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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人!
周猝捏著方灼的手指把玩,答非所問,“如果我記得沒錯,道遠師父和周家家主師同出一門。”
道遠渾身一震,在他已知的範圍內,除了周鶴年還真沒人能輕易破他的術。難道是周鶴年?
周父跟他想到一起了,起初震驚、恐慌,但轉瞬又覺得不可能。
他接周猝回家前,讓道遠算過他的八字,確定能用才領回來的,要不這麼個妓-女生的小雜碎,根本不配姓周。把人領回來以後,周鶴年也曾問過一次,但被周父以出身不好、體弱多病、太晦氣等理由擋回去,然後就一直把人關在別墅。
周猝根本沒機會見到周鶴年。
看著兩人扭曲的臉,周猝竟然還有閒心問方灼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吃個屁的東西,這短短半小時的瓜,吃的方灼身心舒暢,飽了。
“幫你的人是誰?”周父再次問。
周猝沉冷不語。
“來人!”
周父一聲喝令,保鏢們衝進客廳。
“把許未來抓起來。”周父獰笑,“你不開口沒關係,我讓他開口。”
方灼瓜吃了一半,整個人都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叔。”
周猝漠然的表情出現了裂痕,緊繃的臉風雨欲來,目光森然,只一眼,就讓靠近的保鏢頓住了腳。
周父見他們竟然不聽,暴怒的吼道:“你們一個個耳朵聾了嗎!”
周猝也沉聲說:“誰敢動他一下試試。”
王霸之氣破錶。
方灼瞬間就對周猝產生了一種迷之信任,伸手拽了下他的襯衣邊,“兄弟,我的命交給你了。”
這話也不知道觸到了他哪根神經,竟然笑的眼睛都彎了。
然而現場的氣氛並沒有因為這一笑有所緩和,明明周猝就兩人,氣勢卻比那邊的一群人加起來還要強勁。
氣氛膠著到了極點。
權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周父氣得胸口疼,“你這個逆子!老子給你吃,給你穿,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這話一出,就連保鏢都在撇嘴。
給吃給穿是不假,卻也沒把人當人。
“這當然不算報答。”周猝朝他走去,步伐慵懶有力,嘴角的笑意詭異莫名,讓人發寒。
看著這樣的兒子,周父竟然生出恐慌,下意識往後退,被周猝提著領子拽近。
“為了報答父親,等你死後,我會親自送你進焚屍爐。”
這話就連方灼聽了都打了個寒顫,何況是周父。
周猝手剛鬆開手,他就往後踉蹌幾步,當場噴出一口血。保鏢們還沒反應過來,人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方灼心裡發怵,渾身僵硬的立在原地。雖然這周父確實該死,但周猝要把人活活氣死的目的也很明確。這個男人的心,是真的又冷又狠。
他若是真的跑了,萬一被抓回來,周猝不會把他的腿打斷吧??
可是不跑,菊花不保。
周猝抽出紙巾擦乾淨手,牽住方灼,“不是想爬山?我們去書房商量。”
方灼不高興了,主人家不下來,他好意思吃?
“不吃飯怎麼行,我去叫他。”
別墅二樓格局怪異,走廊出奇的寬敞,除去盡頭的房間,兩邊全是大開的落地窗。無論是白天的陽光,還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無阻隔的照射進來。
方灼敲響房門,“二少。”
屋子裡安靜得沒有一點響動。
“打擾了。”他擰開門把走進去。
周猝正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方羅盤,在看見方灼時眼眸晃動一瞬,便再次沉寂。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衣和西褲,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長結實的小臂。臉色比昨天差些,病蔫蔫的,只有眼睛一如之前深邃清亮。
方灼在房間裡看了一圈,視線掃到角落裡一條帶銬的鐵鏈子時,瞳孔猛地緊縮。
銬子上竟然帶著乾涸的血!
我的媽耶,這小可憐平時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有人來了。”周猝放下羅盤,突然開口。
方灼回神,豎著耳朵一聽,有個屁的人,緊跟著沒多久,花園裡就響起汽車聲。
開進來的一共三輛車,下來的全是虎背熊腰的壯漢。他們訓練有素的衝進別墅,不多會兒,走廊裡響起急促沉重的腳步。
只聽轟的一聲,房門被大力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