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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不尊敬,更有嵐琪和布常在清者自清,當然就讓他們翻了。
可她們清者自清,卻不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佟妃的小太監捧著一對玉鐲從環春三人的屋子裡出來時,嵐琪驚得目瞪口呆。
佟妃那裡幽幽戴上鐲子,冷冷笑問:“這是怎麼說,本宮今晚若不多個心眼來找,這鐲子是不是就該賣到宮外頭去了?”
邊上另有個嬤嬤說:“奴婢聽說前天夜裡,鍾粹宮的宮女在外頭晃悠,那麼巧娘娘的鐲子隔天就不見了。”
嵐琪心頭一驚,但聽佟妃問:“可有此事?”
“娘娘……”只見環春突然越前,跪在了佟妃面前。
當佟妃大半夜傳宮規重責鍾粹宮宮女的事傳出來時,慈寧宮裡太皇太后才歇下,蘇麻喇嬤嬤也因被皇帝灌了酒早早睡了,無人能為她們做主。而翊坤宮這邊難得皇帝來,門前守得嚴嚴實實什麼人也進不去,更不要說驚動聖駕。此外惠貴人榮貴人哪怕有心相幫,礙著佟妃的尊貴,來了也於事無補,還惹一身麻煩。
如此,嵐琪眼睜睜看著環春、玉葵和香月被按著打得動彈不得,布常在嚇得腿軟跪跌在地上,嵐琪去攙扶她,卻被佟妃說:“烏常在你治下無方,本宮不追究你也不成,你在這兒跪半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畢竟本宮在你前頭住著,你若不好,本宮也怕叫人背後說閒話。”
當佟妃帶人揚長而去,鍾粹宮裡靜得能聽見承乾宮那裡大門關上的聲音,盼夏錦禾手忙腳亂地攙扶環春她們起來,嵐琪則跪在那兒一動不動,布常在哭著拉她:“別跪了,她又看不到,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來找咱們麻煩,嵐琪你別跪了……”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嵐琪卻掙扎開布常在的手,直挺挺跪在那裡,冷凝的眼中沒有怨恨,反而浮起悲憫之意,“她何必這樣子做,折磨我們只會給她招恨,誰會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也許就是被嵐琪說中了,佟妃回宮後哪怕出了口惡氣,也依舊整夜難眠,不知道在惶恐失落什麼,總覺得不得安寧,翌日晨起便覺目眩頭痛,竟是染了風寒病倒了。
而當太皇太后和玄燁都知道中秋夜裡鍾粹宮的鬧劇時,聽說佟妃燒得都糊塗了,也無法追究什麼,太皇太后派蘇麻喇嬤嬤來探望,鍾粹宮這裡除了三個宮女傷重行動不便,烏常在竟是好端端的什麼事都沒有。反觀承乾宮裡,佟妃這一病卻是很不輕。
蘇麻喇嬤嬤來看環春幾人時,也不安撫,反把這三個她親自調教過的宮女狠狠罵了一頓,這會兒嵐琪倒委屈了,拉著嬤嬤說:“您再不心疼,就真沒人心疼她們了。等過幾天我再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您替我說,我這兒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嬤嬤嘆息道:“太皇太后和皇上那兒可生氣了,若聽您這樣說,只怕更生氣,該委屈就委屈才是,您一味的好性子,人家可不就當軟柿子捏了?”
當著環春幾人的面嵐琪沒說,只等送蘇麻喇嬤嬤出門時才私下輕聲道:“佟妃娘娘還能為了什麼不高興,折騰的雖然是我們,衝的人卻未必在這裡,鬧得大了所有人臉上都不好看。不說我們就該被欺負被折騰,可也畢竟沒出什麼大事,若是娘娘要她們三個的命,哪怕跪在乾清宮門前求呢,我也會爭一爭的。那天佟妃娘娘明擺著來尋事的,遂了她的心願便好,嬤嬤您替我稟告太皇太后,我不是軟柿子,不會總讓人欺負,太皇太后那樣疼我,我豈能隨意讓人糟踐了。”
蘇麻喇嬤嬤心內暗暗驚了驚,當年宸妃受寵,大貴妃幾人心內怨懟不已,就欺負身為宸妃親妹妹的主子,當時主子也在孝端皇后面前說過相類似的話。
這些話到了太皇太后跟前時,老人家感慨之餘,叮囑蘇麻喇嬤嬤不要告訴皇帝,“他聽了更加要心疼,萬一衝動做了什麼,反辜負了那孩子的心意,倘若她又是故意說的想借你的嘴傳到皇帝那裡,那也斷了這份心思。”
蘇麻喇嬤嬤不解,怯然問:“您要防備烏常在嗎?”
太皇太后輕輕嘆:“不怪我多疑,她小小年紀這份心胸,又不過是個出身低微的宮女,我心裡竟有些不踏實,這樣好的人卻低調黯然毫無光芒,不奇怪嗎?再冷眼瞧瞧吧,若是真的好,就是咱們皇上的福氣,若是生來心機深重,將來成了氣候,還了得了?”
064撫養太子之爭
九月裡,玄燁敬著太皇太后和太后過了重陽節,便率百官前往明陵祭奠,因是他登基以來首謁明陵,浩浩蕩蕩的隊伍出宮,四五日方能回。
眾妃留守在後宮侍奉太皇太后,隔天在慈寧宮聚一聚,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