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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致遠,怎麼回事?是不是……”
“我說了、不要說!”他雙眼冒火地瞪著我,音量高了不少。認識他這麼些日子了,即便是他衝我發脾氣、鬧彆扭的時候都不曾聽過他用這麼焦躁和憤恨的口氣跟我說話,而眼裡的那兩小團火苗更是異樣地炙熱。
我張了張嘴,但馬上還是閉上了。白痴都能意識得到他屁股上的這塊傷疤背後肯定是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可怕到他連想都不願想、提都不能提的地步!而這件可怕的事又必然與他的復健經歷有關,所以他才不肯復健、自暴自棄地任由自己的身體枯萎下去!而我起先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厭惡自己殘疾的身體才不願意做康復的呢……這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他面沉似水、眼皮和嘴角都耷拉著的樣子,我暗暗決定一定得把這件事弄清楚!什麼人可以讓我一直以為很熟悉的那個小混蛋像是在我眼前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什麼樣的事可以讓他傷心、害怕成這樣?!等飛機一落地,我就打電話給方致新、看看他知道不知道什麼內幕!如果他也不知道的話,我就去……再議!反正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來,然後好好給我的小混蛋解一解心結!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都沒怎麼說話——他一直在裝睡!雖然我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裡他是不可能睡著的,但是也沒去打擾他,而是一門心思地琢磨著什麼時候才能落單、好找機會給方致新打電話。
想著想著,我倒是真的睡著了。
好像才睡了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被一陣耳鳴給難受醒了……飛機開始下降了!連連憋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扭頭一看,發現方致遠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握著座椅扶手、身體很不自然地緊貼在椅背上。
“怎麼了?腰疼了?”我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到他腰後面給他揉著。
他咬著牙、微微後仰著頭,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我要給他解支架的扣子,被他搖頭制止了。
“不要!飛機、就要落地了。”
果然,他的話音未落、廣播裡響起了飛機降落的準確時間和地面溫度等資訊,並且再次要求大家調直椅背、扣好安全帶。
我沒給方致遠調直椅背、反而放得更低了些,讓他的身體好再躺平一點,然後不顧他反對、還是把他的腰上的支架給解開了。“待會兒我們最後才下去好了!”我安慰了他一句。
他不再反對、在我的手掌上輕輕地哼著。
空姐看到方致遠的座椅沒有調直、急忙解開安全帶、從自己的座位上過來,可到了近前看到他的樣子,愣了愣、有些緊張地問:“沒事吧?需不需要幫忙?”
我朝她擺擺手、示意沒事。小混蛋好面子,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虛弱。
空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開了。
飛機不停地下降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才輕巧地落地了,雖然是個Nice Landing,但方致遠還是疼得悶哼了一聲。
前後的乘客們紛紛起身取頭頂上的行李,看到方致遠這樣,都投來好奇的眼光。
“包裡……有止痛藥!”方致遠費力地朝頭頂的行李箱揚了一下下巴。
我從沒聽他提起什麼止痛藥過、也沒見他吃過。不過還是照著他說的、急急忙忙起身、跨過他、到行李箱裡頭取出我們兩個合用的大手提袋。袋子裡有一個黑色的小包包,裡頭全是他自己收拾的應急用品。
“這個?”我取出個黃色的直筒小瓶,瓶子上貼著的標籤上寫著“維柯丁(Vicodin)”。這個藥名我在一部一直追看的美劇“House”裡經常聽到,知道是種藥性很強的止痛藥,常服的話會有藥癮,片子裡頭的House就是幾次三番地戒藥沒成功、最後把自己弄進精神病院去了!這種藥在國內是應該是種控制很嚴格的處方藥,能配給他的話、說明他的疼痛程度已經超出了我平時的想象了。
“嗯!”方致遠瞄了一眼瓶子,輕輕應了聲。
瓶子裡頭是滿滿的一瓶囊狀片、大概有十幾粒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了這次出行而新配的,還是早就有、他沒怎麼吃過的緣故。前幾次他腰疼的時候都是讓他趴著、我給他揉揉、按摩按摩就好了,看來這次是沒法子了他才要靠吃藥止疼了。
空姐很機靈地送了被白水過來。
我先取了一顆藥片塞他嘴裡,然後託著他的腦袋、小心翼翼地餵了點水給他。看他費勁地吞那麼大一顆藥片的樣子,我的嗓子裡都有種上下不暢的感覺,連忙把剩下的水全給他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