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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良臣也很懵逼。
沒辦法,二叔發跡前的經歷太過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就算是親侄兒,兩世為人,良臣其實知道的也並不比別人多。
不過,二叔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東宮去四川的,他不在京的這段日子裡,說不定東宮發生了什麼事剌激到了二叔,要不然以二叔那灑脫憨厚的性子,怎麼可能一聲不響的就去了千里之外的四川呢。
良臣不能不懷疑,因為這件事不但涉及到二叔,也涉及到西李。
當時,他可是鄭重其事的將二叔託給西李的,以西李在東宮的地位,二叔理當過的很滋潤才是,而不是突然就去了四川。如果東宮的確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二叔難以呆下去,那麼西李那邊就一定出了問題。
想到這個可能,良臣就有些心慌,心裡好像空落落般,既像是受到背叛,又像是突然鍾愛的女人嫌棄自己般,總之很不適應。
李永貞說二叔兄弟三人是去給御馬太監劉吉祥的掌房丘乘雲打下手,字面上的意思,二叔他們是去給丘乘雲幫忙。可良臣明白著,二叔兄弟三人不過是普通火者,丘乘雲卻是礦監,背後還有御馬監的大佬罩著,怎麼可能真看得上三個落魄的老火者,多半也就是將他們當苦力幫閒差使了。
所以,去四川的哥三,真的沒前途的。
二叔燒朱由校的冷灶,徐應元燒朱由檢的冷灶,這才是有前途的差事!
然而,木已成舟,縱是良臣百般不願,百般遺憾,二叔事實上已經在千里之外。
他倒不擔心二叔會就此不復返,那樣的話,他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另一個位面的大明朝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東宮發生了什麼事,西李究竟幹了什麼,導致二叔會離開東宮。
只恨自己沒法到東宮一探究竟,李永貞對他是不錯,可終究是外人,這件事涉及宮閨隱秘,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二叔,也不見得能將他和西李的事老實說出。
李永貞以為良臣擔心自家二叔,便說可跟金公公打個招呼,由他出面與御馬監的劉吉祥招呼一聲,那樣的話,二叔在四川那裡也能得丘乘雲照顧一二。
雖然知道二叔在四川不可能呆太久,但能讓二叔過的好些,良臣自是不會拒絕,忙謝過李永貞。
李永貞笑說乃是小事,良臣與他又閒聊了一會,言語間試著問對方是否願意過來幫他的忙。
李永貞說他自關外回宮後,金忠就給他在司設監安排了個奉御的職事,眼下金公公這裡事緊,人手也緊,恐暫時無法過來幫忙。
良臣一想也是,金忠忙著爭掌印呢,這節骨眼怎麼可能放李永貞。要知道這李永貞可是個難得的人材,內書堂出來的精英,要不然二叔發跡後也不會指著他來讀奏議事。換言之,在天啟後幾年,很多朝廷大政其實是出自李永貞之手,二叔那裡不過是掛個名而矣。
畢竟,二叔不識字啊。
是金子在哪都會發亮,李永貞因為同情那些被王皇后毆打致死的宮人而獲罪囚禁,如今終得脫牢獄之災,立時便能被金忠啟用,想來這也是他走上發跡之路的始端。
李永貞走後,下午的時候淨事房的陳公公過來給良臣換藥了。
老頭打進屋到換藥結束,愣是沒說一句話,完事後直接提著藥箱就走了,倒把良臣弄得有些忐忑不安。
之後幾天,再無訪客。
良臣一直在安心“養傷”,張進忠每日操辦一切,郝漢則是裡外大小家務全包。這當中鄭鐸來過一次,他在左安門那物色了三間院子,房租都不貴,不過各有特點,他拿不定主意,因而讓良臣決定。
良臣因為沒辦法親自過去實地察看,想著一分錢一分貨,身為內官監監丞、海事太監,魏公公的架子得體面,所以選了那座最貴的院子,要鄭鐸去跟房東把租約簽了。然後將悅來客棧的人都帶到那裡安置,左近農家有閒置的院落也租上兩間,用於安置小田等降倭及鄭鐸的手下。
鄭鐸一一應了,說瓜爾佳氏跟他要求過幾次,想來見見良臣,都被鄭鐸以魏大人有公事要忙給推脫了。
良臣有些遺憾,遺憾的是他必須在這裡呆足時間,否則這麼快就出去易讓人懷疑。至於出去之後跟瓜爾佳氏成雙結對的出入,夜夜做新郎什麼的,倒沒多大關係。因為明朝的太監是可以娶妻的,並且他們的來源很雜,有自幼淨身的,也有成家立業有了子嗣後才淨身的。
所以,太監不僅可以有妻子,還能有妾,另外也可以有兒子,這其中大半是過繼自本家兄弟,有的卻直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