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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和李游龍雙雙返回藥王牧場,自此,兩人是蜜裡調油,感情終於穩定下來。
該解決的事已圓滿落幕,沒啥值得掛心的,只剩下吃喝玩樂。
“阿男,巴哈哈說要帶咱們去拜訪一位朋友,他的帳篷離這兒十來裡,而且是蒙族裡釀羊奶酒的高手,去下去?”多個小金寶,竇盼紫這幾日玩瘋了。
“是高手中的高手。”巴哈哈在一旁強調。
竇德男望了望寬闊得不可思議的天際,倚著柵欄的身子略略打直。“金寶兒,你這幾天喝太多酒啦。”
小金寶眼睛亮晃晃的,呵呵笑著,“不多不多,還差一點點哩。”
竇德男搖了搖頭,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去吧,我不想騎馬,想坐在這兒看雲。”
“雲?”竇盼紫和小金寶抬頭眯眼,天上的雲朵一坨一坨,除了大得有些誇張外,好像沒啥特別的。
巴哈哈卻笑道:“五姑娘看上咱們塞外的雲啦!那是很有意思的玩意兒,你慢慢瞧,可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的。”他騎上馬,招呼著竇盼紫和小金寶跟隨他去。
“五姐,等會兒我幫你帶最棒的羊奶酒回來!”小金寶在快馬背上回頭。
“謝啦!”竇德男朗聲回答,看著他們三人迅速地清失在地平線的那一端。
這藥王牧場還真大,現下正值隆冬,牛羊被安頓在向陽的避風處,因此柵欄裡空蕩蕩的,地上白皚皚的,冷風吹在頰上凍得人神志清醒,好像大地裡只有自己獨生,呵呵,這感覺真的很特殊。
躍上柵欄橫木,她輕盈地站在上頭,“刷”地由背後抽出兩截銀短棍,瞬間組合成長槍。先是並步點槍,接著右弓步一個推槍,左跨步直劈,再跨步扎槍,跟著雙腿馬步蹲,單臂旋腕,然後退步攔拿,回身掃槍準備收勢──
可能是掃得太過力,長槍在空中揮了半個漂亮的銀弧,還沒完全收回,她腳下橫木陡地一斷,重心不穩,喉中尖叫還來不及發出,人已跟著摔下。
“唔──”她的小臉整個埋在雪地裡。
“沒想到九江四海的銀槍小紅妝,也有中箭落馬的時候?”男音低低響起,隱忍著笑意。
“齊吾爾!”她俐落地翻身坐起,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男子。自那晚與他夜搜雪原回來後,隔日他就沒了蹤影,也不知上哪裡去。
“正是在下,”他拉起衣袖,極自然地擦去沾在她白頰和額上的細雪。“柵欄橫木被你跺斷,來年春天就關不住牛羊了。它們會一隻接著一隻往這兒鑽出來,然後跑得遠遠的,不會再回來了。”
他又在逗她嗎?竇德男臉蛋微紅,急忙道:“我會修。”
“來不及的。你明兒個就要跟著你家姐妹回九江了,哪有時間修理?”
她定定望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明天二姐就要回九江待嫁,她們三個妹妹自然得跟著回去,哪還能繼續留在這裡?然而在回去之前還能再見到他,和他說說話,她不能否認,自己心裡其實……正挺高興的。
“你、你……哇哈哈──一定要這麼認真嗎?!真有趣!”見她發怔的模樣,雙頰紅撲撲,劉海俏皮地飛揚,他捂著胸口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知是否因為要離別了,竇德男這次竟沒心思生氣,抿著唇站起身,她拍了拍衣上的雪。
“嘿,怎麼啦?為什麼不說話?”他狐疑地挑眉,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雙掌合握她的腰肢,瞬間已將她抱上另一根完整的橫木坐著,而自己亦與她並肩而坐。
那種心慌意亂的奇怪感覺又升上來了。她把玩著銀槍頭上的紅纓,悶悶地道:“就是不想說。”
“喔?”他望但她的側顏,隨意地問:“阿紫姑娘和阿寶姑娘呢?”
“跟巴哈哈喝酒去了。”
“你為什麼沒去?”
還不是想見你。這期望赤裸裸地在胸中揭開,她方寸一震,兩隻手不自覺地把紅纓編成好幾條麻花辮。
“就是……就是不想去。”
片刻,他嘆了口氣。“好吧,我也不想猜了,告訴我,你心裡為什麼不暢快?是我的出現礙著你的眼?你不想見我,那我走遠一點好了。”
他作勢要跳下橫木,竇德男心一驚,連忙抓住他衣袖。
“不是,你別走。是、是我不想這麼快回九江……好不容易才出來玩兒,塞外這麼大,想看的東西還沒看盡呢……”
他衝著她笑,齒白而整齊,瘦削的頰上有著深邃的酒渦。
“草原是很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