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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看出來,還挺有能耐啊,鬼斬的刀都沒把你斬成兩段。”巴曼德好奇地挑了少年兩眼。
肖斯諾垂了下眼睫,沒什麼感情地提醒:“長官,和犯人說太多話不合規矩吧?”
“規矩?”像是聽了什麼大笑話一樣,巴曼德扛著重槍哈哈大笑,嘴裡的煙往指尖一夾,用力拍了拍肖斯諾的肩,“小子!這裡沒什麼規矩!隨意的很!如果硬說有一條的話,活著出去。活著出去,才是真正的規矩。活不下去,什麼都是空的,知道嗎?”
肖斯諾怪異地看他一眼。
“切!別那麼看老子!老子好歹也算暴民中的良民,不然也到不了這裡來。”巴曼德手指抹了抹下唇,笑得囂張恣意的。
肖斯諾掀了掀嘴角,隨口說了句:“看人死地裡攀爬求存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巴曼德重複了一聲,詭秘地咧了咧嘴,“有意思!當然有意思!尤其是親自經歷一番後再看別人,那滋味真比性高/潮還他媽爽!”
親自經歷一番?似是忽然明白了什麼,肖斯諾點點頭笑起來:“長官,可以問一句,你是這裡第幾屆的勇士?”
巴曼德一頓,然後忍不住爆出一陣大笑,聳聳肩上的槍,眼光有些讚賞地挑了眼肖斯諾:“小子,前途無量啊。”
把人押送到門口,巴曼德叩了兩下門就直接走了,走時還笑嘻嘻地衝肖斯諾飛了個吻,也不知道什麼用意。
推開門,室內光線有點暗,一如其主人古板嚴苛的性格,到處是沉鬱的黑色氣息,一扇紅葉狩屏風擺在窗前,黑紅的黃花梨屏風架沉穩地落在那裡,沉厚中透著股著冷硬之氣。
前面是一張紫檀木雕刻的條案,上擺仿古刀架,龍紋盤旋。
千道忍一如初次所見的模樣,冷肅,漠然,挺拔,有著最為純粹的武士精神,揹著身站在那裡,靜靜地撫弄自己的佩刀。
這彷彿是他最習慣做的一件事,熟稔而且細緻。
肖斯諾並未走的太近,恰到好處的距離讓彼此都不會神經緊繃。
千道忍仿若未覺來人,冷冷站著未動,脫去軍裝,一身黑色和服襯得他挺拔的身姿剛硬如鐵,雙手沉穩地握著刀柄,鬼斬正宗沒有收斂氣息的刀鞘,即使不揮動,那沛然的冷冽刀氣也似能侵人筋骨,讓人不自覺中心底生寒。
肖斯諾有些不自在地蹙了下眉尖,尤其腦中還殘留了昨晚那種叫人不愉快的夢,看著千道忍,簡直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長官,您找我?”肖斯諾顯然沒對方有耐心,片刻就耐不住那種冷肅壓抑的氣氛了。
“不是師兄嗎?”千道忍冷硬的聲音如鬼斬刀一般的寒冽俐落。
“師兄?”肖斯諾抬起頭,唇邊勾了抹幾近虛偽的笑,“那麼師兄有辦法把我弄出去嗎?”
話音落至一半,卻是忽覺一道森寒冷光掠起,空氣驟然變得凌厲切膚,殺氣襲面。
肖斯諾心下一沉,身體猛地後仰,身形一折,單手在地上撐了兩下,就地翻滾退後,方及穩住身形,一抬眼,雪亮的刀尖已然抵上了咽喉,那鋒利的刀鋒,直將纏綿口鼻的呼吸都切斷了。
肖斯諾順著那刀尖慢慢仰起頭來,寒光剔透的細薄長刀似一泓清亮的寒水滲入眼底,極是冷冽。
“還需要繼續指教嗎?”千道忍居高臨下,一張冷峻凌厲的臉孔依舊面無表情,眼睛直直看向少年,平平板板地開口。
微眯了下眼睛,就那麼保持著一手撐地單膝跪倒的姿勢,肖斯諾傲然一挑下巴,冷笑:“奉陪。”
下一秒,撐地的手腕疾轉,腰身猛地向後仰去,下身驟發力道,擰身一個旋扭,彈腿踢開長刀。
刀尖一震,千道忍微退了小步,雙手緊了緊刀柄,腳下一挪,揮出的刀竟然不是格鬥場中那種大開大闔迅疾難擋的狠斬。
肖斯諾一眼就看明白了——柳生家的奧ノ太刀。
千道忍素來單手執刀,無招無式卻都是絕命之刀,揮斬間殺伐之氣淋漓盡致,一刀叫人身首異處是常事。
此時摒棄自身刀法,使出柳生家的絕學,意思不言而喻。
“用刀告訴我你是誰。”男人示意了下刀架上擺著的另一把無鞘利刀。
千子村正——正宗的仇怨宿敵,連刀紋中都刻滿了初代的仇恨。
肖斯諾一進門就看到了。
那是他的刀,柳生隨影傳他的佩刀——妖刀村正。
“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肖斯諾哼笑一聲,乾淨利落地扯下手腕上的髮帶,一撩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