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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輕癢,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將手放了下來,俯過身去,輕輕在流蘇額上印下一吻,道:“好了,我去和蒼瀾議事了,再讓他等下去他非把我的雅軒拆了不可。你若冷的話,別嫌麻煩,讓荷包把暖爐拿過來。”
流蘇斜靠在狐皮褥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髮絲,聽到宣墨這麼說,懶懶回道:“曉得了,哪裡就這麼冷了。你快去罷,別讓蒼先生等太久。撐那把楠竹油紙傘罷,路滑當心。”
宣墨微微笑了笑,轉身離去,一方淡青色的精緻蘇繡衣襬從流蘇眼前掠過,帶起一陣涼風。
楠竹油紙傘面上的花鳥景緻在雨中被潤溼,帶著幾分濡溼鮮活起來,最終漸漸遠去,消失在濛濛煙雨中。流蘇的眼神隨著宣墨的離去一點點冷下來,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斂去,一雙眸子裡,寒冰般清冷。只有那沉香爐的青煙,盛放著如熱烈花朵般,很快便又大朵大朵的頹敗,只餘一爐香屑餘燼。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帶著庭院的秋風蕭颯的湧進室內,流蘇抬了抬眼,看到一個陌生的丫鬟緩緩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待走到流蘇眼前時,單膝屈地,說道:“夫人。”
流蘇隨手一擺:“起來說話罷。可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丫鬟警惕的瞧了瞧四周,得到流蘇肯定的眼色後,簡短的回答道:“聽到了。宣少爺說……”說到這裡,又抬頭看了下流蘇,神色頗為猶豫。
流蘇心內已隱約料到些什麼事,看到暗人踟躇的表情,冷聲道:“說下去。”
暗人一驚,不敢再有所遲疑,低了頭道:“宣少爺說算算日子,凌家軍差大約已經到了北邊昌州動亂最猖獗的地界,也是時候讓北蜀行動了,勢必要將凌家軍拖在那裡。其他便沒再說什麼。”
流蘇不知自己面上是否還帶著笑,只是記得恍惚的揮手讓暗人下去,眼中明明滅滅,耳中赫然聽到自己低低的笑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已經料到凌家軍此去並不是這麼簡單,她曾設想過千萬種情境,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勾結了北蜀,他竟能做的如此決絕,他竟沒有絲毫考慮過自己。
流蘇只覺得痛。心口突突的跳著,手顫抖著捂住胸口,慢慢的將自己蜷縮起來。可笑的那些以為,以為自己再卑微,也會有些分量;以為他會為了自己改變,此刻化作無聲的嘲諷,像死灰的笑靨,一步步逼近。
宣墨,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
耳邊有腳步聲急急奔來,流蘇只是蜷縮著,若可以在黑暗中一直一直沉淪下去,又有什麼不好呢。
耳邊的人卻不放過自己,焦急的叫道:“夫人,夫人,怎麼了?”是荷包的聲音,恍惚中眼前有亮光湧進,接著身體感受到被一點點拉直。流蘇不堪其擾的睜開眼睛,卻看到荷包放大的焦急的臉,心裡猛然一驚,如醍醐灌頂,又像是突然從夢魘中醒來,雖然痛楚猶自猖獗,可是眼神卻終於清明瞭。
流蘇慢慢的支撐起自己,攏了攏一把青絲,朝荷包露出安慰的笑容,道:“無甚大礙,不過魘住了。”
荷包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環顧四周,納悶道:“少爺呢?才剛不是在的嗎?”
流蘇心口又是一痛,深深吸了氣,勉強笑道:“荷包,如今我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信我嗎?願意跟著我嗎?”
荷包驚疑不定的看著流蘇,半晌,稚氣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道:“荷包信夫人,夫人到哪,我就到哪。”
流蘇笑了笑,道:“那好,現在你去我嫁妝箱子裡,把一個天青色呢絨包裹拿來。少爺下午要去康大人府上,你準備準備,收拾好自己的細軟,我們下午,便出府罷。”
荷包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睜著一雙圓眼睛,問道:“去哪?”
流蘇直直看進荷包的眼裡,道:“昌州,你夏姐姐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
荷包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又把流蘇要的包裹拿了來,流蘇開啟包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不禁苦笑,這之前準備好的逃亡的東西,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也幸好她留了個心眼,凌家軍啟程的第一天,她已經暗暗防下了,回到府裡的第一件事,便是準備了種種長途跋涉裡要用的東西,又傳了令,讓夏歡顏把京城的洛兒殷交與下人打點,而本人與凌家軍同天啟程,奔赴北地。
流蘇看著那堆東西,左胸如針扎一樣的刺痛。再怎麼粉飾太平,也終於到了撕破臉的這一天,她又有何立場去責怪宣墨,他們誰都沒有資格說自己是無辜的不設防,這場風月,從來都帶著城府色。
秋雨已停,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