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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舒服。”
“很多事情是我們不可預期的,改變也好、保持也罷,我們不得不接受它,面對它,因為過去了的只能是回憶,而人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裡。”顏雷從包裡拿出了一盤錄音帶,遞給了程誠。
“謝了,兄弟。”收起錄影帶,他晃動著酒杯“有回憶總是好的,至少知道以前是快樂的。”說完,程誠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對了,你到底有沒有通知祁雯,為什麼現在還沒有來?”餘沫站出來化解尷尬的局面,看著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一絲擔心閃過腦海。
“我今天中午還跟她確認過,她說會準點到。”顏雷也有些著急了,好歹在大學裡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難不成會言而無信?“祁雯不會放我們鴿子的,估計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打電話給她吧。”顏雷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不用了,想來一定回來,我們吃飯吧,我早就餓了。”程誠制止了顏雷,此刻他有些氣憤,因為他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只知道住在什麼賓館,就連房間號都不瞭解,而祁雯回來只見過一次的顏雷都有她的手機號,他不知道這是否算作吃醋,總之此刻的他已經不爽到一定境界。直到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所有的不爽都將化為烏有,因為門外的她一襲長裙,米白色的毛衣鬆鬆的套在長裙外,沒有及腰的長髮,而是一顆大大的丸子出現在頭頂,挎著海軍圖案的布袋,一臉無辜的看著所有人,那無辜的眼神曾是程誠的軟肋,只要一個眼神,他什麼都願意做。
“對不起,我遲到太久了,想早點出來乘地鐵去學校看一看,結果坐成了反方向,坐回來的時候又忘記改在那一站下,最後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祁雯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像大人坦白回家太晚的原因,不敢走進去。
“找不到路就打給我們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要罰,罰你今晚多吃一點,然後長几斤肉!”顏雷走上去把她推進門,讓她坐在餘沫旁邊、程誠的對面。
“如果我說我忘記帶手機,你們會不會以後再不帶我玩了?”一語搞得所有人哭笑不得,這就是祁雯,還是大學時代的萌主。
程誠偷偷的笑了,嘴角里蹦出了兩個很輕的字眼………笨蛋。餘沫和祁雯坐在一起,起初是有幾分尷尬,再怎麼以前也是情敵,不過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友誼,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開始:“聽說你結婚了,過得怎麼樣?”於是,無休無止的家庭話題,孩子第一次開口說話、走路、上學,就成了女人們討論的話題。她們的談話中,絕大部分是餘沫在講,祁雯在聽,回想過去那些日子,祁雯確實話不太多,只有和程誠在一起時,在他畫畫、看書、吃飯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她就會不斷的講起一部電影、那些臺詞,以及她看後的感悟。所以,以其在程誠的通訊錄裡面,祁雯被存為‘小嘮叨’,這個稱呼直到他們在一起很久之後,才被朋友們察覺。
人們在一起總喜歡回憶起那些美好的時光,大學裡逃課看演出、一起打架、一起撒謊,這些話題彷彿是每一次同學聚會必有的。可是今晚的四個人配合得非常默契,誰都沒有提及‘還記得那個時候。。。’,因為這裡坐著的是昔日恩愛的一對情侶,兩個關係很鐵卻因為女人大打出手的兄弟,過去或許是甜美的,可是回憶起來卻會牽扯出很多的眼淚和疼痛。
離開的時候,餘沫和顏雷很識趣的宣稱有事要忙,紛紛逃離‘案發現場’,剩下程誠和祁雯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四月末的北京入夜時分還是很涼,祁雯被這乾燥的寒風吹得有些發抖,於是環抱著雙臂。
“我送你回去吧”程誠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因為他怕她會說不用或者任何一個否定的字眼。最後他沒有送她回酒店,而是和她回到了大學的運動場。看臺上的風有點大,程誠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祁雯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往下走,一直走到跑道上,程誠沒有跟上她,因為她在下臺階的時候,回頭看著他,眼神裡說著‘pleaseno ;’。於是他就這樣站在看臺上,風有點刺骨,刮在臉上有些疼,她看著那個在跑道上走著的瘦弱的身影,他感受到此刻的她在輕聲啜泣,他很想給她一個懷抱,卻又怕像上一次花園裡那樣被她跑掉,更怕這一次跑掉將再也不會回來。所以,他只能站著,只能這樣維繫這等了五年才有的老友見面。不知道過了多久,祁雯把外套留在跑道上,獨自離開了。或許在程誠陷入回憶的時候,或許是風帶著砂颳得他睜不開眼的時候,又或許他眼睛被淚水弄得模糊不清的時候,她就悄悄的離開了。回到車上,程誠收到了一封簡訊,資訊來源顯示著‘小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