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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交納白銀來抵稅,這些白銀千辛萬苦收回來,也沒到國庫中去,而是在地主和商人手裡。
前者把持糧食,後者則懂得利用白銀和米價的差價,於是紛紛賺得盆滿缽滿,最後,銀子就都進了銀窖,退出了商業流通。
沒有硬通貨幣,銅錢又極度缺乏,上至朝廷,下至民間,便出現奇怪現象。
窮,都窮。
唯中游的地主商人富,富的流櫻
朝廷窮,邊防便不利。
百姓窮,便要尋個活路。
內憂外患之下,這大明朝便轟然坍塌。
因而,魏公公這次主持海事,就一個任務——搞錢,搞來大量的白銀輸入商業領域,輸入民間,想盡一切辦法使明朝的經濟變得真正活躍。同時,靠這些白銀從海外大量收購糧食,於西北、遼東、京畿廣建糧庫,緩解即將到來的災。
這是個浩大的工程,想要這項工程有所見效,非二十年不能為。
這是建立在全盤不能爛的基礎上,若只建立在恢復基礎上,則只需穩住長江以南便可。
然,那死傷太多。
陳增是個太監,做太監的有個通病,錢再多也不喜歡在手裡捏著,而是無論如何也要買地置業。
太監,對於銀窖藏銀是不感興趣的。
田產,才是公公們最喜歡的東西。
起來,這也是公公們心底最大的痛。
他們為何成了太監,還不是因為窮,因為讀不起書麼。
窮困的根源便是無田無產。
所以,公公們對於田產有著異乎尋常的鐘愛,只要有了田產,公公們就能看著後人走上他們最嚮往的道路。
所以,魏公公知道陳增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
然而分期付款和打欠條是不可能的,真這樣幹了,他魏公公前腳走,後腳陳公公就能翻臉無情。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的了。
大刀在手,下我櫻
扣人!
魏公公二話不就留客了,運河上好吃好喝好玩的多著,好聽的也有,只要陳公公賞臉移步就校
陳公公沒想到魏公公壓根不讓他走,滿是笑容的臉僵在那。
凝重的氣氛中又帶了些許尷尬,些許尷尬中又帶了些許憤怒。
最終,陳公公的怒火沒敢發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他帶來的那百來隨從,遠不足以將他陳公公解救出去。
“魏公公請!”
“陳公請!”
“賓主”雙方把手言歡,即便再各懷鬼胎,這當功夫也是做主面子功夫。
上船之後,陳公公就接到了任務單。
魏公公請他列個清單,哪處有金,哪處有錢,哪處有鋪子,該何人去領,都一五一十寫明白。
陳公公明白這是應有之意,不把錢湊出來,他哪都不去。
所以,很是老實,提筆就寫。
不一會,就開列了兩張單子來。
魏公公就在邊上看著,他覺得自己倒像是紀委的,正在奉皇爺之命監督陳公公申報個人家庭財產情況呢。
以後要是能當了大佬,定在內廷開設監察衙門,不察外朝,只計內官。
山東大佬的豪富讓魏公公開了眼界,一個山東礦監都如此了,況別的礦監稅使。
況下,不止這些礦監稅使,還有好多鎮守公公呢。
只是,要計內官,非秉筆大璫不可。
還得提督東廠才校
要不然,就是經國公子滬上打虎了。
可惜,魏公公知道自個這輩子怕是很難入司禮監了,因為他底細不乾淨。
陳增估摸開出的單子夠湊足五十萬兩銀子後,便停下了筆。
魏公公忙請陳公飲茶,朝田打個眼色,後者立即拿著這些單子下船上了岸。
岸上,自有人處置。
陳公公被人扣了,手下的狗腿子們肯定得撈人。
很快,打馬聲不斷。
不時有人拿著陳公公開出的單子飛馬取錢。
……..
等著別人送錢來的滋味,無疑是世間最美的事。
看著首批運來的成箱金銀,魏公公眼都看直了,人也痴了。
秀芝姐也痴了,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洛洛兒反倒不看重這些東西,因為她明白這些東西不是她的,如果她想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