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臺北?基隆?”她聽都沒聽過這些地名。她仰首望山頂的一座石砌擎大牌樓。
“那是什麼?”
“據說是日據時代,日本天皇的宮殿。你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恩慈?”
她回頭不悅地看他一眼。“你再這麼叫我,我就不會理你了。”
以初一陣撼動。“你忘了。”
他的神情又激動起來。“我們第一次就在這見面,在山下。我一見到你就情不自禁地為你吸引。你那時正要到這上面來,我不由自主地跟著你,就在這,你現在站著的地方,你回頭對我說:”你再跟著我問東問西,我就要喊色狼了。“”
章筠深深一嘆,身子轉向她。世上竟有這樣的痴情男子!
“好吧,反正我還有時間,你想談你太太,”她在石階上坐下。“就談吧。”仰望著他,她附加警告,“可是別再把我當她,否則我真的不理會你了。”
“我以為看不見你……”
她臉色一慍。
無奈,以初只好改口,“我以為看不見恩慈,已經夠痛苦絕望,現在面對著你,我相信你就是恩慈,卻要我把你當另一個人,不能碰你,不能……”他痛苦地吸一口氣,“這才是最殘酷的折磨。”
章筠深感同情,也為他對他死去妻子的深情感動,但她想不出適當的詞句安慰他。而當她這樣坐著,和他四目銜接;此情此景……她似乎曾經歷過,她困惑地想道。
“也許你的腦子受了震盪,暫時失去記憶,”他滿懷希望地說,“這類事情我們在新聞和雜誌上聽過也讀到過。”
“腦震盪?”
“是啊,恩慈,車禍,你記得車禍嗎?”
“車禍?”
“你看,你連車禍都不記得。”希望重新在他沮喪的眼中升起。“但是你卻回到這兒來。我們初次相遇,一見鍾情的地方,恩慈,你出生、成長的地方。你腦子裡一定對這些有印象,對不對?”
她賴得再糾正他對她的稱呼了。“我來此並非出於我的刻意選擇,婁先生,我之所以會在這,是……意外。”
“不要再叫我婁先生,如果你這個也忘了,我叫以初。”
“以初。很好聽的名字。”
“我第一次告訴你時,恩慈,你也這麼說。”他柔聲道。
章筠又一聲嘆息。“好,再告訴我一些凌恩慈的事吧。”
她決定把他當作一名需要向心理醫生傾吐心事的病人。
以初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