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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可當這種窘境持續三個月以後,兩口子之間的戰爭終於在危芙到明家住的前三天爆發了。
明緋緋堅持等危芙走了什麼都好說,只要孩子在一切從簡。
危成反問,孩子住一段時間就回來,難道一輩子就這樣?
明緋緋斬釘截鐵的答道,等孩子長大了懂事了不就行了。
危成苦笑著自嘲,到時候你有心我還無力呢。
——冷戰,成了他倆之間唯一的發洩渠道,用來向對方表示不滿、憤怒、鄙視等多種情緒,使這場將硝煙隱藏在低氣壓裡的戰鬥持續了十天。
就在明緋緋在網上看到有關男人心痛、頭痛的話後,終於煩躁了。
她不得不說,結婚以後她的頭痛主要來源是危成,頭痛他越來越小孩子氣,頭痛他越來越無理取鬧,頭痛他倆之間的相處開始走向極端漠視。
最終嘆了口氣,明緋緋正準備關了電腦,準備洗洗就寢,但也不知怎的袖子一帶,桌邊的茶杯打翻了,濺到了鍵盤上,下一刻就聽“噗”的一聲,機器也滅了。
明緋緋慌了,大叫一聲以示驚訝。
危成放下報紙望了過來,眼裡透出的關心不容忽視,但又在明緋緋慌亂的回視下躲開了。
明緋緋不好意思叫危成幫忙,有點小別扭的別開臉弄著廢柴機,嘴裡還抱怨著:“真給你臉了,就你還算個名牌?”
危成聽到了也嘆了口氣,隨手放下報紙走過來問:“怎麼壞了?”
這話本來是帶著關心的疑問句句,可危成聲音有點冷,態度有點淡,明緋緋心情有點差,耳朵有點刺,一聽之下就聽成了帶著指責的陳述句。
“我哪知道。”
危成一愣,心想你不知道難道我知道?
明緋緋看了他一眼,又道:“明兒找人看看吧,開不開了。”
危成依舊淡淡的:“短路了,也許當掉了,能修就修修,不能修就換臺新的。”
明緋緋不樂意了:“那不成,修不好也得修,這裡面好多重要資料呢!”
危成回:“把硬碟拿出來備份就成了,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明緋緋“哦”了一聲,轉身跟著危成往臥室走。
可走到一半她覺得不對勁兒了,立刻半途拐了彎往廚房走:“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走進廚房開啟冰箱,明緋緋隨手拿出一瓶牛奶,還沒開啟蓋子就被身後驀然伸出的手搶走了。
“別喝涼的。”
危成淡淡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明緋緋心裡就跟那瓶被放進微波爐裡的牛奶一樣,熱了。
沒一會兒,就聽“咚”的一聲,微波爐停了,危成拿出牛奶遞給明緋緋,轉身往臥室走:“別太晚睡,晚安。”
突然間,明緋緋有點小委屈,有點小後悔,看著被她口頭劃分的兩個爐臺,看著冰箱上貼的寫著如下字樣的黃紙條:“蘋果我買的,香蕉你買的”,看著手裡熱呼呼的牛奶,心裡一陣陣泛酸。
明緋緋拿著牛奶走回客廳,開啟電視靜靜坐著看,那裡面的搞笑情景劇半點也沒走進腦子裡,腦子裡哄哄的都被危成的身影填滿了,她突然意識到在這幾年裡失去了些什麼,好像再也找不回結婚最初的那種激情燃燒的歲月了,留下的好像除了制式話的生活以外,已經麻木的沒了激情。
她不禁自問:“在這段婚姻裡,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明緋緋傻呆呆的坐著,想了很多很多,漸漸捋清楚了思緒,沉浸在自己對以往的行為所做的檢討中,以至於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危成,已悄悄將不再播放電視節目的雪花臺關掉,轉而坐到她身邊。
危成輕觸了一下明緋緋的面頰,驚得她詫異回神,瞪圓了眼睛望進他那黝黑深邃的眸子裡,一時間竟心慌意亂的猶如少女一般不知所措,被他複雜莫名的眸光刺痛了心。
“睡吧,太晚了。”危成輕輕地話低的不能再低了,響在耳邊,似有若無。
當明緋緋被危成拉著走進與臥室相連的浴室的時候,她看見了梳洗臺上擠的好的牙膏,蓄滿水的浴缸,還有一套乾淨舒適的睡衣。
明緋緋不禁想到一句話:“在一段愛情裡,男人應該對女人多一點愛,少一點理解,而女人應該對男人多一點理解,少一點愛。”
危成走回了臥室,明緋緋靜靜洗著澡,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仔細擦洗,又裸著身子站在鏡子前愣愣的觀察自己成熟的身體,用眼淚做出了最誠實的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