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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猝面無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過去,“咱倆能認識也算是有緣分,俗話說好兄弟一口悶,一人先走一碗。”
說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開水,一飲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聞,一股劣質酒精勾兌的味道,他嫌棄的皺著眉喝下去。
雖然週二少喜怒不顯,方灼卻覺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格外好說話。於是眼疾手快,又給他滿上。
果然,周猝雖然擰著眉,但並沒有拒絕。
一來二去,兩人各幹了三碗,皆是面色無常,看不出醉沒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喂,你頭暈不暈?”
周猝抿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臉,“你不是跟著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這不是回來了麼。”方灼握住那隻手,“爸爸扶你上樓好不好?”
周猝搖頭,“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來,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確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還是一喝多,情緒就亢奮,話也變多的那種。
周猝往前走兩步,又回頭看向方灼:“爸爸,你不跟我一起嗎?”
進來上廁所的保鏢聽到這話一個趔趄,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二少可是對親爹都沒這麼叫過的,這他媽是中邪了???
方灼這便宜佔得身心舒暢,彎著眼高聲“哎”了一聲,心花怒放的跟上去。
“你的意思是他會殺了我?”
“周家幹什麼的你不知道?”保鏢說:“他們要讓一個人閉嘴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見血。”
娛樂圈裡最多的就是八卦,方灼以前也聽過不少,比如誰被下了降頭瘋了,誰又養小鬼轉運,又或者誰請了顆天珠擋煞避災……對這些他向來嗤之以鼻,生在新中國紅旗下,迷信是要不得的。
但這些東西放到這個世界,卻是合情和合理,真實存在。
“你放心,我嘴巴可緊了。”
保鏢扔了顆花生米進嘴裡,突然換了話題,“你跟二少誰上誰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我上,他下。”
保鏢不信,“就你這身板能能制住他?騙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方灼怕保鏢打破砂鍋問到底,打了聲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開溜了。
等他再上二樓時,走廊裡空寂靜謐,白色月光鋪滿了地毯,彷彿之前什麼也沒發生過。
方灼揣著撲通亂跳的心臟,朝前方走去。
房門緊閉,和離開時一樣。
他推門走進去,看見房間被月光一分為二,一半被銀輝籠罩,一半死寂黑暗。被照亮的那邊,櫃子翻到,椅子也被摔得稀爛,窗戶大開,夜風吹動窗簾發出嘩啦的聲響。
“咦,人呢?”方灼疑惑。
房間裡安靜得不正常,他又往裡走了幾步,巡視了一圈,心裡咯噔一聲,“跑了???”
剛說完,有人突然從後面的黑暗中撲出來,將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夠挺的鼻子恰好撞到地上,當場鼻血橫流。
只聽嘩啦一聲脆響,冰涼沉重的鐵鏈從眼前一晃,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嚇得兩腿發抖,嗓音也跟著顫,“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碩的身體緊貼著他的後背,渾身肌肉繃起,如同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撕碎獵物的野獸。
方灼舉高雙手,作投降狀,“你看清楚,我沒有武器,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保證。”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頭皮發麻,他現在命懸一線,只要周猝隨意拉緊鎖鏈,他立馬嗝屁。
嚥了咽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幾天還親過你呢,結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鬧彆扭,你都忘啦?”
“麻煩你手穩點成嗎,別拽鏈子啊兄弟,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壓低的誘哄中,周猝雖然依舊處於備戰模式,但好歹沒有再拉拽鐵鏈。方灼試探的轉身,見對方沒有發瘋,悄悄鬆口氣。
藉著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樣子,頭髮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眼睛佈滿血絲,陰翳又暴戾。他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明明很害怕,還是仰起臉溫聲說:“你不舒服嗎?是頭疼嗎?”
青年的手心軟嫩,溫度熨帖,讓人很舒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