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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郡,你如何知道我?”
“大人和嚴太守同為本朝名士,天下何人不知?卑職如雷貫耳。”
張敞哈哈大笑:“有意思,這個小小的侍曹比嚴延年這個大大的太守有趣多了,哎對了,你說我和嚴太守都是本朝名士,那你說說,什麼是名士呢?”
張敞素有詼諧幽默的名聲,苟參如今見了,覺得果然如此,就說:“恃才放達,不拘小節者為名士,賞罰必信,言行必果者為名士,禮記,月令中說:勉諸侯,聘名士,苟參以為,從來聖賢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風流,名仕者,君子也。”
嚴延年本來在看信,這會聽到苟參的這些話就抬起頭瞅著這個年紀不大的侍曹,而張敞聽到苟參這樣說,臉上收斂了笑容,詫異的說:“從來聖賢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風流?此句大善!”
張敞坐直了身子,問:“苟參,你還懂禮記?”
苟參回答:“苟參略懂。”
“那何謂君子?”
張敞的話就有考究的意思了,苟參說:“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謂君子也。”
張敞一聽,就要叫好。
他問苟參什麼是君子,苟參用孔子的話回答說,先將所要說的話實踐出來,才將話說出的人就是君子。
這時苟參又說:“君子不器!不能像器皿一樣有單一的用途。”
“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這時嚴延年也將信看完了,聽到張敞說:“好,不莊重就沒有威嚴,知道學習就不會自以為是,不和道德上不如自己的人來往,有了錯誤不怕改正,哈哈哈,君子慎於言而敏於行,延年兄,我張敞此次真是不虛此行。”
“這苟參,難道是許侯爺卑下?”
張敞這句話大有深意,因為他在山陽郡已經做了幾年的太守,這次回長安,大家都猜測皇上有將他調任的意思,而調任,官職自然只會往高處走,所以張敞以為嚴延年藉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提攜一下他的門生故舊,才安排了這次和苟參的會面。
而苟參又是從潁川來的,所以張敞才有此一問。
嚴延年不答張敞的話,一皺眉:“你師從何人?”
苟參答道:“吾十有五而志於學。”
張敞聽了再次哈哈大笑,搖頭說:“行了行了,無師自通!弄了半天這小侍曹還是自學成才的,我倒是想的多了,‘吾十有五而志於學’,那你今年才十六歲,豈不是說才學習了一年?”
“學了一年就有這樣的成就,了不得!”
【注:涿郡,河北涿州;山陽郡:今兗州市】
第33章給老婆畫眉毛的張敞和屠夫嚴延年
張敞被眼前這個雖然衣衫襤褸卻眉清目秀的少年提起了興趣,笑笑的說:“苟參,你父母尚好?”
苟參低頭拱手說:“回大人,我母已喪。”
張敞聽苟參只回答自己的母親去世,而不談父親,就閉了嘴,心說這個苟參年紀小小的,倒是個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
“你一路辛苦,信本大人收到,穎水的事情已經悉知,許縣尉如何交代與你?”
嚴延年看著苟參渾身是土的樣子問。
苟參回答說:“回太守,卑職職責所在,不敢妄言辛苦,許縣尉說‘你今夜啟程,將這封信送到洛陽,交到河南郡太守嚴延年手中,別的不用多問,送到就回來’。”
“還有,‘一路多加小心’。”
嚴延年點頭知道苟參說的是許浩明的原話,就吩咐:“你下去梳洗一番,換身衣服。”
這時外面就來了人帶著苟參走開,嚴延年嘆氣說:“子高兄,你看看,刑罰不嚴,賊盜橫行,不嚴懲,不殺人行嗎?一個送信的就遇到了兩個攔截的歹人,而且許縣尉說,他身邊原來的那個賊曹已經被殺了,功狗功狗,唉,難啊。”
張敞就問:“潁川很亂嗎?看來黃霸在潁川郡沒有幹好啊,那他怎麼就升到了京兆尹?”
嚴延年說:“當初我跟許延壽將軍去打羌人,所幸立了功,熬了二十年才熬出頭,到涿郡做了太守,而你和我不同,你祖上就是太守,令尊又曾是光祿大夫,你身為世家之後,你是不當家不知油鹽貴,哪裡知道我的難處?”
“至於黃霸,呵呵……我沒有鳳凰可獻吶……”
嚴延年最後的一句聲音很小,張敞沒聽清楚,他搖頭說:“非也,非也,徐延壽將軍是誰?那是當今皇上老岳丈的家人啊,你攀上了許侯爺的大腿,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