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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轉過頭,我看到屬於我九萬年前的未經風霜的稚嫩面孔。我心下一沉:該不會是果然就看到畫面中的我抬手垂下月輝波光衫的廣袖,呆呆地瞅著。
這隻老蜃,竟能翻出那些我自己都快忘掉了的陳年爛芝麻,真真可恨。我暗歎一聲,道:“果然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說著,就想施法打碎這個幻境。
“別急嘛。”暮暮把我死死拉住:“這是夫人你年少時麼?真是可愛啊。”
“誠然。”敖詰看看幻境中又看看我,惋惜道:“模樣倒沒大變,那神采怎麼就可惜了”
“可惜什麼,龍二太子?”龍吾眯了眯眼。
敖詰不知道龍吾的真實身份,只咳嗽了一聲道沒什麼。我心中暗暗替他捏了把汗。九萬年前龍吾的部下要是見到他這個神情,早就自裁以保家族了。
幻境中的我還在一動不動地看衣袖。我與暮暮笑道:“你看,沒什麼好看的嘛。”
“沒什麼好看的夫人你會這麼不自在?”暮暮與我笑了回來。
我磨了磨牙。養個徒兒養的比自己還要精明這是為師者的幸呢還是不幸?
幻境中的我終於有了動靜。“你說東風起時來接我,可是今年的東風怎麼起的這麼晚啊。”稚嫩的臉上滿是失落,小小的手輕輕一揚,浩蕩的風襲起千山雪幕。
幻境外除了龍吾秋水外的小輩兒皆倒吸了口氣,不可置信地望了我。我鎮靜笑道:“都說了是莫名其妙的東西嘛,這老蜃瞎編的。”
語音未落,就聽幻境中的那個我對著雲海群山喊:“沈風意,你再不來,你再不來……”
“瞎編?”暮暮涼涼看我:“瞎編能編出這個人來?”
幻境中,一襲青衫從雲端落下,悄無聲息落在我身後,聞言笑道:“我再不來,就如何呢?”
聽到這句話,那張稚嫩的臉上驚喜甜蜜交織,煥發出了比雪光更明亮皎潔的光彩——這光彩讓九萬年後的我黯然神傷。
就在這黯然神傷中,我聽到幻境裡的沈碧說:
“阿睦,我來接你了。”
我腦中一白,等回過神來,那幻境已消失不見了,手下,是那老蜃化作血泥的殘骸。
我揉揉腮,對暮暮笑道:“你看,你的餃子餡好了。”
☆、東海迷霧
十年一度的相親大會果然不負盛名。絲竹笙歌與打情罵俏充斥著島上的每一寸土地,迎賓館庭院深深也擋不住那見縫就插的熱鬧氣息。而一向喜歡湊熱鬧的暮暮卻萎靡在屋子裡,沒有一點活力。
“我想我哥哥了。”她直挺挺撲倒在床上,下巴抵著手背,弄出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我看:“我哥哥最可憐了,嗚嗚。”
“暮暮,我可是聽說鬥狕已經開始了,你再不去,可就讓別的人降服了哦。”我哄她。
“若是我哥哥在,不用我說他早就把這狕抓給我了,嗚嗚,沒哥的暮暮像根草。”她抱著被子打滾:“暮暮和哥哥一樣可憐。”
“暮暮,都說了那隻蜃亂編的。”我猛揉太陽穴。
“我不信。”她坐起來,雙手抱了膝蓋,眼巴巴道:“你一定還會去找那個人的,你一定會離開暮暮的。就像我哥哥一樣,嗚嗚;暮暮最可憐了,從來都是沒人要的”
我雖然十分的清楚明白,她的本質乃是實打實的百鍊鋼,這樣繞指柔的模樣不過是個計謀,但因為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愛,即使是偽裝,也沒有辦法無視。只能求了她:“好了不要這個模樣了,我一定不會的,我以你哥哥的名字起誓。”
她裝出將信將疑的神情看了我半刻,又哀嚎了起來:“可是那個幻境我記得一清二楚,沒有辦法忘記,沒有辦法不去想啦!”
“那你說要如何才好呢。”最近經歷這麼多傷情之事,我的修為境界大大下降,此時只感覺一股燥火無法壓抑。
“除非你答應我讓我改口叫你嫂嫂,這樣我才能安心一點。”她眨巴著眼睛道。
我頓時感覺頭疼的厲害:我堂堂混沌神魔,竟淪落至與這一萬八千歲的小魔同輩兒的份上,還真是悲了催的魔生啊!!
她見我沒有應答,放聲大嚎了起來:“我最最英俊,最最會疼人的哥哥,上蒼為何待你如此之薄啊啊啊啊啊”
我心中的燥火被她這噪音挑撥的噌噌上竄:“也是你最最有心眼的哥哥!但凡他少點心眼,少點偏激,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步!”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哥哥的死竟怨他自己不成?”儘管她反映很快,立刻擺出副撒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