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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差了,不在臺灣。
等到通知了電話那頭的夏侯封后,南宮肇已經快要昏倒了;可沒見到夏侯封的人,他就是不放心倒下去,放著雲芸一個人,他不安啊!
所以他又強撐著回到病房,靠在門邊苦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夏侯封急忙衝來的身影,他放心了,半跌半走到看護床邊,一倒下去,再也人事不知。
雲芸睡得迷迷糊糊,一直聽到一個聲音叫她別擔心、別害怕,他會照顧她、保護她,還要陪她到處玩。
每次她燒得呻吟,立刻有一條溼毛巾為她擦去滿頭滿臉的大汗,給她熱如火爐的身體帶來一絲清涼。
她的喉嚨又幹又痛時,便會有幾絲清水潤過她的嘴唇,滑入她飢渴的身軀。
這份體貼和溫柔讓她感覺好窩心,舒服得直想永遠沉浸在裡頭。
於是她安心地沉睡,睡過一個下午、一個黑夜、再加上一個早晨。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忍不住飢餓,揉著昏沉的眼皮子醒轉過來。
“小芸。”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雲芸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眨好幾下眼睛才看清楚來人。
“夏侯?”
夏侯封砰一聲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雙臂大張緊緊抱住她。“你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醫生說你差點轉成肺炎,你知不知道?”
他的手臂強而有力,熱熱的吐息吹拂在她耳邊,直暖進她的心坎裡。
“你……一直在照顧我嗎?”發燒昏睡的時候,她好難受,想叫爸爸媽媽,卻曉得叫了也沒用;爸媽工作實在太忙了,沒太多心思陪她。可是昨天晚上那個聲音……那種深切的關懷與溫柔是她生平頭一回體驗,應該不是夢吧?有人如此地掛心著自己,那感覺好甜蜜、又好幸福。
“不然呢?”他本來以為她只是小感冒,吃點成藥就好了;又碰到他打工的公司出了點狀況,老闆發脾氣罵人,他不敢請假,只好拜託南宮肇去探望她。
後來他下了班再去她家,怎麼按門鈴也沒人開門,他還在想,她定是稍微好一些就又跑出去玩了。
誰知道今天上午就接到南宮肇的電話,說她進了醫院。
這麼嚴重的事,哪還管得了老闆發不發脾氣,那是一定要請假的了。
他急急忙忙跑到醫院,卻見南宮肇睡死在看護床上,後來巡房的醫生告訴他,雲芸到醫院的時候燒到四十度,差點轉肺炎。
而南宮肇的情況也沒比她好,他在大太陽底下跑太久,有點中暑又脫水;不過南宮肇還是強撐著幫雲芸辦了住院手續,喂她喝水、擦汗,直到今早,她燒退了,他再也撐不下去了。
夏侯封到了醫院,一次就要面對兩個病號,差點沒把他忙翻天去。剛給南宮肇喂完水,雲芸的點滴就打完了,又急叫護士前來換點滴,忙到現在都過午了,他還沒吃飯呢!
“謝謝你,夏侯。”想不到他如此有心,雲芸感動得眼眶泛紅。“辛苦你了。”
“我們認識幾年了,還囉嗦那些?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快餓死了,你呢,餓不餓?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吃。”終於有一號病人醒了,夏侯封也比較安心了,這才想到自己扁扁的肚子。
她點頭如搗蒜,她從昨天就沒吃,直到現在,豈止是餓,簡直是快餓昏了。
“好啊,多買一點,我也好餓。”雖已退燒,她的聲音還是有一點虛弱。
“沒問題。”夏侯封說完,指指睡倒在一邊的南宮肇。“對了,醫生說南宮有點中暑和脫水現象,我出去的時候,你幫我看著他一下,他如果醒了要喝水,桌上有,你讓他多喝點。”
“知道了。”她想,南宮肇應該是昨天揹她一路跑到醫院,天氣太熱才會中暑的。也難為他了,跑這麼遠的路,但……他就是太古板不知變通,講究要有駕照才騎車,難怪要吃苦頭。
夏侯封對她擺擺手,出去買食物了。
雲芸掙扎著下床,推著點滴架進了廁所,睡了一天一夜,也實在急了。
待她完畢出來,走過看護床,望著南宮肇昏睡的臉龐,心裡有著無限感激。
從國小三年級認識他起,他就是這樣的溫和。
幾年相處下來,發覺他的脾氣真的很好,總會包容她的任性;不像夏侯封,與她三言兩語不合,就是大吵大鬧,全靠南宮肇從中磨合,否則他們三人恐怕早散夥了,不會朋友一做近十年。
當然,他的固執也是貨真價實,過於一絲不苟,讓人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