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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得上你腰桿子壯?”
嚴延年搖頭:“我只是攀上了大腿,穎水的許縣尉是許廣漢侯爺的家人,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在穎水寸步艱難,這不,寫信求救來了。”
“哦,有人要排擠他?瞎了眼!膽子不小。”
嚴延年又嘆氣:“黃霸在潁川郡的時候,許縣尉還好過,如今黃霸去了京兆尹,許浩明就步履維艱了。”
“他那人就是倔脾氣,當年因為侯爺立子嗣的事情和侯爺咯嘣了幾句,結果窩在穎水牛拉不動,他自己倔強,除了朝中有限的幾個人,誰知道他這個小小的縣尉是哪路神仙?國丈爺也拉不下面子,得了,這下兩人都誰不理誰。”
這時苟參就走了進來,張敞一看他穿著還是那身爛衣服,就問:“苟參,不是說讓你沐浴更衣的嗎?你怎麼沒有更衣,沒有沐浴,這算不算是不聽太守的命令啊?”
張敞看著這個更加jing神的少年郎,心裡實在是喜歡,苟參聽出了他對自己開玩笑,就回答:“回張太守,嚴太守當時說的是讓卑職下去梳洗一番,換身衣服,不是沐浴更衣。”
“咦,大膽!梳洗梳洗,你梳了嗎,你洗了嗎?”
“回太守的話,梳了,洗了,梳了頭髮,洗了手和臉,衣服不換也罷。”
“哦,那你為何如此匆匆?婚配與否?”
嚴延年聽張敞說話越來越胡鬧,好好的問人家婚配幹什麼?
但是嚴延年和張敞認識了幾十年,知道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也只有認著張敞和苟參鬥嘴。
“回太守的話,許縣尉在卑職走時吩咐,要卑職三天趕回潁川,如今已經一天一夜,時間緊迫,衣服不換,回去路上不引人矚目,能少招惹是非,洗了臉和梳了頭,是對太守的尊重。”
“至於婚配,苟參年幼、家貧,不敢誤良家女子前程。”
嚴延年聽了點頭,他自己也是出身寒門,知道貧賤的滋味,聽了苟參的話就說:“那你……”
“那你坐下,陪著我和嚴太守飲幾杯酒,然後就回去。”
嚴延年見到張敞搶了自己的話,無奈的看了看張敞。
張敞嘻嘻一笑,張口就喊:“來人,再上酒宴來。”
苟參在一邊謝過張敞和嚴延年,心說今天這機會真是千載難逢,這個嚴延年不說,張敞畫眉,千古風流人物啊。
張敞回身又問嚴延年:“那許浩明來信,你倒是幫幫他呀。”
“怎麼幫?如何幫?子高兄教我。”
嚴延年將皮球又踢給了張敞,張敞搖頭說:“把許浩明從潁川郡調到河南郡來,要不,直接給個府丞幹,那許侯爺嘴上不說,心裡還不謝你?”
嚴延年說:“你說的也有理,不過許建章你不知道,脾氣倔的很,他要是想換地方,直接找侯爺就行了,他寫信的意思是,潁川亂,亂於世族,鄉紳和官府勾結,他作為朝廷官吏,卻有心無力,實在是慚愧。”
苟參在一邊聽的明白,原來許縣尉是皇帝老丈人的家人,好傢伙,這個徐浩明隱藏的夠深的。
苟參前世是學習古漢語的,對歷史並不是太瞭解,秦皇漢武的大致知道,本朝的像皇帝劉詢、張敞,皇帝的老丈人許廣漢的事情,略知一二,但是具體的歷史細節,就不甚了了了。
許廣漢許國丈在武帝劉徹的時候犯了事,被施以宮刑,他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叫許平君。
苟參恍惚記得,如今的皇帝劉詢是當年武帝時戾太子劉據的孫子,劉據因為被人造謠說他謀反,遭到武帝的誅殺,逃跑到了函谷關外如今的靈寶縣這個地方,自殺了,全家就留下了劉詢。
劉詢當時的名字叫劉病已,他被關在監獄的時候還是嬰兒,被監獄長邴吉給救了,偷偷的隱藏了起來,結果後來武帝駕崩,劉弗陵當了皇帝,劉弗陵沒有子嗣,死了後霍光就迎了昌邑王劉賀當了二十七天的皇帝,又廢掉劉賀,才恭迎劉病已(劉詢)當了皇帝。
許廣漢在劉詢沒有當皇帝,還在落難的時候就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許平君嫁給了劉詢,因此劉詢非常的敬重許廣漢。
如今劉詢在位幾十年,當年救他的監獄長邴吉如今是大漢國的丞相,皇后許平君早些年就被霍光的老婆霍顯派人毒死,對許廣漢,劉詢依舊的尊重。
正是因為許廣漢沒有兒子,所以才想著給自己過繼一個,至於在家族裡選過繼誰的孩子為自己養老送終,就和許浩明鬧了意見,兩人談不攏,於是許浩明一個人就到了穎水當起了小小的八品縣尉,和許廣漢大有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