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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大凼仔島,小的則叫小凼仔島。
佛郎機人在被逐出澳門半島後,便逃到了跟澳門半島隔海相望的大凼仔島。
“強盜!強盜!”
加萊內爾站在甲板上咒罵著,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每每想到被奪取的濠鏡,還有那船大黑船及上面的東西,都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他知道這個國家採用的是禮教,故而官員都是彬彬有禮,將名聲看得比錢袋子還重。只是卻沒有想到,這幫綿羊般的官員隊伍中,竟然出了這麼一個禍害。
搶奪他們的船隻和貨物,哪怕是他們國家的官員,亦不敢明目張膽做的事,但這個年輕的官員竟然就做了,而且還很無恥地將責任推給了海盜。
突然,他停止了罵聲,倒不是他的氣消了,而是久等的一艘小船正向這邊划來。
此次偷偷前來的是幕僚呂國棟,他負責著跟佛郎機人的聯絡工作,當看到加萊內爾那雙期望的目光,只好沮喪地將壞訊息說了出來。
“什麼?你家主子被免職了?”加萊內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本來還抱著希望,寄望於汪柏能幫他將所有東西都要回來,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終究是這麼一個結果。
呂國棟的眉頭微蹙,很想糾正汪柏是他的東翁,並不是什麼主子,但最後還是作罷,認真地解釋道:“我家東翁是被除掉巡海道一職,不再負責海防及外交,但他現在還是朝廷的二品大員,廣東最高品級的官員!”
“那他能幫我將濠鏡和船要回來嗎?還有我兒子布蘭科?”加萊內爾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心裡只想要回濠鏡,最起碼亦得要回他的船和兒子。
令人意外的是,呂國棟亦得信心十足地回答道:“能!”
加萊內爾的眼睛當即一亮,但旋即又暗淡了少許,卻聽到呂國棟提出要求道:“我家東翁讓你稍安勿躁,那小子扎騰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進行革職!不過我家大人要求你以及你的同胞們,不可以跟他進行合作,更不能向他提供龍涎香!”
“你是從濠鏡過來的吧?你應該知道,我的同胞都是見錢眼開之徒,我無法管制他們!”加萊內爾並沒有開空頭支票,而是老實地搖頭道。
“那最起碼,你們不能向他出售龍涎香,一兩也不行!”呂國棟強調道。
“這是為何?”加萊內爾詢問道。
呂國棟亦沒有隱瞞,當即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指出龍涎香才是關鍵。只要林晧然無法得到足夠的龍涎香討好聖上,那等著他的便是斷頭臺。
加萊內爾略一思索,雖然事情有些麻煩,但他卻知道可以辦得到,他可以說服上層封鎖龍涎香,便是很肯定地點頭道:“沒問題!”。
“那在下告辭,加萊內爾先生只要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即可!”呂國棟見禮,然後自信地離開。
待呂國棟離開,加萊內爾將弟弟維托爾叫了過來。
“哥,我們是不是要開戰?”維托爾走過來,有些興奮地道。
加萊內爾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沉著臉說道:“你帶著一些人秘密留在這裡,我先返航了!”
“真就這樣算了嗎?”維托爾蹙著眉頭,顯得不甘心地道。
加萊內爾沒打算跟這個蠢蛋弟弟解釋,帶著憤怒地反問道:“難道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這大明只是將他們進行驅逐,奪回那個碼頭的控制權,但卻沒有切斷他們葡萄牙人跟大明商人的通商渠道。哪怕他向國王告狀,國王亦不會理會於他。
他們葡萄牙從來都沒有想到佔領這裡,而他的任務亦是保障這條航路暢通,而如今除了損失一條船,其他人並沒有產生實質的變化,國王怎麼可能會出軍征伐大明呢?
最為重要的是,他想要濠鏡成為他私產般的存在,發展到兩國交戰的那一步,亦不符合他的利益需求。現如今,只希望汪柏能夠扳倒那個小子,重新執掌大權。
就在次日清晨,那艘逗留在大凼仔島附近的大黑船起錨,朝著南洋的方向駛去,同時帶著汪柏扳倒林晧然重新執權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