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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將手伸了出去。
第三節 開啟回憶的閘門
第 三 節
李平逃也似的拉著女兒隱入人流,躲過幾個花叢,直到看不見靳依林他們。
“幹嗎呀?做賊似的。”女兒一把甩開母親的手,兩眼瞪著,她不明白為何母親明明認識那兩個男人,卻又要躲避著他們。
“沒、沒啥。來,河邊坐會兒。”李平指著岸邊矗立著的一座假山,說道。
怎麼會在這裡與他邂逅?十幾年的歲月早已將他的影子消磨淨盡。雖然她也像許多少女一樣,永遠不會忘掉自己純真無瑕的初戀。此時想起,還恍如昨日,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記憶猶新。那分別時的依依,相聚時的甜蜜;那一日不見的酸澀,如食一顆青青的梅子,突然出現在眼前時的心跳和驚喜,又似呷一口甜甜的蜂蜜……
看著女兒將腳丫伸進清澈的水中,撩撥起一串串水珠,感受著微波拍岸的嘩嘩聲,李平早已心如止水,漣漪不起的心海,被今晚的不期而遇激盪起層層波瀾。
十幾年前那段短暫的戀情就如這天空的明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時光倒回到公元一九七八年。
作為家中四朵金花老大的李平,剛好高中畢業,她不可避免地被捲進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浪潮。其時,政局不穩,人們還處於恍然無所適從之中,知青下鄉也就成了一種慣例,沒有了初時的轟轟烈烈,沒有了響徹雲天的鑼鼓,沒有了胸前鮮豔的紅花,兩輛破舊得快要散架的蘇修嘎斯車,將她們送到了離城五十華里的農村,公社開了一個簡單的歡迎會,就像分配一群來改造的犯人,點了名字後,便將她們移交給各大隊。
李平她們三男四女加上會計八人,擠在一輛缺廂少板的破牛車上,顛簸於車轍印深深的村間泥土大道上,聽著鐵軲轆的吱鈕聲,抬頭是藍瑩瑩的天,低頭是田野碧綠的莊稼,鼻中嗅吸著清新的空氣,一個個興奮起來,齊唱起“我們年輕人,有顆火熱的心……”
趕車的牛板五十來歲,看著車上幾個手舞足蹈天真的學生娃,皺著眉將發亮的腦袋搖搖,嘀咕道:“唉,人多地少,還分來恁些學生娃,吃啥呀。”手中的長鞭舉在空中,“啪”的打了個脆響。
隊裡騰出三間庫房,成了七個年輕人的新家,從此刻開始,學生時代已成過去,一種全新的生活展現在了他們面前。
清晨,東邊天際剛剛露出一抹紅霞,村正中那棵老槐樹上吊著的爛鐵車軲轆“噹噹噹”一陣脆響後,各小隊隊長便亮開喉嚨吆喝起來。
“一隊去東崗……”
“二隊南坡……”
“……”
李平她們七人也像其他社員一樣,肩扛農具,頂著薄薄的晨霧,呼吸著清晨濃濃的青草的氣息,踏一腳露水,迎著東方熙徽的朝霞,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太陽昇起,月亮落下,月亮升起,太陽落下,日月星辰的執行就像磨盤一樣一圈一圈的轉動,週而復始。逐漸,新鮮的日子開始變的單調乏味起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用知識去開創農村新天地成了一句空洞的說教,理想在夜晚昏黃的油燈下變的莫糊不堪,激情和著汗珠一串串滴落在腳下貧脊的土壤內,轉瞬化做一股青煙。
“……
有一個
小兒郎
告別了爹和娘
兩眼淚汪汪
進廟當和尚
伴青燈
敲木魚
豆腐窩窩青菜湯
……”
每當晚飯後,彎彎的月兒在烏雲中穿行時,村外的小水渠上坐著幾個黑影,吹得嗚嗚喑喑的口琴聲,伴著一首悽惋哀傷的歌兒在晚風中流淌,憂怨的歌詞,悲傷的調子,不知誰編的一首(小和尚),成了當地知青間傳唱的歌曲,也成了這群知青無奈迷惘的心緒的一種排遣,更是他們清苦生活的寫照。
時光有時就像一盤磨,能將人們的記憶磨成粉埃,那管你是痛苦銘心的抑或是幸福歡愉的。可有時它又像那磨盤上的鑿痕,愈彌久愈清晰,一旦記憶的閘門開啟,就又歷歷在目,刻骨銘心。李平的心就像夏日肆虐氾濫的洪水,一旦衝破閘門,就變得狂放無羈。
第四節 靳依林救了昔日戀人的女兒
第 四 節
“……滾開!少拉我,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
不知何時,靠在假山邊的一對情侶由剛才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突發戰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