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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嘆了一口氣,這個忠實的看門人,不會說任何話。竇明在這幢房子外一圈圈走著,天就亮堂了。春日暖暖的陽光照耀在他疲憊不堪的臉上。路口那人不是看門老頭嗎?竇明眼一亮,趕快跟了過去。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巴士,他跟著老頭子,最後老頭子下了車,走進一所精神病醫院。媛沒死,沒錯,她就在這家醫院。殺了那幾個人後,自殺,卻被救活,警察問她任何問題,她都會禮貌地一笑,認真地回答,內容重複著一個綿長的夢。
竇明以表弟的身份來探望媛。遇上一個好心腸的接待員,饒了他沒帶證件。
媛一點也記不起他,奇怪地看著他。
從接待員的嘴裡得知——媛的丈夫被她接到日本後,有語言障礙,找不到工作,只得去背死人。她呢,不能住在母親家裡,繼父是個有錢人,不要媛一家住在家裡。媛無法,只得到飯店拉大提琴。丈夫把死人不要的衣服收集起來,挑選出不錯的,成批運回山城,讓那兒的人稍稍洗燙後,擺攤賣。日式衣服很受愛美成性的山城女子喜愛,生意做大了,中心區有一條街都是丈夫弄回去的舊衣物。丈夫發了財,舊病重犯,找女人,夜夜不歸。沒多久,媛的繼父到國外子女那兒去了。母親得知媛的情況,讓她和丈夫分居,要接她和兩個孩子回去住。丈夫不準,找媛的母親算賬。
母親很傷心,從那之後,母親舊病復發,越來越嚴重,沒多久就過世了。媛一家子搬到了大宅。
媛很想返回家鄉重慶,可是丈夫不肯,也不讓她到飯店去拉大提琴。丈夫把情人帶回家來,要她和情人一起在溫泉裡服侍他。她做得不好,他劈面就是一記耳光。比起在重慶,又升級,讓她跟那些紅燈區的*一樣,套上皮帶在地上爬,他用菸頭燙她的*,在她的尖叫聲裡,他開始進入她的身體。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兩個女兒是丈夫的心頭肉。媛和女兒一起玩遊戲,大女兒惹得小女兒鬧不高興,媛訓斥了小女兒幾句,惹得她大哭。丈夫怒火沖天,說媛不是一個好母親,會把孩子帶壞,不讓媛再碰孩子。媛氣極了,要他離開家。他反而把媛推出房門,推到街上,當眾咒罵她已是亡靈的母親,說她們是一樣不要臉的貨色。
當天深夜,當丈夫和情人在床上,一起嘲笑媛時,她做了那件震動全日本的事。
竇明照常打工,每週花一天時間去看媛。這天竇明覺得媛認出了自己。她對著窗外的樹林注視了好久,對竇明說:“我的頭髮太亂,你幫我梳梳吧。”竇明接過梳子,站在她身後。這頭髮輕輕一梳,就梳下來一縷頭髮,一根根白髮扎眼地晃。他放下梳子,把那白髮拔下,一共三十六根,每下一次手,他都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的眼睛變得很模糊,把那些白髮,還有地上的頭髮絲,統統合攏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褲袋裡。
媛是迴光返照,就一會兒,她就不認識竇明瞭。竇明問她:“願跟我回山城嗎?”她看著他半晌,然後說:“從樓梯上滾下來一隻腿,又滾下一隻手,然後是頭。”竇明覺得很像多年前她對他講的那個童話。童話太多,世界更大,人稍不留心自己就成了童話。護士來催竇明,探望時間到了,要他離開。
“我要娶你,用轎子來抬你。”那是竇明十二歲時發的誓言。當時他幻想在盛開的花海之中,自己扎一頂轎子,扶媛進去坐好。
護士不耐煩了,走進病房。對竇明態度很壞。
“媛姐姐,我走了,我還會來的。”媛在專專心心數著手指,沒有反應。竇明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跟著護士朝房外走,他突然趴在過道窗臺上,哭起來。自己一直愛著的那個女子,竟然完全不知他的感覺,更不知這些年他都在為重新見到她而活著,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是這副樣子。他傷心透了,覺得生不如死。他看見對面的小山坡上,櫻花灑落了一地,幾隻黑鳥正活生生地站在樹枝上撲扇著翅膀。
一週後,東京的報紙報道,著名女殺手昨夜突然死在醫院一個小山坡上,死因不明,像是被人掐死的,脖頸上有手指印。警察局懷疑是一箇中國少年,卻發現那少年消失掉了。
同時,遠在中國內陸的山城,晚報角落有個地方,刊登著一則尋人啟事,一個住在一號橋的父親在尋找失蹤一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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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1)
那個地方女人天生是舞者:用手指,用腰肢,用眼睛。
一
一個女人在——
不用說,她在跳舞。那個地方女人天生是舞者:用手指,用腰肢,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