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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筆畫簡單,也省地方。最重要的是,西北這邊沒人認識,就算有人無意中拿到了,也不知道上面具體寫了什麼。”
晏衡原本就猜測,或許這是種特別的記號。但聽阿嫤說明出處後,他依舊敬佩不已。這種蝌蚪狀的文字可不好寫,阿嫤不僅學會了,而且寫出來還分外好看。
“我明白了,就跟軍中傳遞軍情所用暗語一樣。”
暗語?
這種簡單的阿拉伯數字,什麼時候也能跟高大上的暗語扯上關係。
“這個不難的,抽出一張白紙,衛嫤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每一個數字,都對應著大越記賬所用漢字。”
“這是解碼的本子?”
晏衡盯著那張紙看了片刻,閉上眼口中從一默唸到十,確定自己完全記住了,他走到外屋,將紙投到香爐裡。一簇火焰升騰,直到紙張完全化為灰燼,他才走回來。
而後他一臉鄭重地對衛嫤說道:“阿嫤,這樣加密的賬冊很重要。”
就幾個阿拉伯數字而已,有什麼重要的?看到晏衡難得露出鄭重的神色,她也不由認真對待起來。往深處想想,她才覺得晏衡說得多有道理。剛才京城商人的理由只是她瞎編的。若非巧合,整個大越現在就只有她和晏衡明白這些符號的意義。
而他們如今保管的賬冊何等重要,萬一再有人洩密。
想到這她心頭一緊:“阿衡方才說,咱們的人中出了奸細,你可查出奸細是誰?”
晏衡搖頭,神情間頗有些無力:“這些人一直跟我同吃同住,若是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柱子他們到如今還沒找出來,以後想再揪出來,只怕更難。”
衛嫤知道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此,不說被熟悉之人背叛之後的痛苦,更嚴重的問題是,找不出奸細,他就不知道哪個該相信。
“人心複雜,就算再找人也不一定可信。”
晏衡也明白這點:“有個奸細也不是全無好處,最起碼可以傳給刺史府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衛嫤正在整理表格,昨晚買回來的紙全是未經裁剪的,她現裁現用。沒裁的那塊,還有餘下的邊角料連帶各種文具擺了一桌子,亂到不行。
聽他這麼說,她停下來:“刺史府?”
她拿著三角板在紙上比劃下:“刺史府怎麼可能幫吳家?”
剛她打眼掃了下賬冊,便被裡面龐大的一筆筆開銷給嚇住了。這本賬冊充分印證了什麼叫人多力量大。涉及到一個人錢糧可能是一點點,但西北軍幾十萬人,向來朝廷撥銀子都是以十萬兩計,每年光軍費就得上百萬兩。再加上糧食,四季軍裝與各種消耗的兵器,整個軍隊簡直是個無底洞。
只是一打眼,她就明白在京城時,吳尚書奏請的裁軍一事,對慶隆帝來說有多大吸引力。而看到這本賬冊上資料,即便兵丁少了,吳家憑著前些年貪掉那些,也足夠吃個幾十輩子了。
但讓她不明白的是,按理說與吳家競爭關係的刺史府,為何要在此事上幫他?
“藉此機會把吳家拉下馬,刺史府正好能掌管涼州。即便日後朝廷再指派官員來,有了前車之鑑,刺史府也能高人一頭。”
晏衡滿是贊同:“吳刺史也是這麼想的。”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跟我在京城得知的那些事有關,老鎮北侯真是個聰明人。”
晏衡以驚歎的語調,說出了那段連衛媽媽都不太清楚的往事。虎父無犬子,老鎮北侯嫡子,即便天賦差些,也不可能醉心書畫。
“阿嫤可知,第一代鎮北侯是跟越太祖征戰天下的。楚家在前朝本就是封疆大吏,世代鎮守涼州,西北三十萬鐵騎皆為楚家軍。大越一統後,楚家更是盡數排除異己。最強盛的時候,楚家在西北說一句話,比皇上的金牌令箭還要管用。你只看到今日吳家強橫,卻不知吳家這點強橫,比當年的楚家差遠了。”
衛嫤默默拿楚家,與歷史課本上敢跟日本人叫板的東三省奉系軍閥比對一番。
“然後呢?老子英雄兒狗熊?”
“也不能這麼說,老鎮北侯是識時務之人。眼看大越一統天下多年,或許他也認識到楚家太打眼,便做了兩件事。”
“哪兩件?”
“其一,就是分家,楚家各房分了兵權;其二,也是我在京城探聽到的陳年舊事,當年老鎮北侯為現任鎮北侯延請名師,放出風聲說獨子愛書成痴,這事曾在武將間貽笑大方。”
“阿衡的意思是說,老鎮北侯覺得胳膊擰不過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