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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官服外,內官監來人還給良臣送來了一年的俸祿,共計三十四兩銀子。其中二十兩是現銀和銅錢,其餘的則是布匹和大米,以及一些零散的東西。
來人是個長隨,姓蔣名幹,倒是個三國上的名人。
自報家門時,良臣倒是想到美齡裸躺的典故,要麼蔣幹,要麼龐統唄。
據蔣幹說,內官監的幾位管事太監商議了下,說魏公公為皇爺欽點辦出外的事,或許有年頭不在宮內,所以將年祿提前發了,免得魏公公說監裡不照顧他。
有錢領是好事,到底是有掛靠單位的。
良臣心裡一暖,有單位,就是不孤獨。
給良臣這位新晉監丞拍了一通馬屁後,蔣幹就告辭了,許是上頭知會過他什麼,讓他不要在魏公公這裡囉嗦。
張進忠將東西拿到屋內,給良臣點算了下,良臣點頭後要他將東西連同官服都收好。
官服大小挺合身,跟量衣定製一樣,多半是那日良臣暈過去後,張誠使人給他量過的。張進忠捧著衣服的時候,目光可是十分羨慕,就跟早些時候良臣他大哥良卿看張家老么的模樣差不多。
良臣笑了笑,問張進忠道:“你知道積水潭馬場麼?”
“小的知道。”張進忠忙點頭,“公公有何差遣?”
良臣吩咐道:“你幫我去那找個叫陳默的人,領他過來,咱家有事問他。”
“好。”
張進忠應聲就要過去,不過遲疑了一下,道:“郝漢那孩子不在,小的這一走,公公這裡沒人伺候了。”
良臣擺了擺手:“不打緊,我的傷再過段時間也快好了,現在也能下地走幾步。”
“那公公你小心點,小的去去就來。”
張進忠不敢耽擱,趕緊往積水潭去了。
良臣讓張進忠去找陳默,是想從他那裡打聽些二叔的情況。畢竟二叔在積水潭馬場時和這陳默關係十分要好,若是二叔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離開東宮,走前或許會和陳默說些什麼。
下午的時候,張進忠才領著陳默過來,卻是陳默今兒當值,馬場新來了批馬,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得空才急忙趕了過來。
“魏公公?”
陳默一路上還納悶著呢,哪個魏公公找他,等見了良臣,愣了半天,方失聲道:“你不是老李他侄兒麼?怎麼成了…”
良臣有些頭大,這要是個認識他的人都如此反應,往後他得跟人解釋多少次啊。不過不解釋也不行,當下又將自己跟大智若愚的劉若愚相提並論一番,發表了一番對皇帝無比忠誠的大道理後,才讓陳默接受了老李頭侄兒如今也當太監的事實。
“我二叔去四川前可與你說過什麼?”良臣開門見山。
陳默卻一頭霧水:“老李不是在東宮麼,怎麼去四川了?”
見狀,良臣知道陳默不知情了,嘆口氣,將二叔和兩個結拜兄弟去四川的事情簡短說了。
“好好的去四川做什麼,東宮那裡才是好去處啊,要是將來小爺登了基…”陳默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微微搖頭,止住不語。
良臣不由看了他一眼,這陳默,也是個有眼光的。東宮眼下是不吃香,甚至小爺的地位在外人眼裡看著也不保險,只要皇帝和貴妃在一日,這東宮就是個冷宮。可常言說的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只要老老實實在東宮待著,這冷宮冷灶將來未免不會大熱。
二叔和徐應元為何鯉魚跳了龍門,還不是因為他二人燒了冷灶麼。
倒是個聰明人,僅此一點,眼光就比二叔強。
可惜,二叔沒看透這一點。
良臣有了些想法,陳默和二叔交情好,人又聰明,倒不如把他拉到手底下。念及此處,便透露自己奉旨辦出外的事,問陳默是否願意隨自己辦差。
陳默原是內書堂出來的,只因在宮裡得罪了人被髮落到積水潭馬場,以他的見識自是知道出外有大好處。
這些年出外的礦監稅使就出了不少大璫,如已倒臺的遼東礦監高淮、天津稅使馬堂、山東礦監陳增、湖廣礦監陳奉等。這些出外太監在皇爺那裡的信重不比司禮秉筆們差,不少人都是司禮隨堂、秉筆太監的熱門競爭者。
因而,良臣一說,陳默便心思熱了起來,出外混得再差,總比在積水潭洗馬好吧。只是這件事不是他自己說肯就肯的,得要他上面的人鬆口。
良臣一直觀察著陳默的神色,見他動心,當即說道:“只要你肯就行,這件事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