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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按一下按鈕,就隨著水打著轉兒消失了,麥微恨不得將身跳進馬桶,再按一下按鈕,就此消失不見。麥微頭疼欲裂,渾身發冷,她摸索著開啟淋浴,在蓮蓬下一遍一遍沖刷著身體,終於靠著浴室牆壁一點一點滑落下去。麥微跪在地上,在流水中失聲痛哭。
楚天舒敲開浴室門,關掉水龍頭,跪下來把麥微緊緊抱在懷中,痛楚地說:“我愛你。”麥微用力掙扎著推開楚天舒,含混不清的說:“頭疼……我要刷牙。”
正文 一世情懷
相互屬於對方身體十年了,彼此竟然還是那麼陌生。楚天舒細細的用毛巾把麥微一點點擦乾,平放在床上,麥微的面板冰涼如玉,完美如玉。楚天舒一遍一遍地撫摸著麥微的臉頰,麥微的額頭,麥微柔軟的嘴唇,麥微密密顫抖的睫毛,一遍一遍把麥微緊緊貼在懷中,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手,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重複著剛才說出來的三個字,一遍一遍替麥微擦去滿臉的淚水,楚天舒輕輕呼喚著微微的名字,像一個焦急羞澀的少年。麥微重複著剛才楚天舒為她所做的一切,像是在溫習,又像是失去了思維的能力,她像嬰兒找尋著母親的乳房一樣找尋著楚天舒的舌尖,像母親擁抱嬰兒一樣把楚天舒摟在懷裡。楚天舒想大哭,想大叫,想在狂風暴雨中和微微一起融化,一起消失,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楚天舒終於放棄了努力,拉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再次把微微抱好,平靜地吻了吻她,說:“以後不管我走到哪兒,你都可以放心了。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跟他說一世情懷
跟他說明媚二月天春光
跟他流浪跟他盪漾
跟他相戀三萬場
——榛生
三江電視臺新聞中心記者天藍採訪回到電視臺大院。只見院內的車位都已被佔得滿滿的,就連門口的街道上也停滿了車。天藍納悶道:“什麼日子啊今天?”搭檔白宇馳壞笑道:“我們男同事過節,跟你沒關係。”
天藍不解,自去編輯機房編片子。剛進機房,就聽得主持人元莉在打電話:“就這破演播室,就這破燈光,就這幾件破衣服,招什麼天仙來往咱們臺一露臉也是土孢子開花。節目不好就知道換主持人,怎麼不換記者啊,怎麼不換製片人啊,怎麼不換臺長啊?”
不知道那邊說了句什麼,元莉嗤的笑出來,道:“你試試?嚇死你!”見天藍進來,說道:“掛了吧,頭條來了,我要錄節目了。”
天藍道:“剛回來,還沒寫稿呢。”
元莉笑道:“沒事兒,我就那麼一說,要不老也不放電話。”
天藍問:“又招主持人啊?我說白宇馳怎麼說他們男的過節呢,原來是又可以看美女養眼。”
元莉撇撇嘴:“新來的市委書記說咱們三江新聞時效差,節奏慢,內容老套。讓臺裡限期整改,這不,又拿我們主持人開刀。招吧招吧,早就不想幹了,大不了當記者去!”
天藍飛快地敲擊鍵盤打稿子,懶得招惹她。
值班主任一個接一個電話催,天藍急道:“少接您兩個電話,我這就還能快點。”
主任道:“大小姐,不是我催你,市委那邊打電話來說要審稿。”
天藍納悶道:“植樹節常規活動,有什麼審的?”
主任道:“市委辦打電話說,以後有任書記參加的所有活動都要審。”
天藍問:“政府那邊呢?楚市長的活動審不審?像今天這樣他倆一塊參加的,是不是要審兩遍啊?”
主任道:“別給我添亂了,天天審就夠麻煩了,還兩遍,虧你想得出。”
天藍安慰道:“沒關係,審過的稿子我們就沒有責任了,麻煩是麻煩,但是不會出播出事故啊。”
三江電視臺新聞中心前兩任主任都是由於播出事故離職,主任聽得此言大是寬慰,“嘿”了一聲:“這倒是句正經話,政治覺悟還挺高。快寫吧,寫完直接到市委辦審稿,以後審稿這活兒就交給你了。”
天藍嘟囔:“每次就是這樣,給您出個什麼主意,您就說,不錯不錯,你去辦吧……”主任已結束通話電話。
天藍帶著市委辦公室王玉山主任簽過字的新聞稿走出市委大樓,見一群人在市委和市政府之間的圍牆處施工,好奇的走過去,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拆牆。”
“好好的牆為什麼要拆呢?”
“讓我們拆就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天藍惦記發稿的事,不敢久留。回到單位交了稿子,迎面碰見白宇馳,一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