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歛下戒備,纖手拂上他曬黑的臉。
“真是辛苦你了。”能夠得這替主子分憂解勞,甚至是賣命奔波的侍衛,真是他主子的福氣,而她……註定沒這福分。
“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白時陰喜孜孜的,一張清秀的俊臉滿是笑意。“我這一趟可沒空手而回,總算是讓我把鬼面神醫給帶了回來,雖說少爺今兒個在邊關,但不礙事,明兒個我就會起程到邊關去,少爺的身子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不多停歇個一日?”她倒是心疼他這孩子了,雖說他不過虛減她幾歲,可她總是把他當孩子看待。
“不了,拖了一年多,拖不得了。”事情總得有個先後,快些治好少爺的病,了一樁心事,他也才能心安呀。
“師父,到裡頭坐一會兒,我介紹幾個朋友同你認識,這幾個朋友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哩,倘若不是他們,我就甭想再回長安了。”
白時陰微掀起簾帳,領著她走入廂房內。
“哦?”看來鶯鶯那丫頭,這一回倒是沒傳錯話了。
“師父,這一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
衣大娘輕抿著笑意,緩緩抬眼,突地水眸一瞠,又微眯起來,不敢置信地直盯著那人。
是她眼花了,還是這廂房的燭火太暗,讓她錯看了?
然而白時陰沒察覺她的異狀,自顧自的介紹讓她更加確定並非她錯看,亦不是幻覺,他真的是他。
“夏侯的大師兄,他是……”
“軒轅門門主——軒轅頡。”不等白時陰介紹完,她已斷然地把話接上。
真是他!真的是他……難不成今早的惡夢是在告知她,她即將要再遇上這個負心漢……這是哪一門子的孽債啊?
“咦?師父,你怎麼會知道?”白時陰錯愕不已。
衣大娘挑起唇角冷笑著,瀲灩的水眸微微地眯起。
“在廣陵一帶,軒轅門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哩。”要她怎麼能不知道這個負心漢?
當初欲娶她為妻時,說什麼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得天花亂墜,孰知她才入了軒轅門沒多久,他便因為婆婆的一番話而決定納妾?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當初怎會瞎眼讓他給騙了?
她離開廣陵到長安,本以為這一輩子只要她不回廣陵,肯定是再也不會見到他了,想不到天不從人願……
“師父……”是他聽錯了嗎?為何他總覺得師父說起話來,好似有點咬牙切齒來著?而且她看著軒轅頡的眼神……似乎挺怪的,完全不像她自個兒說得那般輕描淡寫。
“你不是大師姐嗎?”坐在圓桌旁的鬼面神醫夏侯淚錯愕地道。
“嗄?”白時陰回頭瞪著快要被他拐為妻子的夏侯淚。“夏侯,你叫我師父大師姐?”
“師兄,她是大師姐吧!雖說大師姐出閣那年,我的年紀尚小,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因為大師姐的模樣根本就一點都沒變。”夏侯淚轉眼盯著軒轅頡,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第2章(2)
軒轅頡盯著站在簾帳前一動也不動的衣蝶戀半晌,深沉的魅眸捨不得移開,只是一逕地看著她。
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見蝶戀……
從她離開到現下已經十七年了,當年他差所有的手下幾乎把整個廣陵城都翻了過來,甚至還回黃山去找,但依舊沒有她的下落,可現下卻陰錯陽差地在京城與她相遇。
她還是一樣的美,眸底的傲氣不改、眉梢的烈性不變,儘管闊別十七年,她卻只是靜靜地睞著他,讓他讀不出她的思緒。
比起十七年前,現下的她……內歛成熟多了,唯一不變的是她的容顏,一張教他深深著迷愛戀的臉、讓他可以拋下一身榮華富貴的美顏……然她卻一直不知道他愛上的不只是她那一張絕美的臉,還有她那一雙似火的眼眸。
那一雙柔情似水,卻又熾烈如火的眼眸,教他至今仍忘不了她……闊別十七年,才又在這裡相遇,難道會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嗎?
“蝶戀……”他低聲喚道。
衣蝶戀緩緩地挑高柳眉,迷人的唇角勾得更斜,連水眸都笑彎了。“師弟,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變啊!”
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她和他終究還是再見面了。
不過……或許這是她自個兒種下的因,才會得此結果,當初她沒想到江湖中極富盛名的鬼面神醫便是她師妹,也是爹破例再收的最後一個弟子。
十七年過去,她倒是長這麼大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