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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兩人終於回到汴京,城中依舊祥和,到處喜氣洋洋,沾著年味兒,幼童三三倆倆鬧成一團,持著糖葫蘆跑在街上,所到之地皆是歡聲笑語。
饒阿菩騎在傻花身上,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她本想和魏明夷一起先回到北鎮撫司述職,但中途卻被他攔下。
“你早點回去吧,這一趟你爹爹想必擔心極了。”
鄞州一事訊息傳到汴京,大抵不過五六日,饒丞估計也是聽說了阿菩受傷的訊息,心裡肯定會七上八下擔心不已。
見饒阿菩還有猶豫,魏明夷笑了下,又繼續道;“你就算去了,北鎮撫司大抵也沒有多少人的,鎮撫使不回家過年啊。”
畢竟大梁元日給假七日,今天才初五,想來正好是一家團圓呢。魏明夷果斷翻身下馬,不容她多思,一手牽著自己的馬,一手牽著傻花,將饒阿菩送回胡里巷,說了一聲初八見後,揚長而去。
回去的路上,遇見一白髮老朽蹲在街角賣飴糖,魏明夷稍瞥一眼,而後摸了摸腰間荷包,給他一錠銀子,拿走了剩下的一大筐糖。
北鎮撫司門庭其實並沒有那麼寂寥,這也是魏明夷為什麼買了那麼多糖的原因。
自從今上更改了錦衣衛拔擢方式,錦衣衛中人便不再是從前那種單調的人口組合,有些非京城人士不辭萬里,亦會來汴京某此職位。
所以這些離家甚遠之人,難以在短短几日休假期裡往返,於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不回家。
其他幾處千戶所,魏明夷不大清楚,但他七處,是有些人好幾個年頭都沒回去過了。
想老孃、想妻兒、想著家鄉的一口飯,夜裡舉著糙酒對著月亮掉眼淚,這種場景魏明夷並不少見。
“哎,魏千戶回來了!”
“魏千戶!”
幾個七處的錦衣衛正拿著兵器在空地裡瞎比劃著玩,眼瞧著有熟悉的身影過來,幾人對望一眼,臉上瞬間綻開笑容,小跑過去接過他手中韁繩,瞥了眼後頭飴糖,作委屈狀。
“千戶,你可回來了。咱們七處可要被八處那個混蛋磋磨完了。”老李苦笑一聲,掃了眼身旁的弟兄們,繼續道;“弋良那小子最近也不痛快呢。”
魏明夷笑著把馬背上的一筐子糖搬下來;“她沒回去?”
老李搭了把手,順著力將筐子擱在地上,挑了塊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他能回哪兒去?哎,千戶,我聽說鄞州那案子沒完事啊。”
魏明夷乜了眼他;“哪兒聽的?”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搓手道;“瞧出來的,鄞州那位知府不還擱詔獄裡頭待著麼。”
“少打聽,知道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魏明夷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們將糖分給兄弟們,隨後自己抓了一把塞進懷裡,尋著陳大牛和弋良的廂房走了過去。
他輕叩房門,待聽到聲音後,才推開門進去,彼時弋良站在書桌前,像是剛收拾好什麼東西,神情多有些不大自然。
魏明夷瞄了一眼,合上門將糖丟在圓桌上;“他回去了?”
知道他口中的人是陳大牛,弋良咳了一聲點點頭,又上前拿起茶壺倒了杯涼茶放在他面前。
“你不回去啊。”魏明夷順勢坐下,手指掐著茶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畢竟他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暖多久,這個時候再喝了涼茶,怕是會鬧肚子。
弋良嚥了口吐沫,沒想再瞞著,問了句;“我爹知道麼。”
“他得知道啊。”魏明夷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眼中含有深意地看向她。
“我想當錦衣衛!”
魏明夷未語,起身掃了一圈屋內,笑了聲;“但你得聽我的。”
*
接到入宮面聖的聖旨時,魏明夷前腳剛踏進魏府。
來宣旨的人魏明夷熟悉的緊,他冷哼一聲跪在地上,聽完宣告後,面無表情地起身接過,打算即刻離開。
尖銳的聲線猛不丁從身後響起,似乎還帶著些苦口婆心的意思;“明夷啊,可不能穿這身面聖啊,咱家早就吩咐下去了,趕緊沐浴更衣。”
魏明夷眸色暗了幾分,皮笑肉不笑地回頭,對他行了一禮,道;“那就多謝……義父了。”
他自回臥房,看著滿屋霧氣嫋嫋,他以背抵住房門,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發昏的眉心。
澄黃的聖旨被丟在角落,他解下腰帶,褪下衣物,赤腳邁進浴桶,水中溫度不算滾燙,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