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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杏花的落英繽紛突如暴風雪般席捲漫天。 只見一個三頭六臂渾身散發著聖潔佛光的丈高金剛顯現。 這三頭六臂的丈高金剛正是正雲祭司所化,修為氣息陡然暴漲到築基巔峰,與如今的傅清風一樣為假丹境。 金剛的脖子上掛著由人頭骨串成的骨鏈,中間碩大長著獠牙的猙獰頭顱依稀有著正雲祭師的眉目。 在正雲祭師碩大頭顱兩邊是兩個較小的頭顱,左邊一個是骷髏惡鬼,右邊頭顱是一個似虎非貓的妖物。 只是如今這兩個頭顱的眼睛都閉著。 正雲祭司六條胳膊失去一個左掌拿著五件不同法器。 這些法器不知是何等法器,一看就非中原之物。 “我佛慈悲~~~~!”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正雲祭司口宣莊嚴佛號,然而眼中則是無比怨毒看著手執三尺青鋒,在這漫天落英繽紛之中衣袂飄飄的傅清風。 “苦海無邊,回頭不一定是岸。” “若我無屠刀,你佛是否還會讓我成佛?” “若是連魔都能成佛,那這佛與魔又有何區別!” 傅清風劍出如龍,一劍化萬劍,仿若萬道劃破夜空的璀璨流星向正雲祭師襲去。 “阿彌陀佛,狂妄至極!” 正雲祭司手中所有法器向傅清風襲去。 與此同時,正雲祭師兩側頭顱緩緩睜開血紅的眼睛。 接著正雲祭司身上的修為實力再次暴漲。 雖正雲祭司修為此刻未突破假丹境,但已是無限接近結丹,至少比傅清風現在的修為要強上那麼一線。 若是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哪怕只是提升一線也都會是戰勝敵人的關鍵。 正雲祭司身上的聖潔佛光更是大盛,與傅清風的萬劍爭輝。 五元居士的小院不大,方圓十丈,孩童能跑。 五元居士的小院很大,兩個假丹修士身在其中仿若無邊無際。 哪怕是對陸遠來說毀天滅地的神通交鋒,對這處小院來說也只不過是兩條小魚在池塘裡相互吐水泡。 此刻,陸遠就如同一個正在看下棋之人,棋盤之中的傅清風與正雲祭司就是棋子。 當陸遠抬頭向周圍看去,駭然發現,他已是身處一片漆黑空間之中。 然而陸遠卻是能感應到他與遠山道長依舊是在茶樓裡。 “正雲祭師是極北梵天寺之人。” 聽到遠山道長的話,陸遠一愣,但陸遠並沒有懷疑遠山道長。 當初的五元居士抓住梵天寺的佛修直接就是煉舍利。 若說有仇,梵天寺與五元居士那可就是深仇大恨。 陸遠不會相信,五元居士去到梵天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從來都是事不關己,站著說話不腰疼,勸別人大度。 幾乎是將梵天寺給屠了的五元居士若也能成為極北佛門的佛。 就如同傅清風說的那樣,這佛與魔又有何區別? 笑了笑,遠山道長繼續說道:“何為極北佛門,何為梵天寺,或許已經不用貧道向你介紹。” 陸遠聞言只能苦笑,他對極北佛門與梵天寺也只是知道一些而已。 突然陸遠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看著遠山道長。 陸遠知道遠山道長不會與他浪費口水更不會與他說這些沒用的。 見陸遠如此,遠山道長微微一笑說道:“你與極北佛門以及梵天寺也算有一點關係。” “正雲祭司來陵陽除了是想要迎回佛骨舍利,便是想要尋得屠蒼殘片。” “而你的噬魂刃就是屠蒼殘片,若不是你有封魔鞘,你早就已是暴露在極北佛門與梵天寺的占卜之中。” 陸遠想起姜燦所說的極北召喚,此刻不由得汗毛倒立,要不是姜燦的封魔鞘,後果不堪設想。 笑了笑,遠山道長安慰說道:“屠蒼殘片也並非什麼逆天與了不得之物。” “這世上也並非只有一塊屠蒼殘片。” “所謂屠蒼殘片是由一塊巨大天外隕石的殘骸碎片鍛造而成的器物。” “這塊隕石之巨大難以想象,比之整個大周與瀚海草原大漠都巨大,因而名為屠蒼。” “但對於整個大陸來說,屠蒼天隕也只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礫。” 陸遠聞言有些目瞪口呆看著遠山道長,這些都是書上所沒有之事。 即便知道在修真界他們趙國只是偏安一隅。 然而一個比之整個趙國甚至加上瀚海草原大漠還大的天隕,已經讓陸遠難以想象。 更難以讓陸遠想象的是,這塊如此巨大的隕石也只是如同一粒沙子,而這天下,或者說此界究竟有多大? 陸遠無奈笑了笑,將思緒收回。 不管這個世界有多大他有多渺小,對他來說,只有活著才有意義。 遠山道長繼續說道:“雖然屠蒼天隕巨大,但流落到我們這裡的屠蒼殘片並不多。” “梵天寺便是想要收集屠蒼殘片,鍛造一個屠蒼浮屠,以鎮壓氣運,讓梵天佛大興。” “若是用世俗流淌著百姓血淚的骯髒錢財民脂民膏,也能與佛換來功德,也能換來所謂來世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無疑可笑至極邪惡至極。” “如此所換來的只不過是一些人做賊心虛求的心安理得,與一些人為了一己之私假佛之名而滿足貪婪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