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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唇,自言自語:“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
“所以是你做夢了。你夢見誰了?老實交代,不然睡到外頭去。”她義正言辭。
宇慶寧委屈地看著她:“娘子,如果我說我夢到了吃海棠糕你信不信?”
海棠糕?景宮眉目光一閃,這麼說她在和一塊海棠糕吃醋?她頓時沒了言語,立刻躺下睡覺。
“娘子,喂,你把為夫給弄醒了,自已卻睡覺了啊。”他用腳勾勾她的褻褲。
景宮眉翻身向裡床:“別吵,我睡著了。”
“……”宇慶寧也躺下,悄悄挪到她旁邊,將她又如先前那般整個攬在了懷中,見她沒什麼反應,他心裡樂不可支,抱著她甜甜睡去,全然不知景宮眉臉色早已紅得如那鮮豔的彩霞,嘴角也笑得往上歡快地牽去。
翌日,原少涼就親自到了秦府前來拜見。
宇慶寧知他來訪,便打算偷偷帶著景宮眉出門,卻沒料到原少涼搶先去見了秦仲國,聊了一陣後才說要見宇家三少奶奶,春仲國便差了人讓宇慶寧在園子裡候著,等著客人前來。
“這小子還真會虛張聲勢。”他坐在梧桐襯下的石桌邊輕笑了聲。
景宮眉顧自半趴在石桌之上,不理他,轉而抬頭看向立在一邊的紫環:“紫環,方才的藥給紫俏送去了沒?”
“送啦。小姐,您都問了三次了。”紫環有些不滿。
“我記性不好嘛。”景宮眉笑笑,懶洋洋地抬眸看那炫目的陽光,眼角瞥見妹甄躲躲閃閃地立在書房的門口,對著他們行禮。
“紫環,妹甄這幾日做了什麼?“她漫不經心地問道。
紫環蹙眉想了想:“什麼也沒做,只是一日三餐的食盒,都是她去拿的,有時候送食盒回去,還會耽擱一會。”
宇慶寧眼睛眯了眯“,耽擱多長時間?”
“約莫半個時辰吧。”紫環回道:“問她做了什麼,她只說被廚房娘子叫住,幫著做了些活。”
宇慶寧與景宮眉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紫環壓低了聲音道:“不過,紫環昨日去問過廚房的柳媽,她說她從未叫妹甄做過什麼事。我還想著再多看幾天再同小姐姑爺彙報呢。”
“觀察得真仔細。”景宮眉讚許地看著她:“只是,切記不可單獨行動,人身安全最重要。”
“紫環記下了。”
幾人說話的當口,一抹月白色身影自院門那邊走進了馨園,正是原少涼,他髮髻鬆散,後頭綁著一根藍繩子,穿著月白色緞面水藍雲紋的立領斜襟長袍,腰間配著一柄銀色長劍,劍柄上數著一顆流藍鑲紅的瑪瑙,柄端墜著細而長的藍色流蘇。他身後跟著一人,藏藍色交襟長袍,青絲高挽,也配著一柄淡鏽色的劍,雙手託著一個紅盒子。乍一看去,只覺兩人清冷無比,傲視脫塵,細看之下,卻能在原少涼臉上尋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兩人穿過前廳,便到了天井處,一眼就看到了梧桐襯下坐著的兩人。
原少涼抬腳就往那邊走。
“景小姐有禮。”他走近了先同景宮眉打了招呼,這才轉過頭淡淡衝宇慶寧點了點頭。
“原少將軍客氣了。”景宮眉揮了揮手,不大願理他,只覺他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偏生又長得正義而清冷。
“原少將軍,如今該喚內子為三少奶奶才是。”宇慶寧將景宮眉拉了過來,笑眯了一雙眼。
原少涼滿不在乎地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是稱呼而已。三少未免太過小氣。”
無視宇慶寧黑了的臉,他又笑說:“對了,在下前來一是向景小姐賠罪,而是替知年送個禮物。原旬。”
身後的原旬麻利地將手中的紅盒子遞到了石桌之上。
景宮眉聽到是自己大哥送來的,忙不迭將那紅盒子開啟,裡頭一徑擱了四個黃花梨木盒子,她開啟其中一個,裡頭擱著上好的胭脂,由重絳、石榴、蘇方木等各色花朵製成,顏色輕薄不同,香味也清新淡薄。
景宮眉眼睛亮閃閃的,忙開啟了另外三個盒子,有一個盒子是同樣的胭脂,另外兩個盒子,其中一個放著十幾個形狀各異的金錁子,十二生肖都仝了。另一個盒子則是一沓厚實的銀慄,面額都是一百兩。
“……娘子,為夫第一次燒得,你原來是個財迷。”
“過獎過獎。”景宮眉將盒子仝部合上,紫環恰好端了茶水上來,她便讓紫環將黃花梨木盒子全部放入了主廂房之中。
“聽說七月初六是景小姐生辰,恰好那一日之前在下仍舊待在越州,屆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