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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朝我笑意盈然地點了點頭。
我看向古剛,竟捕捉到他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暗沉與霸氣。我心下一突,再看向他時,復又是那溫和無害的表情,讓人以為剛剛一瞬只是錯覺。
我心道:此人亦絕非池中物。
第四章騰身向青雲(中)——但借紅妝識故人
樓下臺上的老頭,講完了下了場。只聽得他一句:“第一場,比音。有請夢魂樓頭牌—寓畫姑娘!”之前的都未細聽清。心中微亂,想那瑞王爺就在那閣間中,怎能錯失相認的機會。定得想想辦法才行。我看著檯面,腦中卻百轉千回。亦對雪碧的身份,古剛的可疑暗自忖著。瞥了他們三人一眼:清寧亦是鎖著眉的,一副小大人樣。而他二人似乎都很認真地看著檯面。
“寓畫奏古箏,曲名《秋月》,獻醜了……”臺上一橙衣女子,玲瓏小巧粉雕玉琢,頷首微福道。說完便退至箏前,撫弄起來。這古人不興鼓掌,大廳內安靜得緊。箏的沉鳴聲便靜靜傳來。
畢竟是頭牌,這曲《秋月》彈得頗為好聽。我並不很懂古曲。除了好聽就沒聽出別的什麼來。臺下一片叫好聲,亦是真假難辨。
寓畫退了場,那小老頭坐在評委席中央,朝臺上喊道:“下一位,玉枕樓頭牌——浮雲姑娘!”
又一粉衣俏佳人上場,珠圓玉潤,很有味道,甜甜一福身道:“浮雲撫琴,曲名《浣溪沙》,獻醜了……”
搔首弄姿一番,扭至琴前撫了起來。我轉過視線不再看,只豎著耳朵聽,反正也不是很懂,索性帶著大半的心思觀察了起來。
東南隔間現無人進出,想那瑞王爺該是在細細看比賽吧。西南隔亦是很平靜,卻不知裡面是哪位權貴。我們這房內,古剛半眯著眼面無表情,近似欲睡,眸光淡淡地掠過我,雪碧和著曲子,以指叩著桌子,喝著小灑,吃著小菜,不時跟我挑挑眉,我總是紅著臉瞪回去。清寧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東西亂瞟,和我一樣,我傳音與他說我自會想法子,他點了點頭。西北隔間無半點燈光,想來那東陽晉夾著尾巴溜回府了。
古剛溫潤的聲音輕輕響起:“這一曲不如上一出,偏俗豔。”
“我與古兄同感。”雪碧亦說。
我聳聳肩,不置一詞,他們也只淡笑看了下我。不曾問我。
曲罷,那浮雲離場時,竟還不忘朝臺下拋了個媚眼兒。
“下一位,暗香樓頭牌,上屆花魁——琴&!”
臺下人群轟得鬧了起來,議論聲不絕於耳。我也來了興致,擦擦眼睛想一睹花魁風采。
緋袂微飄,纖腰盈握,碧玉搔頭斜墜,娟秀的眉,俏挺的鼻,這青樓裡竟出了這般清秀的人兒,氣質不卑不亢不冷豔,溫婉得恰到好處,果然讓眾人眼前一亮。我暗歎,這般的閨秀,落在這風塵處,可惜了……
“琴&弄笙,曲名《烏夜啼》,獻醜了……”
笙鳴響起,竟聽得我心擰了起來,是“共鳴”嗎?竟是如此婉轉悽哀,我晃了神,往事歷歷重現,心口驟疼,臉色驀的白了。“欒兄你怎的?”雪碧,古剛,清寧竟異口同聲地問道,我抬眸看見了他們關切的臉方覺自己失態,“沒什麼,只聽這曲子,竟覺胸口疼。”
“琴&這曲,是太悲了……欒兄定也是有往事之人吧……”古剛溫潤道,我心中一突,抬眼看著他,大眼裡透著瞭然與爽氣,頓時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忙收斂了心神道:“古兄說笑了……”清寧擰眉不語,雪碧面無表情。
這麼一折騰,我卻猛然計上心來,要得見瑞王爺,要麼引起他的興趣,被他召見,要麼有足夠的面子能求得他見!看來也就只有這麼辦了……
“雪碧兄,這三家生意最好的青樓頭牌均已上場,那那剪梅樓的頭牌又是誰?是不是很差勁?”我問。
“這剪梅樓原先生意也是極好的,只是它原來的頭牌綺夢姑娘竟在半年前突然病故了,老鴇一時找不到一樣的人才,便拉了她的妹妹織夢頂了,織夢自是不如綺夢,但至今卻仍是清倌,很是清傲,才十三歲,要知那綺夢原先與琴&姑娘才情亦是不分伯仲的,可惜……”雪碧道。
話說著那織夢已上場了,白衣襲身,長相亦是不差,只是五官還未長開,秀美櫻唇,只偏稚嫩秀氣,正吹著笛子,一身傲氣,平添了與臺下眾人的疏離感。那笛聲亦不如琴&來得攝人魂魄。我下定了主意說:“小弟倒是挺喜歡這織夢的,下去看看,白兄,古兄先玩著,我去去就來。”
“哦?”古剛發出疑惑一聲,眼神卻是很瞭然的樣子。我笑笑