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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它來了!”
“啊──”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毫不修飾。
這個蒙族人真的壞心眼耶!
雪坡背風處搭著一箇中型氈房,兩匹駿馬,一團營火,乾木枝燒得劈啪作響,火光將周圍照得橘紅,寒冷中顯得格外溫暖。
“是我家二姐的馬兒!”竇德男欣喜嚷著,連忙前去察看。
齊吾爾也跟著翻身下馬,認出另一匹馬是好友李游龍所有,淡淡牽唇,心想原來他們兩人早已在雪原相遇。
“我二姐肯定在裡頭。”竇德男拋下話,旋身便要往氈房裡衝。
“別去。”健臂一揮,他情急之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為什麼?”她還沒察覺,只是不解地回瞪他。
“小聲點兒,別打擾到他們兩個。”
“什麼兩個──”她話陡頓,眼珠溜溜地望向火堆旁的馬……馬有兩匹,也就是說人有兩個嘍……齊吾爾衝著她笑,剎那間腦中鐳射閃過,心裡明白了,雙頰卻染開兩朵紅花,火光在她臉龐跳動,格外的無辜。
她掀了掀唇想要說話,氈房裡竟在此時傳出清楚的哀號──
“親親、我心愛的、我最最心愛的,你別收手,繼續摸,千千萬萬別收手……喔!我好痛……”
“李游龍,你別再流鼻血了,你瞧你瞧,把人家臉蛋都弄髒了啦!”
“親親,對不起,我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你靠過來,我幫你舔乾淨。”
“不要。我擦在你胸口上。”
“親親,好不好你幫我解穴?我心愛的,我求你了……”
“我、我只會點,不會解,藥王沒教我,反正時辰一到就自動解了,你別急。”
“天啊!我會死,我真的會死!”
“胡說!”
“是真的啦,我好痛……”
“你哪裡痛了?我幫你揉揉。”
“不是那裡,再往下面一點,再下面、再往下,對對……喔,帶弟親親……”
氈房內,男與女情話綿綿;氈房外,兩對眼相互瞪著。
一把火轟地燒了上來,竇德男覺得彷佛身置熱爐當中,而那對男性的暗金眼瞳義是似笑非笑,瞧得她心慌意亂,大失方向。
垂首,才發現他大掌握著她的手兒,直覺反應,她連忙甩開他。
他和她差了十三歲呢。
他都跟大姐夫鷹雄差不多年紀了。
唉唉……她是喜歡大姐夫,武功蓋世、氣宇軒昂,是拿他當英雄一樣崇拜,可她跟大姐夫說話談天時都不知多自在,哪裡像現在這樣,一顆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渾沒節奏。
“回去吧。”他逕自翻身上馬。
竇德男深吸了口氣寧定下來,策著馬跟了過去,與他安靜地離開,讓那營火繼續燃著,沒去驚動氈房裡那對愛情鳥。
回程氣氛有些凝重,騎了幾里路,齊吾爾忽地開口打破沉寂。
“你二姐嫁到塞外,往後,你就可以常來這兒探望她了。”
她捺下小女兒家的心態,清清喉嚨道:“我當然會來瞧她……若是二姐夫欺負她,咱們家姐妹就要他好看。”
他低笑著,搖了搖頭。“李游龍愛你二姐愛慘了,你二姐別欺負他就謝天謝地,還輪得到他欺負人嗎?”
想了想,她紅著臉笑出聲來。
忽然間,他扯韁不動,神情一凝,雙目精銳地投向遠方。
“怎麼?”
“聽。”簡短命令。
她學著他側耳傾聽。遠遠的地方,那馬蹄聲格答格答響著,由模糊漸轉清明。
“我聽見了,是馬蹄聲。”她張大明眸,眼珠子溜了溜,“只有一匹。”
“對。”他微笑地點點頭。
讀出他眼中對自己的讚賞之情,竇德男的心飛揚起來,面容迎向他笑開了。
“這麼晚了,會是蒙族的朋友嗎?還是藥王牧場的人?”
她全沒說中。那馬蹄聲越來越靠近、越來越清晰,馬背上的人興奮地揮手,為了加強效果,還抽出一支八角銅錘奮力揮舞著。
“喲呼──五姐!齊吾爾!呵呵呵……我沒迷路,我找到你們啦!哈哈哈,小金寶來也──”
原來,小金寶不甘被留在九江四海,於是留下書信偷溜了,她說塞北的牛羊、馬兒在呼喚她,不來,渾身都不對勁兒。唉,沒誰奈何得了她。
竇帶弟失蹤─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