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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了這一關,但目前幹部年輕化的要求很高,自己的年齡並不佔十分優勢,如果四十五歲之前轉不了正廳的話,以後的事恐怕就不那麼好辦了。楚天舒在心裡默默為自己定了一個“三五”規劃,三年之內轉為正廳,再用五年當上副省級幹部。這種時刻,麥微的任性的糾纏令楚天舒大為光火,他知道麥微恐怕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只是想能多見見面,多說幾句話,但是現在是絕不能出任何問題的,如果麥微的事情一但暴露,連韓副省長也保不了他的。在中國的政界,這種事情,遠遠不象社會上傳說中的那麼瀟灑。
楚天舒用最快的速度把家接到A省,然後儘量控制和麥微聯絡的頻率和見面的次數,最終完全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有時候,麥微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沒有別人,也沒有事情,他就那麼看著電話一聲一聲地響著,不接。他知道麥微會哭,會抽很多很多煙,會和朋友去酒吧買醉,會用小刀在身上劃出血,然後為自己上藥。這都是從她在日報副刊專欄裡的文章中看到的,只有他,知道這些文章是寫給誰的。
對於麥微的問題,楚天舒下過很多次決心,之所以一直保持聯絡,是因為這些年來,楚天舒對麥微有一些基本的瞭解和信任,她是完全沒有妨礙的。而且,對麥微,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就放在那裡,偶爾去一次有什麼關係呢。楚天舒管住自己,對麥微不作任何承諾,不給予任何期望,要讓她明白,來,是她自己要來,留,不是任何人的挽留,走,隨時可以走。要讓她知道,成年人,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的,這份責任沒有任何人可以分擔。麥微毫無條件的接受這一切,偶爾通個電話都高興的像個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楚天舒還是覺得隱隱約約有一種威脅,從理智上,他知道麥微永遠不會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但是,也許她的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同時,令楚天舒感到焦躁不安的是,他雖然不承認,但事實不能否認,麥微在為他浪費她的生命。從表面看,麥微已經是省內很有名氣的專欄作家,出了書,甚至有一個劇本還獲得了國家“五個一”工程獎,但是,只有楚天舒和麥微自己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麥微既沒有真正紮根到生活的沃土之中,又不能夠有足夠的實踐和精力繼續深造,麥微在大學的儲備即將一點點消耗殆盡,現在剩的只是她的聰明和靈氣了,那又能夠用多久呢?麥微是有才華的,這一點楚天舒和麥微自己都知道,麥微從不抱怨,這讓楚天舒輕鬆之餘更加無法忍受。輕鬆的是楚天舒,無法忍受的是一個愛惜才華的老師。從某一個角度,楚天舒把麥微當作另一個他自己,可能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學術界有所作為了,麥微則可以,麥微是他一手培養的,麥微能做到的,楚天舒也能做到,麥微可以替他多活一回。
正文 第二部分 等待 春天到了
楚天舒找了個時間和麥微長談了一回。次年,麥微考研來到北京。兩人再沒見過面,兩年多,麥微堅持每天給他打電話,楚天舒依舊很少接,他希望麥微可以漸漸淡忘,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屬於自己的愛人。但是,麥微的電話和資訊依然溫柔而固執地提醒著他,她的存在。所以,當楚天舒得知將要來北京學習的訊息,第一個念頭就是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徹底處理好和麥微的關係,微微,也該長大了。
楚天舒沒有想到和麥微久別之後的第一次見面竟有那麼多人在場。整個晚上,他都在觀察那個林箏的表情,顯然,林箏和麥微是非常親密的朋友,這種事情,女孩子是很容易對所謂的閨中密友講的,那個林箏,和沈書記甚至可能和A省其他的領導都很熟悉,楚天舒沒有把握她會知道多少,但直到最後,楚天舒都沒有看出林箏有任何知道的表現,甚至沒有一次和麥微無緣無故交流的眼神。楚天舒放下心來,麥微,他的微微,永遠是會保護他的。
麥微從手袋裡拿出一隻銀製煙盒,開啟,拿出一支細細長長的坤煙。楚天舒皺皺眉頭,麥微立刻想起,楚天舒最不喜歡她吸菸,忙抱歉的收起來。
楚天舒問:“吃飽了嗎?我們走吧。”
麥微的眼神裡露出一絲哀懇的表情,說,“我還沒有跟你彙報這兩年的工作呢。”
楚天舒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麥微誤會了他的意思,楚天舒感到一股強烈的愧疚湧上心頭,他柔聲說,“傻丫頭,等會兒再慢慢跟我說。”
是夜,麥微在最不可能的時候失聲慟哭。
次日傍晚,BTV《北京新聞》播了一條特寫。播音員字正腔圓,喜氣洋洋地說:“春天的腳步近了,近了…”--實在也怨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