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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們魚貫而入,分列在兩側,一名梳著老闆頭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穿著考究的西裝,戴著大金錶,黑皮鞋擦得錚亮。
周猝兩隻手放到扶手上,背肌挺直,眼神淡漠而凌厲的看向自己父親。
這氣勢,八米八不是吹的。
周父一眼就認出方灼就是影片中騎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人,大步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就在方灼要躲開的時候,周猝站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牢牢扼住周父的手。
方灼震驚,脫口而出,“你不是癱子啊。”
昨天這貨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任他擺弄,還以為是雙腿殘疾或者半身不遂呢。
周猝橫他一眼,“麻醉劑。”
“哦。”
方灼默默轉開視線,看向橫在面前的手。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長,看似乎並沒有使太大的力氣,可週父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沒幾下子竟然痛得開始抽氣。
“父親,請注意您的身份。”
周猝放開他,從西褲裡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帕,將每一根指頭都擦了一遍,然後將手帕投擲進垃圾桶。
方灼目瞪口呆。
好吊啊。
周父被兒子忤逆,竟也不生氣,大概是覺得動手的確有辱斯文,尷尬咳嗽兩聲,“我已經教訓過你大哥了。”
周猝輕笑一聲,又坐回椅子上。
周父習以為常,繼續說:“阿丞性格莽撞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至於這個人……”說著斜睨一眼方灼,輕蔑和厭惡一閃而逝,“既然你喜歡,就讓他留下來。或者你喜歡其他男孩子,爸爸也可以給你弄來。”
方灼:“???”出櫃出都這麼容易嗎!
周猝看了方灼片刻,“他就行。”
周父:“都依你。”
方灼:“……”
留下來就能順理成章的和周猝朝夕相處,還愁沒機會派送外掛?
方灼諂媚的笑,“周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二少。”
在周父眼裡,這就是個賣屁股的,連看一眼都嫌多。見他還算有些眼力見,點了下頭,沉聲說:“你跟我來一趟。”
——
周家的書房纖塵不染,並不常用。
周父坐在真皮轉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咬著一煙,“許未來是吧。”
方灼垂著頭站得筆直,看上去很緊張。
“你不用緊張。我說了,我並不反對我兒子跟男人在一起。”周旭峰說:“你從小被拋棄,在孤兒院過得並不愉快,性格畏縮卻心比天高。靠著孤兒院的善款和院長資助才考上大學,現在一個小報社當實習記者,轉正待定。”
“你調查我!”方灼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周旭峰很滿意他的反應,吐了口煙,“給你個往上爬的機會,替我好好監視阿猝。”
“事情結束後,我讓你當上報社板塊主編,外加一筆足夠豐厚的報酬。”
要是沒有人脈,光是靠努力要從實習記者到主編的位置,少說五年往上。這條件對一個初出社會的菜鳥來說,無疑是塊甜蜜誘人的蛋糕。而且,從他已得到的資料顯示,許未來本就是愛慕虛榮的人,他不可能拒絕。
果然,這小子答應了。
方灼:“我同意,希望周先生說話算話。”
周旭峰露出滿意的笑容,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滾吧。”
方灼麻利的要往外滾,又突然被叫住。
周旭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顯得有些陰沉,“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健康狀況,我必須確定你沒有任何病症。”
方灼不想多花冤枉錢,辯解說:“周先生,我兩個月前剛做過健康檢查。”
周父:“阿猝身體虛弱,任何一點小病都能要了他的命。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做父親的心。”
剛剛談到周猝的時候,那表情就像在說一條狗。這他媽也好意思自稱爹?
方灼有點為周猝打抱不平,一路心情都不怎麼好,等他回到房間時,男人已經在床上躺下。
應該是在午休。
為了方便方灼監視,周父並沒有讓人給他安排房間,直接讓陳嫂把被子和洗漱用品送到周猝房間,隨後就帶著保鏢聲勢浩大的離開了。
方灼在房間裡又是鋪被子又是洗澡,折騰足足半個多小時。當他出來的時候,周猝依舊維持側躺的姿勢不變。
他抄著手下樓,填飽肚子後,在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