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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安排。但那是關外張虎他們的事,鄭鐸他們依舊是黑戶。
鄭鐸帶人跟著良臣,主要就是指望跟著魏公公有個編制。
世上事,沒有什麼是編制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給個官做。
任你再兇再橫,在編制面前都要低頭。畢竟,沒有哪個人是真心希望提心吊膽過一生的。縱使你手底下紮實,也難保沒有失手的時候。
打家劫舍久了,鄭鐸他們原以為加入高淮的飛虎軍,能搖身一變成為大明朝的天子親軍,從此安生養老,運氣好立個功勞還能蔭妻封子。結果事與願違,高公公倒了臺,變成了魏公公來接手他們。
但不管是高公公還是魏公公,都給他們做了幫助解決編制的保證。
要不然,鄭鐸他們也不可能跟良臣入關的。
現在編制這事還沒解決,查身份證的倒來了。
良臣要不把南城兵馬司的人解決了,他就得當光桿公公。
思慮了一番後,他從屋中走出來到院外,發現門口站著十多個兵馬司的人,領頭的那個是個吏目。附近不少居民都在朝這邊張望,顯是看熱鬧來著。
吏目是兵部司一線的直接指揮者,八品的官。上面則是七品的副指揮,再上面是六品的指揮。
品級都不高,可以說是芝麻綠頭官,但因為直接管理京城治安,於普通百姓而言,這些個兵馬司的官員比起朝廷的那些大官們可能更具有威攝力。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便是這般道理。
於小民而言,天子之威不及胥吏之酷。
小民可不知府尊縣尊是哪位,但卻知六房裡正是哪些。
縣官不如現管。
兵馬司的指揮使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得親王妃或郡王妃的父親才能幹。不過他們只是署名,不實際辦事。太子妃郭氏的父親聽說就在中城兵馬司掛著指揮使的銜頭。按明制,等太子即位後,這位國丈封伯是板上釘釘的。
良臣出來時,兵馬司的人正在耍威風,嚷著要將人鎖走。只是他們只有十來個人,而降倭和飛虎軍有幾十人,且都不是好料理的角色,看著就兇狠,所以兵馬司的人包括那個吏目,只是叫嚷居多,未敢真的動手。
良臣掃了一眼,有些明白兵馬司的人怕是來打他魏公公秋風的,想著若是要的不多,就給些打發了事。
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樂了。
好歹他魏公公也是堂堂的太監,這麼幹未免太慫了吧。
打萬曆派礦監稅使以來,北京城開門營業、掛號稱大王的太監們沒有上千,也有八百。哪個不是個頂個的橫,名頭一報身邊就聚了一大幫人,休說五城兵馬司的人了,就是順天府、廠衛那邊也不見得有人敢來打太監的秋風。
到他魏公公這邊倒好,直接叫人欺上門來了。
事有反常,必有蹊蹺。
西李是好心叮囑良臣,不要仗勢欺人,免得跟那些被打死的太監們一樣倒黴。
可人都欺上門來了,良臣想做好太監也不行啊。
先前還叫鄭鐸把匾額刷個金漆,弄出檔次和逼格來,這還沒營業,卻是叫兵馬司的人敲了竹槓,往後北京城還有他魏公公的立足之地麼。
樹要皮,人要臉,良臣是要大展手腳幹一番事業的。
可打鐵還需自身硬,魏公公的名號若是不響亮,又如何吸引四方誌士來投呢。
念及此處,良臣便知道今兒這事,不管兵馬司的人是昏了頭,還是背後有人指使,都不能善了了。
也罷,要想當左安門的扛把子,打出魏公公的名頭,總得砍幾個不開眼的東西。
“公公,這些人自稱是南城兵馬司的,要鎖咱們的人走!我和他們說盡好話,可這幫人卻不肯…”
鄭鐸現在是一肚子火,若不是這些年一心想走正路,怕性子起來壞了魏公公的事,早他孃的就抄傢伙砍這幫人了。
想他鄭鐸雖然是朝鮮逃人,可在關外砍那幫蒙古和女真蠻子時,不知道多風光!
萬曆三十四年,高公公說渾河那帶有個蠻子部落不服管,不肯交錢,他二話不說就帶兄弟們去把那群蠻子搞定。事後論功行賞,才坐了飛虎軍的二把交椅。
這要不是在京師天子腳下,魏公公又有大事要辦,他鄭鐸能忍心吞聲對著幫娘們似的玩意賠笑臉?
不光鄭鐸憋著一肚子火,手下那幫飛虎兵也一個個眼珠子瞪多大,小田那幫降倭們也是不甘示弱,氣勢一個比一個兇狠。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