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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的白色蝴蝶結飾的小皮鞋和一包面紙。除了戴著的耳釘其他都在這包裡了。我將衣服和鞋拿出一件件換上,對著鏡子繼續發呆,鏡子裡“奇裝異服”的自己和周遭的環境相映,說不出的詭異。
心裡悶悶的,踩著小皮鞋推門出去,門口的欒樹下有一個鞦韆,是我纏了清寧好久才幫我做的,欒樹旁有一泊小池塘,時值初春,風兒吹漾了一池春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冷的光。我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
“這麼晚了還在折騰!”後面傳來清寧的聲音,不知何時他已站在我身後,伸手幫我輕輕推著鞦韆。
“就折騰,我睡不著,待會兒還要敲鑼打鼓呢,誰讓你跟我住一個院子的,認命吧!”
“大娘,折騰,話多。”
我頭冒黑線,瞪他一眼。
他不再說話,也不推鞦韆了,走到樹旁坐著發呆。
“怎麼啦?”
沉默……
“我還沒問過你呢,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又是從哪兒來的呢?你家在哪裡?你爹孃是誰?”
“你問題真多!”
“不說拉倒,可惜啊……”
“可惜什麼?”清寧撇過頭警惕有狐疑地望著我
“某人的叫化雞沒了!”
“大娘!!!”清寧幾乎吼出來。
我扣扣耳朵,就當沒聽見。道觀裡盡是素食,清寧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我本又是個肉食動物,哪兒熬得住,清寧便經常偷偷到山裡抓野兔山雞之類的,我負責在觀後面開小灶,清寧自是不會做只有我會,我們一獵一烹倒也分工得當。如今我說要扣他那份,他自然急了。他卻也沒法反駁我,我雖武藝不精,但抓個兔子雞什麼的自是沒問題。我得意地笑~幸虧留了一手。
他瞪我一眼,“我娘死了,師父救的我。”
我腦中閃過幾個電視劇情節:“家中遭滅門?你爹拋棄你娘?你娘得了絕症?你娘和師父有一腿?”
我本欲繼續說下去,但看到清寧憋紫的臉,嚥了咽吐沫住了嘴。
“夠了,我那時還小,不記得了!”
我語塞,他吼完自顧自沉浸入自己的悲傷裡,漫延開,我的心又沉了下去,看他這副樣子,雖無淚卻哀到了骨子裡,我喃道:“對不起……”
“我只記得漫天的火光和娘身上混著血腥味的欒花香,和你來的那天身上的味道一樣……”
我怔住,他轉過身來望向我,眼中竟同時流露著悲傷與灼熱,我呼吸一窒,氣氛越來越詭異,半晌才冒出一句話來。
“呃…… 你越長越禍水了.”
“那根弦搭錯了你!”他拋下一句話轉身回房了,留我一人抓耳撓腮。
後來晚上睡覺,似是聽見一陣鴿子撲愣翅膀的聲響,翻個身矇頭繼續睡。
蕩子天涯歸棹遠
次日清晨醒來,洗梳完畢,推門出去入了中院,看見清寧像往常一樣,早已劈了一堆柴了。清寧劈柴不是用斧頭,而是直接以掌為斧,既是練功又是做家務。我也能,只不過他都劈了十來塊我才劈了一兩塊而已,我理所當然地把這活兒給推了。
朝陽初升,斜斜地映著清寧臉上細密的汗水,燦爛而魅惑,不禁讓我閃神。他若是一女子,不知多少男子會為之神搖,而如今一男兒身,再過幾年若是下了山,又不知多少女兒家要一腔春思空寄了。我知道,他的心是很大的……
我掏出手帕遞給他:“小子,擦擦,看你臭的。”
清寧轉過頭,便看見清欒微笑的臉,晨風吹起她的發,神似一樹隨風吹起的柔美欒花,美眸映著晨光,流光溢彩。心裡又是熟悉的一悸,卻道:“再臭也比你這個懶蟲香。”邊說邊接過手帕自顧自擦汗。
我吐吐舌頭,轉身去做一家的早飯。是啊,“家”,我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
待到師徒三人吃完早飯,已是辰時初刻了。師父今天有點不對勁,吃完早飯就說了句“跟我來”便把我們帶到了內室之中。我很清寧一路跟著,心裡直犯嘀咕。
等到在師父房裡床前站定,只見師父倒拿拂塵在床上東敲西敲了幾下,這床竟轟地移動了起來,我訝異地張開了嘴,這古人的智商果然不是蓋的,再看向清寧他卻很平靜,小小年紀,這般波瀾不驚。等床不動了便現出一個洞口,我們跟著師父順著階梯下了去,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裝飾著數顆夜明珠的地下室明亮地現於眼前,室內四周均是劍臺;上擺數把寶劍,卻只有三座劍臺是金座的。室中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