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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成有點犯慌,有點怕這時明緋緋對他的愛在生活的磨難中逐漸淡化的一種表現,更害怕這種表現只會隨著兩人年紀越來越大、體力越來越差、精神越來越麻木,而使那可龐大、可渺小的真愛最終消失於無形。
為此,危成準備了燭光晚餐,買了花,買了一條寶石項鍊,用無比殷勤親熱的勁頭兒準備跟明緋緋做一次婚後求愛,但他的臺詞無論再栩栩如生都好,都在明緋緋狐疑的眼神跟質問的口吻下噎住了。
明緋緋問:“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你老實告訴我,興許我能體諒。”
說這話的時候,明緋緋心裡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王八蛋、不是東西、臭流氓”,但面上依然笑著,對自己這種騙人不打草稿的功夫佩服的天花亂墜,還暗暗發誓“你要真敢招認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明緋緋似是充滿仁慈的臉龐,危成蹙眉的納悶道:“老婆,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啊!你怎麼了?”
明緋緋更狐疑了:“沒做虧心事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受了婚後生活的薰陶,受了電視劇、小說的影響,明緋緋的觀念已逐漸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方面發展了。
危成有點秀才遇到兵,企圖用哀兵政策軟化明緋緋的猜忌,但好說歹說,明緋緋就是不信,最後危成也無語的直接問道:“咱倆多久沒滾一次了?”
明緋緋臉一紅,一面暗忖好在孩子這幾個月跟時美崙、秦嶽住,要不然她臉往哪兒放,一面支支吾吾的回道:“好像是上週才那個過。”
這語氣明顯的底氣不足,更加凸顯了對方的氣勢。
危成對字眼“才”表示不滿,一挽袖子,扯著嘴角邪笑了一下,扛著明緋緋就往臥室走,心想著早知道就不廢話了,直接做才是實際的。
這段插曲發生在小兩口結婚的第二年,一次的教訓讓危成明白孩子是明緋緋的心肝寶貝,是剝奪他愛情的最可愛的小兇手,是他這輩子也打不贏的討債者,也是造成他倆之後幾年越來越平淡婚姻生活的始作俑者。
——有人說,一段婚姻可以挖掘出人類無限的潛能,造就十項全能:“遷就、容忍、屈服、接納、適應、寬恕、諒解、妥協、韌力、認命。”
到了危成、明緋緋步入婚姻課程的第七個年頭,明緋緋心裡出現了三大問題:危芙的求學問題,婆婆有意退休將公司交給危成的問題,以及明爸、明媽提議要將危芙接去住一段時間的問題。
這幾年,危芙儼然成了這個三口之家的小霸王,她可以很天真的指著穿著小內褲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危成問明緋緋:“媽媽,爸爸那裡是什麼啊?他拉粑粑怎麼不拉在坑裡?”
明緋緋使勁白了危成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意識到女兒長大了。
危芙還可以很邪惡的歪著腦袋趴在餐桌上問危成:“爸爸,你幹嘛要壓著媽媽,你們是不是要離婚?”
明緋緋更使勁的白了危成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意識到女兒啟蒙了。
那段時間,明緋緋很發愁,一邊琢磨找個就近的學校方便接送,一邊思考著找個遠點的名校走住宿制有助於學習,最終也拿不定注意。
危成一聽,二話不說就指了一家距離最遠的,氣的明緋緋一晚上沒理他。
又過了兩天,危成又犯滾床單的病了,吃晚飯的時候就拉著明緋緋嘀咕:“今天早點哄女兒睡覺。”
不用問,腰間捱了明緋緋使勁一捏,痛並快樂著。
九點不到,危芙前腳剛睡下,後腳危成就關門撲羊,就差“嗷嗷嗷”大叫三聲。
明緋緋半推半就的躲了躲意思意思,就心甘情願的仰躺著等制裁,哪知道就在睡衣扒了半光,親吻正進行到如火如荼的時刻,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爸爸、爸爸,你能不能不欺負媽媽。”
危成偃旗息鼓了,明緋緋扭身下床陪女兒睡去了。
這晚上,危芙聽著《小美人魚》的故事進入甜蜜的夢鄉,危成咬著床單恨得牙癢癢詛咒著。
——七年之癢早已不侷限於“七”,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當你癢癢巴不得撓心撓肺的時候,那是不分年頭,隨處可在的。
因為這次的小插曲,明緋緋患了“拒絕求愛綜合症”,主要表現為:疑神疑鬼、心煩胸悶;主要臺詞為:“噓,女兒能聽見”、“別鬧,我累著呢”。
而危成則成為了因慾求不滿而極度憂鬱的症候群其中一員,主要變現為:眼泛紅絲、有氣無力;主要臺詞為:“又是女兒”、“就這一次”。
十天半個月下來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