我是怎麼回來的?”她象是猛然清醒了似的,過來搖了我一下,“姐,怎麼了?我昨晚好象……哎呀,我記不得了,誰送我回來的?”
我不理她,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理她。
“你怎麼了?姐。”她挪過來湊近我,又輕輕晃了晃我,“我昨晚是不是回來太晚了?你……你生氣啦?”
“你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如果你不喝酒,如果你不去和那些人喝酒……
“我……其實我也沒喝多少……主要是因為……”慧然頓住了,過來搖了搖我的手臂,“姐,是老闆要我陪他喝,得罪不起,推不掉嘛,誰知道怎麼就喝醉了……好了嘛,你別生氣,下不為例,以後不管是誰我都不陪他喝,而且一定早點回家,姐,你別……”
“你還要去那兒!?”我猛地轉過頭看著她,聲音忽然控制不住地大了起來,“你以後再也不準去那裡上班,再也不準去!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