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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
這,這,這。。。
好吧,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原身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錢淑蘭裝作一副我忘了的表情,哀嘆道,“娘,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人就該靠自己。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你百般討好,終有可能會有失去的一天。”
聽了這話,王守智低頭若有所思起來。以前,他心心念唸的就是想有份工作,當城裡人。
可他跟李彩英結了婚,忍了她七年,雖然工作有了,也當了城裡人,可他並不快樂。
反而,娘只是在城裡待了幾天,就幫自己找了份工作。雖然也是別人幫忙的,可他們家還得起,也並不委屈。
所以,不要時刻討好別人,做自己就好。
王守智覺得自己的思想再次被他娘給顛覆了。
錢淑蘭扶著他坐下,等對面的李彩英過來了,立刻推了推王守智的胳膊,“說吧。”
王守智朝李彩英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驚住了。
只是幾天沒見,李彩英像是老了十歲似的。兩眼無神,嘴角隱約有血絲滲出來,嘴上起皮,臉色蠟黃,頭髮亂糟糟的,那半張臉似乎剛剛才被人打過,腫得老高,還有青紫的痕跡。
這副慘樣讓王守智忍不住心生同情,可錢淑蘭卻覺得還不夠。比起李家父女對王守智的迫害,李彩英受這幾天的罪根本算不了什麼。
王守智被關了三天三夜,每天只喝一碗糊糊,還要像犯人似得被人連番審訊。出來的時候,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更是發燒到三十九度六。
就這樣,李彩英還找上門去折騰他,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見王守智呆愣著不動,錢淑蘭忙推了推他的肩膀,王守智立刻回過神來,把手裡那張離婚書遞了過去,乾澀地說了一句,“我們離婚吧!”
錢淑蘭見王守智還不是無可救藥,立刻拍拍他的背,“抬頭挺胸!你一個大老爺們,把背彎成拱橋幹什麼!”
王守智立刻挺起胸膛。
李彩英戴著鐐銬的手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揮了過來。這些天,她在監獄裡過得非常難捱,每天吃得飯菜不僅份量少得可憐,還都是餿得,就這也就罷了,她剛從食堂領完回來,回頭會被人搶。
進來之後,她才知道這監獄裡關得都是些什麼人。要麼是窮兇極惡的罪犯等著判決書下來就槍|斃,要麼是她們這些服刑期很短,不值得往下折騰的短期犯。
那些判了幾年十幾年的,都被下放到勞改農場去了。監獄裡沒有那麼多口糧給他們吃。他們需要到下面自給自足。可,李彩英寧願是到勞改農場,至少那裡相對安全些。
在這裡,她連覺也不能睡,因為時時刻刻都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你。要不是她爸過來看她的時候給她偷偷塞了點錢,她絕不會只受這麼點傷。
原本,她還想安安生生坐完這三個月,爭取早點出去。可,看到昔日被她踩到腳底下的男人居然挺直了脊背。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怨恨,腦子一抽就這麼一拳頭揮了過來。
王守智被她這副彷彿惡鬼索命的架勢嚇了一大跳。只是,還沒等李彩英的拳頭揮過來,她的胳膊就被獄警狠狠跩了回去,沉聲呵道,“98號有暴力傾向,探監結束,關進八號房。”
這話音剛落,李彩英臉色登時變得煞白,一個勁兒地朝王守智討饒,“我沒有打他,我只是太激動了,他要跟我離婚,我只是想求他而已。”
這麼可憐巴巴的眼神出現在不可一視的李彩英身上,王守智立刻心軟了,附和道,“是啊,她只是太激動了,並不是想要打人。”
獄警卻絲毫不理會他,“帶走!”
錢淑蘭對李彩英的沒有半分憐憫,她比較好奇這個八號房,能讓李彩英嚇成這樣,那是該有多恐怖。
等李彩英被重新關了回去,王守智神色有些鬱郁。錢淑蘭倒是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們離婚書已經送過來了,即使李彩英不籤也能生效。這年代離婚非常便捷,有一種是:只要男女雙方三年不通訊,婚姻就能自動解除。
還有一種是:一方給另一方離婚書,對方知曉這件事了,再到街道辦那邊做個離婚申請,稽核之後這段婚姻就能結束。比起後世簡直方便太多。當然,這也導致那十年動盪中,回城的知青大多都是透過這方式直接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