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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差不多了。外面還有許多事要忙,不能再耽擱下去,阿嫤幫我擦擦可好?”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衛嫤咬咬牙,看他臉上止不住的哀傷,最終拒絕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拿起布巾,她恨恨地往他身上招呼過去,腦子裡想著如何用一塊布巾演繹出滿清十大酷刑,卻在快要接觸到面板的那一茬,手下自動地溫柔起來。
“這是昨晚的新傷?”
晏衡的背上疤痕交錯,以前都是晚上,黃暈的油燈下看起來沒有那麼可怖。她是第一次在白天完整地看到他的背。新舊疤痕交錯,其中最長的一道約莫有小指那麼寬,從右腰肩胛骨一直裂到腰左邊,趴伏在背上如東非大裂谷。而大裂谷旁邊,是各種深淺不一的傷口,最厲害的一處,甚至少了塊大拇指甲蓋大小的肉。
初次之外,背上最醒目的當屬那塊青紫。雖然沒有流血,但那麼大一片青紫,單看著就覺得很痛。
“不是人傷的,石頭扔賬冊時力氣有些不夠。流沙危險,我綁上繩子去取賬冊。後來陷在裡面,是柱子和樁子兩人騎著馬拉出來時擦傷的。”
衛嫤將布巾搭在他背上,進屋拿起梳妝檯上那盒羊油膏。這是烏蘭媽媽的獨家秘方,當日離開草原時她帶出來的,存量並不多,但塗上後不油膩,反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小指扣出一點,在手心搓勻了,她沿著晏衡肩膀一寸寸往下,細細地給他抹一層。
舒服的呻吟聲傳來,衛嫤小指戳了戳他腰窩。
“大白天別這麼叫。”
“晚上就可以了是吧……”
“你……”
衛嫤跺腳,扣好瓶蓋往裡屋走去,順便給她找衣裳。
留在外面的晏衡揚起唇角,吃飽喝足又有媳婦伺候著洗澡,他終於活過來了。
昨晚他只帶著柱子他們十八號人過去,黑衣人卻有百餘人。他甚至來不及為石頭家的慘劇而內疚和悲傷,就不得不考慮生死之事。
當被黑衣人圍住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是:幸好沒有聽伯安兄勸說,銷燬那封和離書。一陣慶幸後他又有些不甘,阿嫤那麼好,憑什麼要讓別人得了去。雖知生機渺茫,但他還是迸發出了巨大潛力,陰狠的招數逼得黑衣人只敢圍攻,再也不敢上前半步。終於到最後,他撐到了石頭想出辦法。
終於他回來了!
雖然這本賬冊不怎麼全面,但足以證明許多事。若是皇上不來西北,或許他還會頭疼一番。但這次聖駕西巡,皇上必然能親眼見到許多東西,再有這本賬冊已經足夠了。
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他朝內室走去。床上疊的被子軟趴趴的,不是他那手豆腐塊,也不是穀雨的中規中矩,肯定是阿嫤自己疊的。
腦補著她起來後趴在床上,撅著小屁股笨手笨腳疊被子時那副畫面,劫後餘生的晏衡喜悅更盛。
“阿嫤在忙什麼?”
春光下,衛嫤專注地盯著那本賬冊。一邊看,一邊分門別類的往表格裡填。
看到她手下那張表格,晏衡神色逐漸認真起來:“那天在互市上,我就看到阿嫤拿過這東西,這是做賬用的?”
窗外陽光暖洋洋的照進來,本來抄賬冊靜心的衛嫤,聽到晏衡聲音,看到他臉上掩蓋不住的劫後餘生的慶幸,一顆心突然跟著踏實起來。
“阿衡可吃飽了?”
“恩,差不多了,今天那饃格外實在,咬一口頂兩口。”
衛嫤想著那咬一口嘎嘣下,純粹可以用來磨牙的饃。泡在羊湯裡許久,還顯得有些硬,難為晏衡方才洗澡時就著她的手吃了一整盤。
“穀雨頭一回做,能做熟已經算不錯。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阿衡這樣聰明,幾天功夫就把陳大哥的獨家小籠包給學過來。”
小捧了晏衡一把後,衛嫤拿起表格遞到他眼前。
“這是我想出來的法子,收入支出這麼分開一列,哪多了哪少了一目瞭然,對賬的時候也更容易些。”
晏衡遞過她手裡那兩張紙,紙是昨晚回來時在街上文房四寶店現選的。紙質不如京城帶來那些細膩,但摸起來卻格外厚實。阿嫤桌上放著一個三角板,三角板邊緣上已經落上了墨跡,顯然她是就著那個打的線。
白紙上如圍棋盤般畫著橫豎交錯的一條條墨線,隔出大小不同的間隔。而間隔中,則寫著一些他不認識的蝌蚪狀文字。
“這些是什麼意思,是賬冊上原本的數目?”
“恩,這個是外族人傳過來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