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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地出現在他身後:“別動!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哦?是嗎?”古太懶洋洋的笑聲接踵而來,舌尖輕輕一舔暗袖色的下唇,手上端著的槍槍口發燙,顯然剛剛一直沒閒著,“白少,可別把我當死人了。”
眼下的情形是極為詭異混亂的,雖然Bloody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但根本騰不出手來,稍不留神就喪命在這,誰還管得了誰,只能把所有精力放在對付聖騎士上,竭力護住落單的小Boss。
安瑟臉色白得近乎發青,冷汗涔涔地從額上滑下來,嘴角一咧,薄唇有點譏誚地揚起來,眼光淡淡轉了一圈,手指在背後晶透的石壁上抓出幾道血痕,似乎也不在意肖斯諾挑在他肩頭的刀,慢慢從身上摸出個什麼東西。
肖斯諾眼睛眯了下,眼光從他身上又掠到他手裡的東西,眉毛輕輕一挑,似是有些意外。
那是一隻手,再具體些,是一隻手掌寬厚、指骨清晰的男人手。
安瑟晃了晃那隻明顯是從別人身上砍下來的手,揚起下頜衝肖斯諾笑得很詭秘:“知道這是誰的手嗎?陸宗南的。”
肖斯諾冷冷一笑,沒說話。陸宗南跑的時候可是沒斷手斷腳,那麼這隻手是哪裡來的?他側頭,淡淡瞥了眼愛莫頓身後的喬白,眼神冷誚。
喬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眼神一撞,神情凝了凝,竟有些痛苦地扭開了頭。
那模樣在肖斯諾看來是極為諷刺的。喬白這人,比他想得狠多了,如今陸宗南是生是死還真難說。不過他也不該感到太意外,入獄的時候,對方不也買通獄警叫幫囚犯來教訓過自己麼?試探的手段就這麼不留餘地,狠辣程度可窺一斑。
段洛擰著眉明顯開始不耐煩:“肖斯諾,白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別礙事,出了這裡我們照樣是兄弟!”
肖斯諾唇線扯得刻薄,眼神極為不屑:“你以為你們出得了這裡嗎?”
段洛面色難看,臉上有隱忍未出的怒氣,扭頭看了看喬白,又回頭眼睛,瞪著肖斯諾突然冷笑兩聲,端槍的手指扣住扳機,惡狠狠地一字一頓道:“出不去,那就一起陪葬!”
“噓,段哥,幹嘛這麼衝動?”安瑟眨眨眼,衝段洛笑得溫柔似水,段洛卻是眼神一閃,臉上忍不住露出嫌惡之色。
安瑟對他的臉色渾似未睹,石壁上藍色的熒光他臉側映過來,線條勻稱的五官被籠得晦暗模糊,右手突然用力扣住肖斯諾寒光湛湛的刀身,血流不止,五指連心,他卻彷彿根本不覺得痛,微微側過頭去,指了指不遠處那個豎立著的圓柱形高大容器,面頰上的肌肉笑得有些發顫:“出口就在那,看到了嗎?我已經開啟了。”
肖斯諾愕然地看了眼,這才發現陸宗南的那隻手已經被嵌進一個五指凹槽內,因為凹槽就在安瑟背靠的石壁上,他竟沒看到安瑟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五指凹槽內顯然有類似指紋識別的裝置,不然他實在想象不出陸宗南的手還有別的什麼用處。
對面的容器一半嵌在石壁內,一半露出石壁,雖是晶體材質卻根本看不出裡面有什麼,只見電流似的藍光一圈一圈從頂部流竄而下,容器表面慢慢出現動態的水紋,然後……一隻金屬手臂從裡面伸了出來。
“那、那是什麼?”剛剛歷經一番血戰,還沒定定心神,渾身上下不剩幾塊好肉的傢伙們瞬間就繃緊了神經。
“見鬼的!又是什麼狗孃養的怪東西!”已經被鍛煉出強悍神經的囚徒們雖仍是驚駭,但也不若初時那麼腿軟膽顫了,在這裡,要麼奮勇向前,要麼被怪物咬得腸穿肚爛,連個全屍也不留。
“怪東西……”安瑟勉勵撐著石壁站直身體,沾血的手指在身後用力扣了幾道血痕,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笑聲咯咯地從喉嚨裡慢慢擠出來,“怪東西?對,他是怪東西,所以你們今天都得死!”咬牙切齒的口氣,怨毒而且癲狂。
肖斯諾皺了皺眉,刀架在安瑟脖子上,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畢竟段洛的槍口正穩穩盯住他,他沒那自信一刀解決安瑟後還能在子彈飛過來前同時解決掉段洛。不過,他和古太同時被拖在這裡可不妙,Bloody的人剩下不到十個,這樣下去,澤拉就危險了。
那金髮小鬼說不上有什麼好,他肖斯諾也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聖母白蓮花,但就莫名其妙地很護那小崽子,明明瞧著那張臉很不爽,不過還就是捨不得那高傲冷臉的小鬼一命嗚呼了。
這算什麼?其實他也挺納悶的,怎麼就甘願把那小崽子的命繫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