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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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的幾句詩在陽光下漸漸浮起,無數的悲情往事浮上心頭,心又疼痛起來……
我們置身在極高的兩座山脊上
遙遙的彼此不能相望
卻能聽見你溫柔的聲音傳來
雲霧繚繞 峽谷陡峭
小心啊 你說 我們是置身在
一步都不可以走錯的山脊上啊
……
所有的歲月都已變成
一篇虛幻的神話 任它
綠草如茵 花開似錦
也終於都要紛紛落下
在墜落的昏眩裡
有誰能給我一句滿意的解答
永別了啊
孤立在高高的山脊上的你
如果從開始就是一種
錯誤 那麼 為什麼
為什麼它會錯得那樣的美麗
親愛的杜若,對不起……我在心裡一遍遍地說。立交橋上車水馬龍,只有我行單影只。抬起頭,我看到有一架飛機騰空而起,機身在陽光下炫耀奪目。機上載著一個我曾經的女人,可是我們就要結束了,我的眼淚忍不住又要流出。
“一個大男人的,別老情啊淚啊的,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杜若在我偶爾酸的時候這樣說我。其實她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如果這將是我和杜若最後的告別,我想為這個女人,放聲大哭一場,以此來證明她曾經在我的心目中佔據著多麼重要的位置。流一滴淚,兩滴淚……甚至,千滴淚,夠抵得上這兩年相濡以沫的感情嗎?
生活啊,就這麼不可理喻,難以琢磨。我輕輕抹一下眼睛,走向機場大巴。載滿人的大巴,也載著我的未來,駛出機場,駛向燈火輝煌的前方。
四郎的事毫無進展,一些部門的頭頭腦腦都準備過年,無暇顧及。四郎沮喪地說只好到過年後再活動了。我建議他先回家去。四郎覺得無顏,說就留在北京吧,有小遠陪著。我想想也罷,畢竟出這麼大的事情,誰的心裡都不好受。但這又能怪誰呢?我們曾經作過的孽,上帝總會在某一刻讓你接受懲罰。佛經上所謂的因緣,即是此理。四郎種下坑蒙拐騙的惡因時,會想到今天的結果嗎?
老謀也不打算回家,這幾天買了一大堆菜放冰箱裡,大有家庭婦男的架勢,揚言在我回去之前要給我露一手。我說省省吧,以後留著給老婆做飯,洗衣服、拖地去。老謀說到時候就得那樣啊,要不怎麼叫生活呢。我哼一聲不置可否。
新感覺公司所有的人都打算留在北京繼續開發。其實我心知肚明,公司快沒錢了。同樣作為漂泊的打工者,他們跟我的想法一樣,就是有一天衣錦還鄉。你不能嘲笑這種觀念在今天如此陳舊而迂腐,但它確實是我們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記得九六年的時候有個詩人寫了一句詩:“站在不能衣錦還鄉的路口四面彷徨”。當時被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其他詩人們批評的一文不值。但現在想起來我覺得真是太他媽的經典。生活不像詩人寫的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它很現實。就像在今年即將過年的時候,有這樣的一群人因為沒錢而不想回家,就這麼現實,近乎殘酷。
我聽他們說採購了很多餃子、麵條什麼的就對付著過年了。心裡有點難過。他們必定要過這樣的生活嗎?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願意,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某個IT公司的技術中堅,做一個所謂的白領,小資,甚至是BOBO,在物質和精神上都可以不必像現在這樣窘迫。儘管我對這些時尚名詞不屑一顧,但那代表著一種生活層次。這是我們想要的嗎,我們這麼辛苦又為什麼?我曾經問過四郎,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四郎說只有一個想法:出人頭地。我再次問在他成為百萬商人的時候又在想什麼,四郎笑著沒有回答。我想他一定在心裡想,問這個問題多沒意思。其實也不用問,如我、李輝等人的努力就如當年的四郎一樣簡單,或者換個更具時代特色的說法是:叫個人創富。我們不談理想,不說崇高,我們就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創業,就是我們實現自己的途徑所在。庸俗嗎,現實嗎,我不覺得。
給他們買了些年貨留下,等過完年再作其他打算吧。又給老爸老媽買了些保健品什麼的,回到宿舍裡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我想是因為丫頭的緣故,你想著一個人,雖然你們並不在一個地方,但有一天你們會在一起,想到這裡你心裡覺得溫暖,覺得踏實,就這樣的一種感覺。我想這或許就是我所謂愛情的全部意義所在。是的,我一直都在說意義。我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在愛情上的追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