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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地。”
“什麼?殖民地?”
“厄……就是他圖謀不軌。你綁了我來想交換什麼?”
“軍權。”他毫不避諱地答。
“上次你已以墨題之事搶了梁州兵權了。”
“我總得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語畢他抬眼看向我,悲哀沉澱在他的褐色雙眸裡:“你真當
我不是個好東西嗎?我根本做不成好東西!!”
我愣住,有點反應不過來。
“父皇昏聵,早已中蠱為人所控,所有政事皆由我一人處理,可我除了廣陵的京畿衛一無所有!值得藉助外戚之勢,只因秦滇他們手上還有為數不多的兵權!我要裝出荒淫之態讓他們放心利用我這個傀儡,從而讓我有機一步步將外戚的兵權奪來!又要費盡心機對付各種政事和你那打著報仇幌子的大哥,你真當我這個太子當得舒坦?!”他憤怒地將一桌菜拂甩到地上,我呆愣地看著發洩的他反應不過來。
原來我一直忘了,他也只是一個竭盡全力在保護自己的人而已……
他發洩完了終是恢復了冷靜,命人換了一桌子菜上來,從容坐下靜靜開始吃,我卻怎麼也吃不下了……
是夜,我們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不說話,紫檀香的味道的確讓人安神,最起碼我的頭不再很疼很重。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默了多久,他下了床,我看他慢慢走近,開了籠門。
“有事嗎?”我問到。
“把手給我。”他的聲音極盡溫柔。
我猶猶豫豫地伸手過去,他給我輕輕捏了脈,整間房裡只有月光傾瀉,漫灑在他銀色的發上,映著他俊美的側臉讓我微微地心疼。猛然發現,自己對他的敵意,竟就這樣少了很多。
“你的脈象貌似壯實,實則已經外強中乾了……”
“什麼?!”我驚道。
他旋即轉身出了籠門,就著月光取來一個盒子,以針沾了藥粉直往我腕部施去,我竟也沒有猶疑,就這樣任他動著。
等他再將針拔出時,我驚住了——那針沒入之處赫然是黑色的!
“你被人施了毒,慢性的,此毒名‘秀隱’,此毒無色無味,為曼陀羅花與西楚特有的沙漠毒蠍混制而成。中毒之人起初除常有夢魘外並無其他症狀,並且很難查出,三個月後慢慢精神不濟,再過三月則毒侵臟腑因臟腑之衰而亡,表面看來只會以為是臟腑之病,除非以這西楚特有的‘引魘’藥粉才可試出。”
我心驚不已,難以置信地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點點頭:“顯然有人要你死,而且死得不知不覺……”
我無語,的確這三個月來我總是做噩夢,但識樂也不曾看出什麼來,或是難以接受事實之故,我強辭道:“你假惺惺的!憑什麼還給我這個階下囚查毒?定是騙人!想離間我們!”
他倒也不惱,從盒內又掏出個瓶子來:“這裡有兩粒解藥,但你中毒已很多時日,還是不夠的,需服滿五粒,另三粒我再命人去西楚要來。”說完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強行扼住我嘴巴餵了進去,再自個兒轉身倒來一杯水。
我終是不蠻橫了,低下頭來懨懨問:“中此毒有些什麼途徑?”
“可經口,也可經熱源蒸至膚內,若混在食物中,也是普通銀針試不出來的。中此毒是個慢過程,一點點、一天天累積起來的。”
我汗毛乍起,不禁有些抖——到底誰想置我於死地?!曼陀羅花在南翎並不難找,識樂家院子裡就有,可西楚大漠裡的毒蠍是極難捉的,定是與西楚有聯絡之人才有可能弄到。
猛地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麝香味瀰漫進五官——他竟抱了我!我一驚一惱欲掙脫,可服了軟功散哪有他來得有力氣,到被他越抱越緊。我一火,張口就往他肩上咬去,他卻紋絲不動,任他肩上的睡衣被血一點一點染紅。
“就抱一會兒,不要動……”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暗啞和哀傷,我心口一痛,鬆了口,也不再掙扎,只好任他抱著。
“你有時候傻得可以,有時候又聰明過了頭……知道嗎?起初只是出於敵意盯梢你,最後,我卻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你了呢……你為什麼這麼美好?你不該攪進這個混亂的世界裡……不該攪亂我的心……我,該那你怎麼辦……”他的聲音竟發顫了,抱得我越發的緊。
我呼吸有些窒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我感受到了他濃濃的無奈與心痛,中了邪似的撫上了他的一頭銀髮:“為什麼是銀色的?是活得太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